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书店叫“书肆”,指出现在东西汉交替之际的图书摊。最早提出书肆这一名词的,是西汉的官吏、学者杨雄在其所著的《法言·吾子》中,“好书,而不要诸仲尼,书肆也”。 书肆的出现,当时是为了适应民间教育事业普及,以及文化学术思想的发展。这种古代书店的作用,不但启蒙开化民众,更为爱学习的人提供了途径。《后汉书·王充传》中便记载了王充关于书肆的故事:“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遂博通众流百家之言。” 随着历史朝代的演进,书肆也在时代的洪流中滚滚向前。不同朝代和时期,它的名称也各有不同。 始于汉代的书肆,虽然在其他朝代还被称为书林、书铺、书棚、书堂、书屋、书籍铺、书经籍铺等名称,但它们依旧统称为书肆。及至宋代以后,书肆又被统称为“书坊”。一直到了清朝的乾隆年间,书店的名称才出现,而在中国的近代史上,书店又被称为“书局”。 今天的北京,虽然书肆已成为历史名词鲜有人知,但其实在旧时的北京,书肆就像今天的书店一样,遍布于众多角落,邃雅斋书肆、松筠阁书肆、文明斋书肆、公文斋书肆……每一个书肆,都是一间深藏着阅历和典故的世外桃源。 座落在北京著名的琉璃厂街口,被称为中国线装书“聚宝盆”的邃雅斋,便是一家一直延续着的老书肆。清乾隆三十八年,《四库全书》开馆编纂,当时参与编纂的翰林学士们多居住在北京南城,近水楼台,书肆便在南城的琉璃厂附近兴盛,邃雅斋即是其中之一。这座百年书店开设于1925 年,培养出了孙殿起这样由书商出身的目录学者,声名显赫。即使在如今,北京大学等知名高校的专业专家们也会来此淘选古旧书籍。邃雅斋的百米图书长廊,在爱书者们的心目中地位堪重,甚至堪称京城一绝,虽然后来由于街区改造而有了调整,但仍然可以透过书籍排列的壮观场面,联想到时间的长度。甚至英国汉学专家李约瑟都曾给邃雅斋来信,希望能从这里买到他所中意的书。 和书肆一样,书局这个名称,也带着明显的历史记忆和老北京的符号。即使在今天,一些当年在北京城赫赫有名的书局,也依旧存在于某一处地段,甚至通过新的形式,焕发出新的活力。2014 年4 月23 日,第19个世界读书日,当天位于西城西四丁字街、始建于元代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万松老人塔修葺一新后亮相,其所在的古塔脚下的小小寺院,也成为北京首个非营利性公共阅读空间——“砖读空间”,正阳书局就在这里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 正阳书局:正阳书局位于西四的万松老人塔下,现在属于“砖读空间”,闹中取静,书香浓郁。2014年,始建于元代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万松老人塔,在经过重新整修后亮相。重装后的古塔脚下的小寺院,被打造成北京首个非营利性公共阅读空间——“砖读空间”,正阳书局也被引入到这里,并免费向公众开开放。 这里,正阳书局的空间并不大,一间普通房间的格局,装饰得古色古香。书架上摆满了精心淘换来的1万多种图书,另有库存图书近4万册,以供不定期更换。散发着书卷气息的一些老版本,在透光仿古窗棂的光线照射下,显得文气十足。书局旁边就是万松老人塔,塔下树荫铺底,几把藤椅,两方茶桌,捧一本书坐在这里,很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惬意感。 地址:前门大栅栏廊房二条 三味书屋:鲁迅先生“三味书屋”的现实版,位于民族文化宫对面的胡同口。笼罩在斑驳的树荫当中,显得静谧、平和。踏入书店是一个精致的门厅,白色的门帘随着夏日的暖风飘动,恍若上世纪30年代上海的弄堂人家。书屋分两层,一楼是书店,多为人文社科、学术、世界名著等文人气息浓重的图书。整个书店的空间是一个正方形的空间,虽然看起来书的数量并不壮观,但悬挂在头顶的“三味书屋”牌匾,却暗示这里是一条清新的溪流。书店门口挂着“德不孤必有邻”的书法,旁边的墙上是众多读者留下的便签条。门口处设置有一处茶座,几张桌椅,数套精致的茶具,在阅读的过程中品几口清茶,心情自然也会更加透彻。透明的大玻璃窗外树影斑驳,抬眼看出去,不远处便是车水马龙的长安街。 地址:西城区复兴门内大街20号(西单民族文化宫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