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东坡情”全国文学艺术作品大赛三等奖(中共眉山市委宣传部) 书家专访 宽博醇厚 古朴天真 ——品读詹贤信的隶书书法 文/李志宏 当代隶书的创作,虽然呈现出不同于汉隶、清隶的新时代特征,但是从总体上来说,其参与的群体却远远不如行草书法,书法作者对于隶书的热情,常常是因为展览的驱使,追求用笔的多变、结构的跌宕、章法的新奇、形式的亮丽,成为当代隶书创作的风象。十九世纪末,随着甲骨文的发现,简帛书法的重视和敦煌写经的发掘,加上对金石考古的推崇,尚碑风气强烈,书法资源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都要丰富。书法艺术发展到今天,对艺术性的重视,使实用功能逐渐退守低谷,如何充分利用这些用益的资源,创作出真正属于自己的艺术风貌,有很多人一直在思考,在实践。 贤信兄的艺术创作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进行着。他在孩童时代就对书法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其祖父从事墓碑碑刻工作,他自小就看着祖父用锉子和铁锤,对着石碑上的丹朱痕迹凿出或秀美或苍劲的书法,虽然他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但是汉字之美让他陶醉其中,一有时间就拿起毛笔,照着碑上的字依样画葫芦。到了初中,他开始迷恋颜真卿《勤礼碑》,虽然经常临摹,苦于没有老师的指导,收效甚微。直到在县城读高中时,参加了书法家郑成彩先生的书画培训班,才走上书法的道路。郑先生因材施教,导以门径,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工作多么忙碌,临摹古典经典碑帖成为他最大的爱好。 从清末到近现代的一百多年里, 岭南地区金石研究和尚碑风气非常浓烈,在隶书方面,涌现了像胡汉民、林直勉、吴子复和秦咢生诸多隶书大家,这些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推崇汉碑中朴茂雄劲的一面,又在众多碑帖中有所取舍,并形成各自明显的艺术风貌。贤信兄在书法创作上,选择隶书作为主攻方向,临习过《好大王》《石门颂》《西峡颂》《史晨碑》《朝侯小子碑》《乙瑛碑》《张迁碑》等隶书名碑,尤其对《张迁碑》和《好大王》用功最多。平时对《书谱》《圣教序》等字帖也有所涉猎,以期从中汲取养分,不断丰富隶书创作。 他的隶书书法作品,以大字榜书和楹联居多,追求古朴高迈、宽博醇厚的艺术风貌。其用笔 从不去刻意追求一笔一画的刀锋意,在生涩中营造一种雄厚的蓬勃之气,“寓自由于规范,藏精微于磅礴之中”,纸墨相宜,笔笔沉着,雄浑之中见灵动,创新之中见传统。积点成线,积线成字,书法是线条的艺术,除了注重“一点成一字之规”之外,更重视其空间造型,也就是对结构美的追求。 古人云“隶为篆之捷”,因为实用功能的驱使,隶书不可能像小篆那样工整,书写性更为强烈,贤信兄的 隶书,十分注重 结 构,特别是对其形状的穿插避让和开合收放,都能够做到恰如其分,他不追求刻意夸张和变形,而是从用笔着墨着手,努力丰富隶书多变而统一之美,从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对《好大王》和《张迁碑》两个名碑的深研和活用。在章法上,他追求疏可走马的艺术效果,中国书法的高妙之处,在于只有黑白二色便能创造出无限的艺术空间,贤信兄的隶书书法,通过对单字浑厚的追求和章法空灵之气息相映成趣。 书法是心灵的艺术,很多人认为能够“达其性情,形其哀乐”者,莫如行草,这是因为行草有更多发挥的空间,我认为不然,一个书法家的阅历有所不同,他通过对古代碑帖的深入临摹,必然会将自己以为好的元素进行汲取,并化为己用,由于学养、思想、性格和工具等多方面的差异,呈现出“书如其人”的艺术境界。不管是哪一种书体,都是作者心灵的脉动,都能够或隐或现地凸显出作者书写时的那种情感。贤信兄的书法是注入情感的,欣赏他那种敦厚奇崛、燥润相融,极具动势和张力的作品,我总能够感受到他挥毫时,在着意和无意之间的那种悠游状态。他的作品,既不失法度,又能够融合自然灵动之笔,一点一划,墨象浑成。当然,他的作品厚古而不薄今,也有借鉴当代隶书名家的某些元素,这种借鉴并不是为了制造山寨版,更多是取其精华。 学习书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些“朝执管,暮成矣”的人,都是急功近利,甚至附庸风雅的人,只有那些耐得住寂寞,立场坚定、学识渊博、临池不缀的人才有可能在书法史上留下一点痕迹 ,通 过展览交流来提高水平的方式只是在技巧层面上,并不一定能够提高一位书法家的艺术境界,书法写到最后都是为了表达自我,因此,只有丰富的阅历和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相结合,才有可能达到“书妙绝伦”的艺术境界,我相信,凭借詹兄的执着和勤奋,随着的时间的推移,他必定会有更大的作为。 书家档案出品 撰文:张广村 策划:鲁 堂 张行方 编辑:一 方 高华芬 新媒体支持 中国书画名家专访 中国名家会客厅 艺术人生在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