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成亲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朋友们聚会了。上个周末,闺中好友紫薇组织了一场派对,让大家聚在一起东拉西扯。大家都在开心地唱歌舞蹈,只有我坐在沙发上傻呵呵地看他们表演。紫薇在舞池里跳了一会儿就走过来陪我,她附在我耳边意味深长地说:“亲爱的,你要看好自己的老公哦。”
当时我正在吃水果,听她这么一说,我忽然停下来抬起头问她:“怎么啦,是不是发现什么情况了?”紫薇笑笑,说:“别瞎紧张!”她用牙签扎了一个小番茄送进嘴里,然后说:“你看看你自己,一结婚成亲整个人就变了。不喜欢应酬不说,至少不能疏远同学和朋友吧。天天就知道回家做饭伺候老公,以前那么苗条的身材,现在怎么就被糟践成肥师奶了。”
固然紫薇的话有道理,可我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
即使没有紫薇的提醒,我也能觉察到老公韶峰那几个月的变化。那次我给韶峰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两张话剧票。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我同事生日,我让韶峰陪我参加派对,他说公司要加班就拒尽了,但是后来发现了两张玉兰大剧院的进场券,那天正好是话剧《红玫瑰与白玫瑰》在东莞首演。
这些似乎可以证实一些什么的,可是我并没有由于这些蛛丝马迹跟韶峰计较,但我能肯定的是,韶峰对我撒谎了。
我跟韶峰刚开始恋爱的时候,四周的人根本不看好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亲戚朋友眼里,他们觉得我善解人意,温柔贤淑,应该把我的终身托付给一个事业和经济实力值得依靠的本地男人。韶峰从湖北来到东莞打工,当时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业务员。而我已经有一份让很多女性羡慕的稳定职业,他们觉得韶峰跟我是两个不同圈子的人。父母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他们担心我随着韶峰会吃苦。
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韶峰也以实际行动证实了我的眼光是不错的。结婚成亲三年之后,韶峰就让我住上了装修豪华的复式楼,亲戚朋友们开始对韶峰刮目相看。
我是个很网传统的女性,乐于做一些居家的事情。加上工作闲适,天天按时上班按时放工,两点一线,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条,把老公伺候得无微不至。朋友们都笑我找到了一张长期饭票,不用再积极进取那么辛劳了。实在,我是觉得每个人的追求不同,而我只想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性,天天最开心的事就是放工赶回家为爱人预备可口的晚餐。
相对别的女性,我不是一个很缠人的女性。由于工作性质,韶峰经常出差,没有他陪伴的日子,我的生活也安排得很充实,看书、逛街、健身、运动、做美容,彼此有很多自己的空间。我觉得夫妻之间也许不只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更重要的是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和相互扶持。即使是再亲密的人,也要给彼此保存不堪隐私和自由。
我一直这样以为,所以,那两张进场券的事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假如一个男人的心思完全不在一个女性身上了,他自然就会忘记很多事情。
本来等生活平稳下来的时候,我们计划要孩子的。可是进场券事件之后的一个月,韶峰不回家吃饭的借口渐渐多起来。经常都是我已经做好了饭,他忽然说不回家吃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很多个夜晚,我假装睡着,只是不愿意面对韶峰的托词:加班了,应酬了,又见客户了等等,看到他对我撒谎的样子,让我对未来很失看。
三月份是我的生日,以往的每个生日都是韶峰陪我过的。每次他都会送我一份让人惊喜的礼物,然后我们在家点烛炬喝红酒浪漫一番,这成为我每年最心动最幸福的时刻。无论是他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还有情人节,我们都不用刻意提醒,我们总会心照不宣地给对方惊喜,这也是结婚成亲几年的惯例。
可是,今年的生日,我却在放工之前接到韶峰的电话说:“晚饭我不回家吃了,公司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我很诧然,韶峰居然开始淡忘我生日了。假如一个男人的心思完全不在一个女性身上了,他自然就会忘记很多事情。
我的心就像当天的天气一样忽然转凉。
那天我破天荒地留在了办公室加班,这让很多同事不解。我的上司钟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一直对我有好感,他对我的好,曾经让其他人怀疑我们的关系偷情。可是,他一如既往地对我关照倍加,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钟哥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跟家里人闹矛盾了,我摇摇头一笑了之。
一直到深夜,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家。南方的三月,夜晚的风仍然有一丝凉意。我从大楼出来,穿过广场,走在星光闪烁的步行街。星巴克总是那么多人光顾,咖啡真的很好喝吗?我从来没有走进往过,可是现在,我觉得心里比咖啡还苦。这一路的酒吧和咖啡厅,在夜幕的掩盖下,显得偷情而轻佻。这个城市的夜晚,布满了诱惑和鬼魅,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不眠的夜生活。可是,有多少个夜晚,我都是在家做家务,或是一个人在临窗的那盏灯下,一边看书一边等韶峰回家。
韶峰说过,有亲人的屋子才是家,没有亲人的屋子只是屋子。妻是屋子的灵魂,是屋子的守看者。而现在,韶峰不知在哪里,他已经不需要我的温柔守候了吧?
