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终将终结。这是不是宿命,就像她注定要步郭敬明、韩寒、张悦然等人的后尘,出任mook文学杂志书的主编。 三月未央。《大方》登场。 在《最小说》不过销量50万册的情况下,以首印100万册的姿态出版一本mook文学杂志书,其心之狂,可见一斑。她有什么镇刊之宝可以叫板《最小说》、《鲤》、《漫女生》等各大门派?mook杂志界的少林武当又是否会见招拆招? 身边几大编委高参出谋划策,让她不会盲目。除了三天两夜村上春树访谈和周作人未刊稿这样的重头戏之外,自己为创刊号撰写了长篇随笔《一道屏风。一只碗。一本书。》一定可以让安妮宝贝迷们感到喜悦,还有贾樟柯专为《大方》写了《侯导,孝贤》一文,香港著名女 黄碧云——算来是安妮风格的前辈——首次在大陆发表的小说以及普利策文学奖得主、美国女 伊丽莎白·斯特鲁特的代表作《药店》。 这样的豪华阵容,确实有底气“大方”一下,以100万册的首印数杀入江湖,引起一番腥风血雨,奶酪重分,也是命中注定,那曾经的低调,有了今日的华丽。 新民周刊:为什么将这本杂志命名为“大方”?有着怎样的寓意? 安妮宝贝:《大方》的英文刊名《O-pen》有三种含义:“Oh!Pen!”有一种惊叹的意味,是对用笔书写的赞美;同时“Open”有打开、开启、欢迎、迎接的意思,透过笔墨创作把美妙的想象和自由的思想引进生命花园;最后落到中文译名“大方”之意,视界高远,格局宽宏。 新民周刊:《大方》杂志的编委中有止庵(大陆编委)、马家辉(香港编委)、叶美瑶(台湾编委)、胡朗(大陆欧美文学编委),你和这些编委的关系式怎么样的? 安妮宝贝:我们经常一起开会讨论,所有主题和内容,大家会拿出意见活跃交流,是自由而民主的形式。 新民周刊:是否会经常以电话、e-mail或MSN方式讨论稿件,还是最后由你统一定稿? 安妮宝贝:对。稿件我们都需要多次讨论。我有一票否决的权力。 新民周刊:作为主编,你是如何来定位这本杂志的? 安妮宝贝:《大方》是一本“暂时离开 、应景、热闹、时效话题”的杂志书,“它挑选自有风格的作者、文字、图片、有一定距离感”,“它推崇一种平实的、真诚的、清湛的、开放的思考方式”。推出《大方》的目的,是要在这一个喧嚣的时代倡导一种敬畏写作、专注阅读的态度,给读者以世界文学版图的真实面貌,与现今快节奏、短信息的时代拉开距离。 新民周刊:创刊号最吸引大众目光的毫无疑问是村上春树的访问,我个人觉得村上春树并不能算是一个特别伟大的 ,在标榜“暂时离开 的、应景的、热闹的、时效的话题”时,却以村上春树作为最大的卖点,并将其置于封面之上,是否和你们的初衷是违背的?你本人又是如何看待村上春树的? 安妮宝贝:村上春树这篇访谈日本制作方非常认真专业,图文俱佳,我很欣赏他们的专业态度。村上出镜,对喜欢他的读者来说难能可贵,而他对创作、作品、生活、思想种种层面的论述和观点,会让喜爱文学的读者受益,包括一些创作者本身。这是这个访谈的价值所在。对村上春树优秀与否这样的论断,应该是读者个人的喜好或判断,而单纯从文本的诚意、严肃和深厚上来说,这个采访值得登载收入。 新民周刊:而其中的周作人未发表文章《龙是什么》,显然是止庵的专长,你觉得周作人和村上放在一起,是否有些奇怪? 安妮宝贝:没有任何奇怪。这个读物要刊载的是值得细细阅读、认真存留并能从中受益的内容,这是唯一标准。与谁或谁没有关系。 新民周刊:在这本杂志上,你发表了长篇随笔《一道屏风。一只碗。一本书。》,这是专为杂志写的还是之前就已经写好了? 安妮宝贝:专门为杂志而写。 新民周刊:很喜欢《东京梦华录》?喜欢古籍吗? 安妮宝贝:对。喜欢这本书,喜欢古籍,这也是目前我阅读中占主要部分的内容。 新民周刊:黄碧云是否也是你本人特别喜爱的小说家? 安妮宝贝:我现在很少阅读小说,因为读小说需要很多时间。她是有独特风格并且态度严肃的 ,这符合《大方》适应的作品标准。 新民周刊:这本杂志中比较特别的部分是外国文学,外国文学范围很大,雷蒙德·卡佛和马尔克斯的风格也差别很大,在这方面怎么取舍? 安妮宝贝:我们选择文本有个性的值得阅读的作品。这就是取舍标准。 新民周刊:季刊的话,时间上是怎么考虑的?会不会相隔时间太长?安妮宝贝:三个月一本,刚好适合精耕细作。我们的工作内容有时难度很大,需要一些曲折过程,但大家都在努力实践。 新民周刊:目前市场上的mook杂志和青春文学杂志也如雨后春笋,你是如何看待它们的?比如郭敬明的《最小说》、韩寒的《独唱团》和张悦然的《鲤》? 安妮宝贝:我没有看过,无法评断。 新民周刊:你之前给人的印象都比较低调,这次高调出任《大方》杂志主编,以后还会保持低调吗?在编辑第一期的过程中,感觉如何?和自己写作是否有很大的不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