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春节,自然要留在家里看春晚。说道春晚可曾经是最亲切的节目。小时候家里的电视频道少,一年中最期待看电视的日子就是春节,这天所有频道都播春节联欢晚会。近些年却少看了,纵使看了也不亲切。去年更是在云南的阁楼里伴着潮湿冷雾看得睡着了。 在诸多种节目中最喜欢的便是相声和小品,汉语的魅力常常可以在短短十几分钟发挥得淋漓尽致。今天也正在看春晚,刚刚也看了个语言类节目,觉得与以前相比有极大的不同。细细想来,略有所思。 相声、小品都是通俗文艺,讲求接地气式的“俗”。这个俗是与“雅”相对的通俗。而今天的语言类节目却有由通俗向低俗转变的倾向。如之前结束的一段小品中运用歇后语和谐音出现“XX你不怕开水烫”,和他对海豚音的解释,都可以说是赤裸裸的市井之语。但有些悲哀的是这些在我们今天听起来似乎是司空见惯,并不为奇。但仔细想想小时候看的那些相声小品,同样都是谐音却显得与今天大有不同。而“人渣”、“贱人”一类直接辱骂性词语在这类节目中也泛滥起来。以低俗化语言取悦观众,让人哈哈一乐。这样的情况与在公园听黄段子,在门口听邻居吵架,在学校宿舍顶上看下面男男女女争风吃醋……有什么区别? 另外给我印象较深的就是近年的语言类节目经常重复同一题材。重复同一题材,或者同一题材的改头换面层出不穷。小时候赵本山曾经的卖拐,第二年开始卖车,过了两年回过去卖担架,虽然这些都取得了很好的欢乐效果。但后面的些许内容与卖拐时期的惊艳比,不过是一种连续剧式的期待。 至于思想意义上,从一开始的余音不尽,到今天赤裸裸地找。略有讽刺和现象反映理想与讽刺,比如选秀比惨、房价升高等等。 似乎以上是我对节目是批评这些节目。但是深层次想想节目需要的是观众。而今天的观众论文凭等级与我小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但若是只依传统的说法而言受众听不懂包袱或引不起笑声。也许这是值得深思的。比如《史记·滑稽列传》里面写淳于髡和楚王的对话。楚王问淳于髡你酒量如何,他说一斗一醉,一石一醉。楚王说为什么会这么大差距呢。他说这里这么庄严,我心里害怕,我喝一斗就醉了。我回到家自斟自饮喝两三斗也不至于醉。如果家里来客,欢谈可喝四五斗。要是开集市,我心里更放松,可以喝六七斗。要有好客的主人找我喝酒,我心里更放松,可以闻到脂粉气,八九斗也不一定醉。访客之时只有美女和臣,蜡烛被吹熄,我最喜,喝十斗(一石)也不一定醉。我们今天看这个故事只是略微有趣,并不能十分引起欢笑。也许人们的接收能力并不与自己的知识含量成正比。或者说今天生活压力大,人们急需找一个空间释放自己内心的积压,于是越容易让人欢笑的东西越容易让人接受。 我国历史上最早的戏剧就有滑稽剧。唐代的参军戏里的参军和仓鹘就相当于今天相声里的捧人和逗人,也是起于市井。到了宋代,尤其是南宋勾栏瓦舍中的表演也许格调并不比今天的小品相声高。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一直在进步,逐步有了现实意义。如《当十钱》,写一个官员喝茶,他喝一碗要一个大钱。他喝了一碗,掏出一个新的大钱顶十钱,但是找不开,再喝一碗,一碗又一碗。最后官员慨叹政府高名啊!这要是出了50个钱的大票可如何是好。这是给皇帝的演出,很显然有所指,皇帝就立即下令不再铸大钱。而正如我们的哲学所言万物都是起于一终于一,再经过种种变形后又有了恢复原貌的倾向。 除了语言类节目外今年的春晚到目前为止的歌曲大概都是比较闹或者比较悲的。总体来说还是不错,但是里面有些内容还是存在问题。比如黄渤的一个说唱说食品安全、社会公平是中国梦的部分不假。但说人人不差钱去巴黎、纽约……这在想是中国梦还是外国梦呢?刚刚结束一个成龙的节目,朗诵“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貌似听不出什么与今晚节目搭边的地方。 至于“天空飘来五个字……”放在平时的青年人的节目中还可以,对于春晚这一个要放映给全国观众的节目来说应该是不合适的。 闲言碎语一篇,随感随记于此。 王福来 2014-1-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