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童桦通讯员宋超
上市才4天,文学杂志《天南》创刊号就引发读者抢购热潮。截至发稿,该杂志在3个首批发货城市广州、北京、上海均已脱销,甚至淘宝网上的各大网店也打出了“发货途中”的字样。
一本文学杂志,为何卖得如此火爆?网友Onevil的回答是:“你只要读下来就会知道答案,因为它不仅文字感人,书也很美。”
回到《天南》发售前的10天里,我们发现,这本没有透露任何文章内容的杂志仅凭一张“一位僧人行走在淡蓝天空下的印度恒河旁的照片,并在照片上方排列着多位作者的姓名”的封面,就引来微博上近2300位粉丝的关注,相关信息更是被网友转发千余条。
有专家说,《天南》的出版象征着国内文学杂志第三次浪潮已经到来。就在3月,郭敬明创作团队的“下一站”书系和安妮宝贝主编的《大方》出现在读者视野。文学杂志在这段时间的表现,可以说与2008年连续推出的《HANA》、《鲤》、《漫女生》相仿,那正是被业内称为文学杂志的第二次浪潮。
相关资料显示,目前此类文学杂志的数量已经突破50种,竞争日趋激烈,找到独特主题并烙上编辑的个人风格,这成为他们吸引读者的方法之一。
《天南》创刊号推出的“亚细亚故乡”,关注亚洲地区农村也颇为应题,不仅《中国在梁庄》的作者梁鸿特地为该刊撰写非虚构性文章,还有一个关于亚洲各国和地区的知识分子、艺术家、建筑师在泰国圣巴东县半眉乡等农村地区工作生活的深度报道。
除此之外,《天南》还发布了一段名为“乡村乌托邦”的延伸阅读视频,得到同样关注农村或生活在农村的网友支持。网友gdrplxm就认为:“也是我想的,再把环境保护和新能源的元素加进去就更好。”
集结了两岸三地编辑团队的《大方》同样以倡导深阅读的风格见长。这本以村上春树访谈作为主打文章的杂志上市才过2周,就已经登上当当网畅销榜第一的位置。据浙江省新华书店的数据显示,该杂志在20天内已发售1217本,在文学杂志中排名第二,仅次于郭敬明的《最小说》。
不同的风格与主题,造就了文学杂志不同的气质,也让读者分众化,形成固定的阅读群体。像张悦然的《鲤》以青春独白式的感伤文本吸引了一部分读者;明晓溪、饶雪漫继续走言情路线;郭敬明则抓住了学生群体;而落落和笛安成为文艺女青年的所爱。
这些文学杂志都得到了著名出版商的支持:安妮宝贝的背后是新经典文化公司陈明俊,饶雪漫背后是万榕书业路金波,张悦然背后是磨铁沈浩波,落落、笛安的背后则是长江文艺安波舜。
可即便如此,各个文学杂志在出版过程中仍受到了稿源重复、缺乏作者资源等困扰。张悦然从2008年6月《鲤·孤独》第一期起,一直采用编辑约稿的方式组稿,但从今年1月出版的第十期《鲤·来不及》开始,她已开始向读者大规模征稿。
这也造成了文学杂志无法形成固定的出刊计划,更有许多杂志在一阵喧闹后就归于沉寂。安妮宝贝在采访中也没法明确下一期《大方》的具体出版日期,“我们会尽力做到让它呈现高水准的作品和作者,这个过程当然有很多周折,但相信读者会支持和理解《大方》。”
或许,保持足够的耐心是读者唯一能够给予这些文学杂志的支持方式,但《收获》副总编程永新仍对此有着担忧,“杂志第一期出彩,不等于以后都会好,这是一个流水工程,需要长跑的状态,你必须在盈利模式和内容上有所创新,否则市场和读者不一定会接受你。”
于2006年创办的《读库》在这方面倒是能给我们一些启示,主编张立宪说起自己的心得:“《读库》的定位是一本小众读物,但这个‘小众’不是指数量,而是指某些特定的读者群,要慢慢温养这一群体。”因此,虽然《读库》每期发行量都在15000本左右,但胜在稳定。
或许在将来,读者还会看到更多风格迥异的文学杂志,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已在读者中播下了亲近文化的种子,相信开花自有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