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了绵州。这个中级的城市。我一个人,在城市里游荡。清晨,我吃过早饭,坐进茶馆。昨夜,一群人吃鱼。是诗人雨田钓的。鲫鱼。我喝了酒,雪欣在旁边监督我。我喝了酒,就想入非非。我有浓厚的宗教情结。无法释怀。这是我的命。我不知道命是什么,只见事物,人物,这些实在。命运是一种虚的存在。 我不知道今天要干些什么,去圣水寺?只有随波逐流吧。 我流到了这里。明天又要流向哪里?不知道。我们是宇宙的尘埃,随风漂浮。 20年前,一个15岁的少年,到这里求学,在学校里,他学会了诗歌的写作。他在学校里,读了图书馆所有的诗集,狂热的爱上了写诗。20年后他还在写,诗歌没有为他带来荣耀,只有沉寂。 我还会写诗,作为灵魂的歌吟,作为一种叹息,申诉。在精神的领域。作为另一种存在,虚的存在,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1985年,我加入了雨田的净地诗社,我在那里认识了雨田,雪欣等诗人,并和他们结下了友谊。20年后,我们又在一起喝酒,做事。也许,我和他们有缘。有时候,我就要相信轮回了,因为这是现实。一棵树,这一季开了花,下一季又开,这就是轮回。 早晨的阴影在散布。我走在异乡。朋友在安睡。我只有走,河流一样的走,山谷一样的走。我是一个人,有时候有伴侣,有时候没有。一个人就是一颗星辰,存在,运动。 在我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圣经》,我在阅读它。若有若无的上帝。卡夫卡说,上帝在深渊中,上帝在我们的心里。对世界的推测不止一种。我是一种存在,我无法解释。 一个人,老早就在追问世界从哪里来,他没有答案。也许,存在是空的,色受想行识五蕴皆空。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我们的心在动罢了。 一个人在绵洲,在早晨,思绪飘飞。我是一个人。我有文学和宗教的情结。我存在,我活着。 在小镇和乡下,我隐居了10年。疾病,打击,众人的病诟。 我又到了这里,一个20年前曾到来的地方。我还要行走。能走多远是多远. 哪一天倒下,就此熄灭生命的灯,永居于寂灭之中。我再也不想轮回了。世间的苦我已经吃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