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志摩一生中,北京见证了他人生最辉煌的阶段,像锡拉胡同、腊库胡同、小石虎胡同、东松树胡同、兵部洼胡同、米粮库胡同都曾留下他的生活印迹。在我看来,他在北京的日子里,似乎总是在寻找,寻找美丽的风景,寻找美满姻缘,寻找婚姻的和谐,当我走遍他的住所时,我才知道,他始终是以一个诗人的眼光在寻找着心中独具诗意的北京。 锡拉胡同诗人首次北京之行1897 年1 月15 日,徐志摩生于浙江省海宁县硖石镇保宁坊。父亲是当地富商,但从不娇惯儿子,并将他送到私塾读书。他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很快就在同辈中脱颖而出。1915 年,他考入北京大学预科,开始准备北上。考证历史,我们能从徐志摩与亲人之间的信件中得知他此次到北京的行踪:“二十二日……气温骤降,凉风甚厉。 二十三日……十一时抵前门,即正阳门车站。 搜检颇不认真,站上有百里叔当差照应。现住金台旅馆,明日迁至蒋宅。二十四日由金台旅馆迁锡拉胡同蒋宅居住。” 冬风劲吹,吹散笼罩京城多日阴霾,留下万里晴空,蓝的使人心醉。我循着徐志摩这位浪漫诗人的踪迹,来到了锡拉胡同。怀着万千期待,向附近住户打听诗人生前住所,得知早已没有任何踪迹可循,不免失望。而后慢悠悠地走离胡同,可当阳光照进我的眼帘,突地眼前一片模糊,而后一个诗意场景在视野中清晰开去:那是90 多年前的秋天,阳光细碎,银杏泛黄,锡拉胡同走来一位水乡男子,他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鼻梁上架一副圆眼镜。遇人说起话来,虽带有南方口音,但吐字清晰,声音极富有磁性……他就是日后名传世界的诗人徐志摩。”恍惚间,似穿越时空,偶入诗人的世界,虽明知是幻梦,却宁愿就此沉醉到底。 徐志摩此次来京,并未长留。同年冬天,他回老家与张幼仪结为夫妻,婚后则选择到上海沪江大学预科学习。细细算来,他仅在北京待了三个月,90 年过去,此地一切有关于他的印迹,都消失不见,就像他未曾来过。他对北京的印象也是匆匆一瞥,谈不上丝毫印象。 腊库胡同充实的求学时光腊库胡同,徐志摩在北京的第二处临时住所。这是条极为普通的胡同,两旁皆为平房,路面比较狭窄。《京师坊巷志稿》中对‘腊库胡同’之名来历是这么描述的“内府供用库,有油蜡等库,凡御用白蜡、黄蜡,沉香等香,皆取办于此”。 1917 年9 月,徐志摩第二次来到北京,就读北京,在腊库胡同居住。与锡拉胡同相比,这里离北京大学更近了些,而且此地未临大街,免去了不少市井喧嚣。 徐志摩此次在京时间多达一年,虽不算短,但对于性格细腻的他来说,接触城市一角已经够了。这里临近景山公园和北海公园两处美丽风景地,他肯定来过。他刚到北京的时候,已经临近中秋。中秋之夜,景山上看风景思良人怎能少得了我们的浪漫主义诗人;雪后初晴,景山上看故宫雪景怎少得了我们的浪漫主义诗人,更不消说深藏在北海公园里燕京八景之一的琼岛春阴,定是有过他的踪迹,当然北海公园快雪堂也曾去过,要不然以后怎能到那里寻找林徽因如轻车熟路呢。 徐志摩在这段时期是充实的,美丽的风景,给了他梦幻的想象力,为以后诗歌事业的发展打下的基础。此外,在1918 年的夏天,他拜得梁启超为师,为此次北京之行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小石虎胡同志摩的失落与恬然1918 年,徐志摩赴美留学,1920 年到英国伦敦大学、剑桥大学皇家学院学习,1922 年重回北京,担任松坡图书馆第二馆的英文干事,暂时居住在小石虎胡同。 徐志摩这次回京与以往不同,他已经成为了一位学贯中西的翩翩才子,但他再也不是当年的无忧少年,而成为一个患得患失的青年。在英国留学期间,他与林徽因相爱,最终却没有多少进展,为此他与发妻张幼仪离婚,怀着美丽憧憬追随林徽因来到北京,气写下了《小石虎胡同七号》“我们的小园庭,有时淡描着依稀的梦景;雨过的苍茫与满庭荫绿,织成无声幽冥,小娃独坐在残兰的胸前,听隔院蚓鸣,一片化不尽的雨云,倦展在老槐树顶,掠檐前作圆形的舞旋,是蝙蝠,还是蜻蜓?……” 东松树胡同到米粮库胡同云游天外长别离1925 年春,徐志摩搬到东松树胡同居住,在这里他与陆小曼相识相知。同年秋末,徐志摩租下兵部洼胡同的一处小院,与陆小曼共筑爱巢。他的日记曾记载了这段时光:“曼又正迁居到西屋,窗前安着书桌;窗外一株寡妇相的丁香,靠近墙边无聊赖的站着。 但它多少也有几张青叶子,看着也不无安慰。 