《红》书则是第二十七回,宝钗忽见前面一双玉色蝴蝶,大如团扇,一上一下迎风翩跹,十分有趣。宝钗意欲扑了来玩耍,遂向袖中取出扇子来,向草地下来扑。只见那一双蝴蝶忽起忽落,来来往往,穿花度柳,将欲过河去了。倒引的宝钗蹑手蹑脚的,一直跟到池中滴翠亭上,香汗淋漓,娇喘细细。宝钗也无心扑了,刚欲回来,只听滴翠亭里边嘁嘁喳喳有人说话。原来这亭子四面俱是游廊曲桥,盖造在池中水上,四面雕镂槅子糊着纸。 宝钗在亭外听见说话,便煞住脚往里细听,只听说道:“你瞧瞧这手帕子,果然是你丢的那块,你就拿着,要不是,就还芸二爷去。” 通过以上七个地方,可以看出《红》书与《隋》书确实有渊源的,《隋》书成书至晚在明崇桢四年,也就是公元一六三一年,《红》书则肯定是在清初成书。《红》书的作者不但看过《隋》书,而且是经常揣摩,善于借鉴,最终无论在思想性、艺术性和故事的可读性都远远胜出《隋》书几十倍。 如果说《红》书的确是有自传的成分,如果可以把作者的家事经历当做《红》书的生母,那么也可以说,《隋》书至少是《红》书的养母或乳母,《红》书的艺术成就是站在《隋》书的肩膀上取得的。 既然《红》书曾借鉴过《隋》书,那么也就不可能完全是作者真正百分百的自传,既有亲身经历,又有听闻,更有文学想象和发挥。目前研究《红》学者恨不得把书中的每件事每个人物都研究出还原出确凿的真实的事件和人物,本身就忘了《红》书的伟大,只是因为它是小说,允许大量虚构,而不是谶谣或密电码,更不是《易经》,必须每个字都有其他意义,《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书用了真实的历史事件和人物名字,但其中事迹却大部分为历史所不载,《红》书这样一部“将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的著作,虚构的空间就更大了。 所以我认为《红》学的研究已经误入迷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