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前夕某日,湖南老乡李少君兄发来短信邀我参加在百子湾今日美术馆举办的杨键诗歌研讨会。之前不久我“主编”的名家随笔文丛“品尚书系”刚刚出版,当中就有李少君的一本《文化的附加值》,但其实我和李少君还一直没见过面,看来,这个研讨会倒是一个很好的见面的场合。
9月29日一早,我不到9点就赶到了今日美术馆,好几个月了,因为膝盖关节突发的病症,我一直在家治病和休养,很少出“远”门了,没想到今天我竟然是第一个赶到会场的“嘉宾”。快到9点半时,嘉宾们陆陆续续地入场了——研讨会的会场设在二楼的画作展厅里。李少君也算到得早的,我们就这样见面了。简单的交流中,我问他是否收到了我邮寄给他的我的新书《未名湖畔的青春》,他说收到了。
就在这时,与会者纷纷到来。在门口签到处,竟然遇见了许多年未见的邱华栋兄,之前几天刚通过电话,没想到在这个场合遇见了。于是寒暄。因为随身特意带了几册《未名湖畔的青春》备用,于是就从包里摸出一本送给了他。没想到他也回送了他的一本新书给我——是他的一本诗集,而且还当场答应给我的新书写篇书评了。邱华栋要我在新书上签个名,我自然应命。同时也请他在他的诗集上给我签个名,他也没推辞。
来参加这场研讨会的人还真不少,我估计应该有五十人左右!
待研讨会开始,我才知道李少君是本次研讨会的主持人,听他逐个介绍与会的研讨嘉宾,我才知道具体都有哪些诗评家和诗人来了,比如诗评家吴思敬、耿占春、汪剑钊等等,见到早就认识的北大诗人谭五昌、冷霜时我还各送了一册《未名湖畔的青春》,当然更多的是我略有所闻或首次听说的一些名字——这主要怪我太久没有关注诗歌圈了,连许多新锐评论家和新锐诗人我都是首次听说,虽然他们已经在诗歌圈内享有了一定知名度。
研讨会开始后,与会评论家、诗人、专家、学者陆续发言。我这才知道这次的研讨内容是诗人杨健的新作——长诗《哭庙》。于是连忙匆匆翻了翻临时拿到手的书,边听边翻。坦率地说,这其实是我第一次以研讨嘉宾的身份出席这样一个活动,不过有点遗憾的是,直到中午12点散会去吃中饭,也没轮到我发言,所以我临时想到的少许感言也就没有机会当众说出来了(也好,我还真不善于发言)。好在之前几天李少君曾在电话里跟我说过“到时候你可以发言也可以不发言”,如此,我才能踏实一点点。中饭时认识了同桌的好几位与会嘉宾。不过,饭后我就没有参加下午的杨健画作研讨会,而是独自溜回家了。下午还有个深圳来的朋友要见面谈事呢。虽然没有在会场发言,可我觉得还是把当时的少许思考写成文字贴在这里为好罢?
说实话,因为我确实很有些年头没有关注诗歌了,因此对诗歌界的诗人们的情况就不是那么了解,就比如杨健吧,我就只是觉得名字似乎比较熟悉,但却并不知道其人其诗的具体情况,而且似乎还有两位姓杨的诗人,名字似乎叫杨克、杨黎,我好像把这三位姓杨的诗人弄混了。基于此,我在来参加这个诗歌研讨会的头天晚上,就在网上查了查这三个人的基本信息,至此,我才把这三位诗人区别开来。原来杨健是这“三杨”中最年轻的一位,生于1967年,乃安徽马鞍山人氏,出版过两本诗集,曾获得多个诗歌奖,比如华语传媒文学奖2007年度诗人奖之类。我还在网上找了他几首诗看了看。
当时在会场想到的想说的其实也就下面几句话,现在姑且写上来吧,如下:
我对杨键诗歌总的感觉是:
第一,杨健的诗歌语言朴素、简练,但字里行间、段落之间却蕴藏有深意,例如《暮晚》《惊讶》等;有的诗还有一些佛教元素,如《惭愧》等,这应该和诗人是佛教的信仰者有关系。
第二,也许和杨健画画的缘故有关,其诗歌呈现出画面感强的特点,比如《在江边》《纪念一座被废弃的文庙》等。许多也画画的诗人的诗歌也具有这个特点。例如著名诗人艾青也以善画著称,其诗歌作品如《大堰河,我的保姆》、《北方》等,就也很有绘画作品的画面感;
第三,之前杨健的诗歌作品多给人一种“独善其身”的感受,最多也就是表达一下对当前时代某些事物的某种抗拒、抵制,而到《哭庙》这里,杨健的立场显然有所转变,他不再独善其身了,而变得“激进”些了,他努力对历史和现实表达了自己的关注,甚至当中有愤怒和批判。
带着《哭庙》一书回来,也没时间翻阅,那就以后有机会再认真研读研读吧。
附杨健短诗三首,如下:
暮晚
马儿在草棚里踢着树桩,
鱼儿在篮子里蹦跳,
狗儿在院子里吠叫,
他们是多么爱惜自己,
但这正是痛苦的根源,
像月亮一样清晰,
像江水一样奔流不止……
惊讶
油菜花上的蝴蝶让我惊讶,?
它们飞开了一点点,然后又飞回来了,?
为了短促得要命的花香,?
跟那为了一点点快乐?
就可以把一切葬送的我们一个样。
惭愧
像每一座城市愧对乡村,
我零乱的生活,愧对温润的园林,
我恶梦的睡眠,愧对天上的月亮,
我太多的欲望,愧对清澈见底的小溪,
我对一个女人狭窄的爱,愧对今晚疏朗的夜空,
我的轮回,我的地狱,我反反复复的过错,
愧对清净愿力的地藏菩萨,
愧对父母,愧对国土
也愧对那些各行各业的光彩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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