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一本追求永恒性而不是时效性的文学“杂”志,以杂为本,面向大众。筹备了半年多,《大方》终于闪亮登场。 《收获》杂志执行主编程永新刚刚收到了从北京寄来的《大方》,他对记者说第一印象是:“像村上春树、安妮宝贝都是大众喜欢的 ,有畅销书的因素在里面,我不担心它的发行。我的感觉是,它的装帧很精美,整个的杂志内容也比较雅,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但是第二期能办成什么样?还有谁能像村上春树那样重量级的人物能够有这样的市场号召力?它能走多远?“第一期出场的都是些有热点的人物,当然会引起很大的轰动,但是一期一期办下去呢?需要细水长流,这是很难的。” 悦然正乘鲤鱼去 同样是女 ,张悦然是抱着寻找同道的理想来办《鲤》的。 在新加坡留学期间,异国他乡,张悦然多少有些寂寥,也让她坚定了写作的决心:“如果不是新加坡的这一段经历,也许我不会,或是说,不会这么早,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因为正是这样严苛的与写作看似无关的环境,让人对写作的诉求更加强烈。”最能让她得到心灵慰藉的事莫过于就是上文学论坛了。她用了这样一个词组来描述这些论坛帖子对她的重要性:“精神支柱”。 将自己新写的得意小说贴到论坛上,一段,一段,然后不断地刷屏,看看有没有回复,是鲜花还是板砖。也许就是那样一段孤寂的时光让她在以后下定了决心日后要办一本自己主编的同人文学刊物。 当张悦然遭遇周嘉宁,文艺女撞上文艺女,一本文艺气息浓重的mook杂志《鲤》于2008年6月火热出炉。翻卷一读,那是一些诗化的文字,正如她用诗人张枣的一句“樱桃之远”来为自己第一部长篇命名一样,《鲤》也是一本非常注重文字诗意表述的杂志,用李商隐诗句“水仙已乘鲤鱼去”中的“鲤”字作为其杂志的刊名,也可以看出她对诗的偏好:“我喜欢读诗。我对语言本身有着无穷的兴趣,对意象也非常着迷。我的最初的一些小说,在构思的时候往往来源于一句话,一个意象,一个忽然在脑海中出现的画面。”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主编的杂志很文艺:“小说体现着作者的审美趣味,同样的主题,同样的故事在不同的作者笔下会是完全不同的小说,它们可以被写得很‘文艺’,也可以完全不‘文艺’。所以我想,你所说的‘文艺’或许是一种审美趣味决定的。而‘文艺’和不‘文艺’的标准,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同,但无论如何,它都不是用来评判小说优劣的标准。我不想对我的作品做任何评判,它是否文艺,会否主流,都不是我去思考的问题。不过一直以来,中国小说大多都是世俗的。我们能够找到很多好看的世俗的小说。我想,这是中国传统小说留给我们的财富,如果将它们完全抛弃,是困难的,也是可惜的。” 但她终究不是诗人,自立门户的主编算不算商人?她的工作室坐落于北京望京,100多平方米。忙是自然的,可是又好像很闲散,每周只去办公室两三次,决定稿子杂志的一些事务,但没有传统公司的那种束缚,谈杂志的策划,吃吃东西,也像是在闲聊。商人?看来不太像。 郭敬明的《最小说》大获成功之后,找张悦然主编杂志的出版社和书商络绎不绝,她也有过犹豫,觉得自己写作和做主编完全不同,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出山分一杯羹。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在经商:“这更多的是我的一个文学梦想,我也一直想做文学杂志,但是不会把它纯粹视作一种商业。” 现在,《鲤》第十本《来不及》也已经出版上市。虽然从江苏文艺出版社转到了上海文艺出版社旗下,但是影响力未减,粉丝依旧热情,这一人群当然以80后为主,但是张悦然并不认为自己办的是一本“80后”文学杂志,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所谓的“80后” :“我出生在80年代,称我为‘80后’是无可厚非的,‘80后’所具有的优点和缺点,在我的身上也能找到。这些,我没有必要逃避或者否认。我并不是不喜欢‘80后’这个说法,我不喜欢的是‘80后’这个标签。许多人总是将这一代 视作一个整体,找出一些牵强的共性来概括他们,在我看来,这样做毫无意义。”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但是,《鲤》现在的境况并不能说很乐观。 《收获》执行主编程永新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张悦然主编的《鲤》面貌很新颖,和传统文学杂志相比,它有一种时尚、女性气息,作为一种尝试,这种类型的刊物,有它们非常鲜明的特点。但是和《大方》比的话,就好像有点圈子气重了一点,路走得窄了一点,小资女性的气味太浓了一点。所以据我所知,他们现在办得也比较艰难。” 在商业上获得更大成功的毫无疑问是郭敬明。继《最小说》、《最漫画》大卖之后,高歌猛进的郭敬明又在去年年底一下子推出了两本新杂志。 两本,都是16开,彩色与黑白交叉印刷、图文并茂,带点文艺腔,更强的是扑面而来的青春时尚感。郭敬明旗下两员女将,各领精兵,旌旗招展,你看,左有笛安,右有落落,一本《文艺风赏》,一本《文艺风象》,强势出击,显然,瞄准张悦然《鲤》的一杯羹了。 《文艺风赏》希腊雕塑的封面图画边上,有两列竖排小字,写的是:“新锐文学旗舰”和“巅峰大赏,文艺复兴”。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话出口,文艺复兴的重任在肩,笛安的心情又会如何?是自得还是忐忑?“经过了半年多的准备,紧张、讨论、争执……还有等待,我们终于来了。”在《文艺风赏》创刊号的“主编手记”中,笛安以一种艰苦后终成正果的口吻这样写道。 主编这本杂志前,笛安已经写了8年,但是毫无编辑出版的经验:“在写作之外,我是个非常笨拙的人。突然之间,却要承担起主编一本杂志那么重的任务,实在是我自己当初也没有想象过的。” 笛安说她唯一能打的一张牌是她的“固执”,这绝不是她一个人的固执,而是整个团队的固执,文字总监消失宾妮和视觉总监Hansey,可能要比她固执一百倍,只为选出一篇他们认为适合这本杂志的文字和美图。 很难说这样的杂志在文字和视觉上都因这份固执而近乎完美,这依旧是一本文艺气很重的青春读物,从“风赏”(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