我神情模糊地漫步在街头,忽然间,有一种恐慌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种失往依托的恐慌,就仿佛迷路于无人的古堡中,一股透骨的凉意从脚底出现来。我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内心期盼着我的韶峰赶紧回到我身边。
远远看往,家里的窗口没有灯光,我的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打开房门,我呆坐在偌大的客厅。过了很久,我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忽然听到门口似乎有响动。
会不会是韶峰醉酒了?我很纳闷,于是起身往开门。这才发现在我家门口的电梯间蹲着一个人,是一个青春时尚的女孩子,她穿着超短的牛仔裙,电梯间的风让她冷得有些发抖。她的手腕上腰带上,戴着叮叮当当的装饰品。女孩子看到我开门,立即站起来看着我。
“你怎么了,在等人吗?”我问她。
“我来找我男朋友,他家就住在这里。”她的声音很好听。
我有些希奇,我们的户型是一梯两户,对面那家是一对新婚夫妇,不可能有他的男朋友。
“你找错了吧?小姑娘!”我建议她往别的单元找找。
“尽对没错,就是你这个门,我来过的,怎么会不记得?”她很肯定地说。
“你男朋友叫什么啊,长什么样子啊?”听到她这么说,我就很好奇地问她。
没有想到,当韶峰的名字轻轻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种山摇地动的晕眩感,让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把女孩子让进屋里,给她倒了一杯水,等情绪镇静下来之后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摇摇头。她说,韶峰曾经带她来过这里,但是她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成亲了。
天啊,韶峰带一个陌生女性来过家里,而我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察。
“那你为什么又找不到他了呢?”我定了定神,想要进一步知道他们的关系。
原来,韶峰跟这个女孩子熟悉很久了,由于这一段时间韶峰一直逃避她不接她电话,女孩子之所以找上门来,是由于已经怀孕了三个月了。她已经给韶峰说了怀孕了的事情,韶峰给了女孩一万块钱让女孩自己往堕胎。韶峰还告诉女孩,他只是和她玩玩,自己有老婆,也不可能分居离婚,希看从此薪尽火灭。
“可是,我很爱韶峰啊。”女孩子哭起来。她接过我递过往的面巾纸擦了擦眼泪,持续说:“我是往了医院,可是忽然间舍不得把孩子做掉……”
我的心里几乎要发狂,多么希看从她嘴里说出的这个男人不是我的韶峰,希看这是一场乌龙。
我安抚着眼前这个女孩,对她说:“我们打电话让他回来处理这件事吧!”
电话始终未能拨通,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之中,我们只能等着韶峰回家。
老公背叛了自己,最后我还要帮他收拾好残局。
凌晨两点多钟,当韶峰神清气爽地推开门,看到客厅坐着两个女性时,他停住了。
这一切似乎都不需要解释,由于这一切都很明了了。我也能想象到,这不是韶峰的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出轨。只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有想到还是出了纰漏被我知道。
韶峰坐在那里,不停地吸烟,没有办法回答,我们三人都陷进沉默。那一夜,谁都没有睡意,只是这样坐在客厅对峙。
那样的场合,我居然没有失控,反倒保持了冷静的态度。我不恨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由于她是无辜的,她在韶峰的谎言下,不知真相地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女性何必为难女性?
我们的僵局最后还是被韶峰打破,他说要跟我单独谈谈。于是我们两个上楼了。
韶峰说:“你知道的,男人在外偶然会逢场作game……尤其是有钱之后……不过我保证,以后尽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不管韶峰如何表白,我无法听进往他任何话。男人有钱就开始变坏,而且他们总有上万条理由为自己出轨辩护。实际上,一点意思都没有,男人就有这样的通病,有了第一次被原谅,还会有第二次。
他们知道,这种情况,妻子们往往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原谅他;另一种选择就是尽不回头。
我问韶峰:“你觉得我会怎样决定?今天是我生日,这就是你给我30岁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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