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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微笑(4)

时间:2018-05-29 09:58来源:未知 作者:安之悦 点击:
听到这番话的明浚好像突然变清醒了似的,冷笑道:“哦,是吗?当初,妈妈也是这样的吧?她那么好,可你给她幸福了吗?” 听到这话的明昌赫的火更大了,口中喊着:“你说什么?你这个混帐……” 转身冲过来要揍明浚

听到这番话的明浚好像突然变清醒了似的,冷笑道:“哦,是吗?当初,妈妈也是这样的吧?她那么好,可你给她幸福了吗?”

听到这话的明昌赫的火更大了,口中喊着:“你说什么?你这个混帐……”

转身冲过来要揍明浚,却被仲哲妈妈死死拉住。

“昌赫,别这样,你别这样……”仲哲妈妈都已经哭了。

“你听听,你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明昌赫觉得有些胸闷,大口喘着气。

仲哲妈妈忙说:“你先回房间,让我跟他说吧。”

明昌赫看着眼前的场景,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上楼去。仲哲用力拽着哥哥,将他拖回房间。

仲哲妈妈推开明浚的房门,看见明浚和衣躺在床上。她替明浚把鞋子脱下,望着明浚的脸,靠床沿坐了一会儿,替他扯上被子盖上后轻轻叹着气,知道明浚没有睡着,便说:“妍智爸爸从美国回来,打电话邀请我们一家,还特别提到你和妍智的事……”

仲哲妈妈还没有说完,明浚忍不住说:“我不会去!”

“还是去吧,你和妍智不是一直很好的吗?……只是一个宴会,你爸爸……”

“别再提他!我很累……想睡了。”说着用被子将头蒙得严严实实的。

仲哲妈妈出去,将门带上,房间里很安静,有层幽蓝的光。仍有些醉意的明浚坐起来靠在床头,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相框立好,抱起床边的吉他对着照片拨弄起来。

照片上的年轻女人是明浚的妈妈,她穿着白色的裙衫,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庭院里的柳藤前笑着。

当时刚刚喜欢上摄影的明浚替妈妈拍下了这张照片,不久后妈妈意外去世。从那以后,喜欢摄影的明浚再也没有替谁拍摄过人物相。

六年前明浚妈妈的去世,对明浚来说,“妈妈”这种称谓也一起被埋葬掉了。这世间也不会再有温暖的东西了吧。

妈妈,你那里也种了柳藤吗?六月了,已经有银色的花骨朵了吧。

夜里很静,琴声有些断断续续,即使十分努力,他仍无法想象妈妈现在的我要我们在一起

样子来。

想念妈妈,不快乐地度过每一天,妈妈,生活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

4

这是明浚第几次迟到?所有的人都坐着等他一个人。

“他以为他是谁?让长辈这样等他!”明昌赫已经气得一脸铁青。

仲哲赶忙在一旁拨哥哥的手机,但是里面传出来的是“您好,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的电话留言。

仲哲妈妈双手握着,一脸为难的着急样子,向妍智妈妈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妍智的妈妈一脸温和,笑着说“没关系,孩子可能有事情。”坐在一旁的妍智神情自若,一脸平静,她举止优雅地端起咖啡,轻轻吮了一口。

只有妍智能想到现在的明浚在做什么。不过,他应该是不会来了。

和一个人相处二十年,除了父母兄弟姐妹之外,这样的朋友应该是很难得了吧,又怎么会不了解?从一个眼神,身体语言上的小小变化,妍智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呢,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他快乐、健康而充满活力,也容易接近,那时候的妍智几乎就已经看到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老去的自己,她看到自己和明浚在一起快乐地生活,有自己的事业,还有……还有自己和他的孩子。

六年前明浚妈妈突然去世,一切都改变了。那个自己原本熟悉的、能和她一起看到未来的人变得陌生起来。有时,她似乎还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锋利而冷漠的东西,可以将别人深深伤害的某种目光。

想到那眼神,妍智不寒而栗起来,她几乎将杯中的咖啡一口喝完,想象那是吞下整瓶让自己失去意识的酒。她沉默地面对身边的长辈,又要了一杯咖啡。

此时,ILL MORE 的楼下,音琪修长的指尖在琴键上抚过,忧伤的音符在空中飘荡。

明浚正坐在楼上的吧台边喝酒。听到楼下的琴师演奏的曲子,他带着几分醉意发着牢骚:“什么曲子?真烦人。”

“明杰斯的‘最后的舞蹈’,这首作品完成之后,他自杀了。”明浚身边的陌生女人啜饮着“马尼拉落日”,慢慢回答他。

“想不开吗?哦……为漂亮的死亡之舞干杯……”

“是坠楼身亡。”女人的嘴唇又轻轻碰了碰杯沿,望着楼下弹钢琴的音琪说:“这个,原本是他的小号作品,用钢琴来演奏,少了些哀怨,却更加伤痛。”

明浚端着酒杯朝楼下音琪的背影举起来,大声说:“好!为伤痛……干杯!”又将空酒杯伸向吧台,“再来……一瓶……”