偏左一株樱桃,几星期前,勉强放了几朵珠子大小的寒伧花朵,随后气也不喘一声,就僵僵的站着死了;也不顾它左右年轻的玫瑰看了灰心。我们打算一半天把它挖了去,也好保全这小园春色的体面不是?”在这片小天地里,两个人相亲相爱,开始的全新的生活。 1926 年10 月,北海公园秋风送爽,琼岛白塔圣洁高远,这片美丽地曾漠视徐林两人分开,今日确见证了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礼,两位新人在好友的祝福中,走上了红地毯。 几个月后,徐志摩一家为躲避战乱,移居上海。1931 年,徐志摩独自回到北京,住在了米粮库胡同4 号。徐志摩此次来京理由为朋友劝告,在我看来,却是一种诗意的寻找,他一直在寻找,寻找诗意的北京,为此他宁愿与发妻陆小曼分隔两地。 1931 年11 月11 日,徐志摩乘飞机回上海。11月19 日,与陆小曼吵架,乘飞机回北京,途中突遇大雾,飞机在济南郊外的党家庄触山坠毁。绝代诗人就这么离开人世。 走在米粮库胡同,我没有为他的突离而悲伤,更多的是欣慰,因为在他的诗作里,我已经知道他寻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诗意北京,那首诗叫做《云游》“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在天的哪方或地的哪角,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 希望北京这座古城能见证他们的爱情。怎料想林徽因开始与恩师之子梁思成交往,并时常到北海公园快雪堂相会,他伤心之余仍前往争取,奈何景色依旧,佳人难再得。 1923 年,徐志摩担任北京大学英文系教授。次年,印度诗人泰戈尔访华,到北京先农坛演讲,徐志摩担任翻译。不久,徐志摩和林徽因等人陪同泰戈尔到法源寺观赏丁香。徐志摩寺中游览,诗兴大发,写了一夜的诗,传为当时佳话,可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这是他诗意中的北京,因为这年夏天林徽因与梁思成正式登记结婚。 1924 年,徐志摩创办新月社。几个月后,他从小石虎胡同33 号院搬到小石虎胡同7号院,我们失恋的诗人,用他无与伦比的才 气写下了《小石虎胡同七号》“我们的小园庭,有时淡描着依稀的梦景;雨过的苍茫与满庭荫绿,织成无声幽冥,小娃独坐在残兰的胸前,听隔院蚓鸣,一片化不尽的雨云,倦展在老槐树顶,掠檐前作圆形的舞旋,是蝙蝠,还是蜻蜓?……” 东松树胡同到米粮库胡同云游天外长别离1925 年春,徐志摩搬到东松树胡同居住,在这里他与陆小曼相识相知。同年秋末,徐志摩租下兵部洼胡同的一处小院,与陆小曼共筑爱巢。他的日记曾记载了这段时光:“曼又正迁居到西屋,窗前安着书桌;窗外一株寡妇相的丁香,靠近墙边无聊赖的站着。 但它多少也有几张青叶子,看着也不无安慰。 偏左一株樱桃,几星期前,勉强放了几朵珠子大小的寒伧花朵,随后气也不喘一声,就僵僵的站着死了;也不顾它左右年轻的玫瑰看了灰心。我们打算一半天把它挖了去,也好保全这小园春色的体面不是?”在这片小天地里,两个人相亲相爱,开始的全新的生活。 1926 年10 月,北海公园秋风送爽,琼岛白塔圣洁高远,这片美丽地曾漠视徐林两人分开,今日确见证了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礼,两位新人在好友的祝福中,走上了红地毯。 几个月后,徐志摩一家为躲避战乱,移居上海。1931 年,徐志摩独自回到北京,住在了米粮库胡同4 号。徐志摩此次来京理由为朋友劝告,在我看来,却是一种诗意的寻找,他一直在寻找,寻找诗意的北京,为此他宁愿与发妻陆小曼分隔两地。 1931 年11 月11 日,徐志摩乘飞机回上海。11月19 日,与陆小曼吵架,乘飞机回北京,途中突遇大雾,飞机在济南郊外的党家庄触山坠毁。绝代诗人就这么离开人世。 走在米粮库胡同,我没有为他的突离而悲伤,更多的是欣慰,因为在他的诗作里,我已经知道他寻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诗意北京,那首诗叫做《云游》“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在天的哪方或地的哪角,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