他接过服务生的酒,将自己的杯子倒满,又将酒倒进女人面前的杯中,“为明杰斯……喝酒。”

女人朝他嫣然一笑,自己拿起杯子伸向他。

明浚觉得眼前的笑脸好像是妍智,一会儿又变成在离岛上遇见的音琪,已经无法清醒的意识里,他向身边的女人送上了“原来是你啊”的迷离眼神。

“CBS 的大公子,我看过关于你的报道,是有关你跟 MBG 千金婚事的……”

女人的记性很好,有条不紊地向他讲述这些,一边慢慢将身体靠向明浚。

明浚望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要这样他乐意,不同的女人都可以给他以慰藉,这就是现实生活里的明浚。妈妈过世后,他记恨爸爸的时候,对突然成为家庭成员的仲哲妈妈与仲哲怀着敌意的时候,他一直是这样做的。

他像以前每次所做的那样接纳现在这个投怀送抱的女人,甚至不需要询问她的名字。她的口红在灯光下带着蛊惑的色彩,怂恿着被酒精控制的神经的所作所为。将酒杯推到一边后,她的身体紧紧地贴了过来。

明浚觉得刚才喝的酒全部积聚在一起,像火一样在心里烧了起来。眼前的人是谁?是谁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他原本撑在吧台上的手无意识地收了回来,因为十分急切地想搂住她的腰而弄翻了酒瓶和酒杯。

女人的脸埋进明浚的胸前,他的手握住身后凸出的部位,两个人拥抱亲吻起来。钢琴声在最后一个长音里结束,酒吧里开始播放音乐录音,SAXPHONE低沉的呻吟,像情人间最后的缠绵。

楼下,演奏结束的音琪离开钢琴前的座位,转身进后面收拾东西。

5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被痛苦耗尽一切……哇,音琪,这痛苦真……带劲啊。”

在音琪面前做出夸张的舞蹈动作,引得工作间的同事们都哈哈大笑的这个小伙子,是负责灯光的泽秀,因为较好的口才他偶尔还客串一下嘉宾主持。

“平时连夜路都不敢单独走的家伙还好意思这样说痛苦,臭小子!”玻璃房里师傅很快就揭了泽秀的底。

“谁说的?事实根本不是那样,是……”泽秀一脸不服气地分辩,又望着收拾好东西已经走到门口的音琪说:“今天还是骑脚踏车吗?我送你吧。”

音琪转过身温和地笑笑,说:“不用,你还是工作时间,小心老板查岗哦!”

说着就跑掉了。

玻璃房师傅看在眼里,自言自语道:“醒醒吧,臭小子,凤凰终究是要飞走的。”

泽秀站在门口望着外面很久,有些失落地走进来,对同事笑笑,又和他们调侃起来。

脚踏车穿行在夜路上,从脸上抚过的风十分温柔。迎面擦身而过的汽车灯光慢慢在音琪的视线里晕染成彩色的光团,使她觉得这样生活着的自己与世界很紧密地联系着,融入进去,无法分离清楚。

一抹娇艳的红色将音琪从美好的自我感慨中拉了回来。是它,那辆上次遇到的、差点儿撞上自己的红色凌志。音琪心里猛地一紧,连忙离开原来的车道,小心翼翼地停在路边。

红色凌志蛇行一般“吱”地一个急刹车,在护栏边停了下来。车门被撞开,烂醉的明浚在路旁呕吐起来。

莫名的气息飘散在空中,音琪的脑海仿若触电般瞬间空白。

这个背影让她想起离岛上的那个自己曾经触碰过的厚实的背,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突然到音琪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却又是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音琪望着那个路边的背影,一步步向他靠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

这时,一双女人的手从红色凌志内伸了出来,将明浚扶进车内,“嗖”的一声,红色凌志消失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

酒吧里出现的女人驾驶着红色凌志在马路上疾驰。她伸手按了一下驾驶座前面的按钮,车内响起欢快的音乐。

“明杰斯……”已经醉了的明浚望了驾驶座上的女人一眼,伸手去调车内的播放器。

“臭小子,不是醉了吗?记性怎么还这么好!”她望了望旁边浑身酒味的明浚,嘀咕着专注地开车,没有理会旁边的他。

明浚转过身盯着她,见她一动不动望着前面,突然伸手用力砸向播放 CD的机器,可西班牙音乐依然欢快火热的地响着。他冲她吼道:“换掉它!换掉它!换钢琴……”

“你喝醉了!”

车内的女人望着他,将车停在了路边。

“去哪里……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说着,他转身伸手握住她的肩,俯身过去。那酒红色嘴唇上布满了均匀的光泽,可对明浚而言,这全是无意识的身体欲望,开始就是为了结束。

第二天上午,明浚穿着睡袍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坐着,手里端着酒杯。他站起来,走到阳台边上,身子向前用双肘靠着栏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从这里望向前面,远处山峦的轮廓隐隐约约,翻过那座山,就是大海。

“你醒了?”昨晚的女人一边拢着睡袍前襟一边走向阳台上的明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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