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进祥先生,男,汉族,1972年10月8日出生安徽无为。1991年入伍。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全国最年轻的理事)、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第十一届全国青联委员、中国楹联学会副秘书长、中国书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兼秘书长、中华诗词学会会员、解放军书法创作院艺委会委员、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书法髙研班导师、安徽师范大学兼职教授、兰州大学书法研究所特聘研究员、南通科技学院特聘教授、总后政治部文艺创作室专业书法家。 倪进祥先生作品30余次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办的国家级书展,其中在全国第五、六届中青年书法大展中连续获奖,在全国第八届书法大展中获“全国奖”,并多次在全军获一等奖。出版个人专集5部。1992年11月被国家民政部和总政治部评为“全国军地两用人才先进个人”。2000年被中国书协评为“全国首批德艺双馨书法家”。曾应邀到意大利、埃及、坦桑尼亚、日本访问交流。2008年被中国书协评为“中国书法进万家活动全国先进个人”。2009年被中国文联评为“全国送欢乐下基层活动贡献奖”。2010年8月被总政评为“全军学习成才先进个人”。 倪进祥先生作品被选送到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韩国参加国际文化交流。 倪进祥先生曾应邀到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兰州大学、北京科技大学、日本早稻田大学、安徽大学、安徽师范大学等高校讲学。 新华社、半壁江中文第一门户网、中国书画名家专访网、上海文化艺术网、《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等多家媒体曾为倪进祥先生做专题报道。 倪进祥先生曾4次荣立二等功,2次荣立三等功,两次荣挂学雷锋银质奖章。其书法艺术曾得到启功、沈鹏、张海、欧阳中石、李铎等名家的好评,多次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倪进祥先生主攻章草,擅长自作诗联。书风高古,用笔空灵,注重原创性,力求诗书并进,德艺双修。 “藁诀最为难,使转在毫端。心领乃手得,气足形更完……每当吟诵前贤《章草草诀歌》,总会想起军旅书家倪进祥先生的章草作品。他主攻此门草书艺术已经近20余载,朝朝暮暮,浸润翰墨。作为书友,倪进祥先生多件入选全国和全军大展的作品,我都细细拜读;而其自作的诗词楹联,更为我们所倾心。 倪进祥先生即兴撰联,早已饮誉军内外。如:1994年7月8日,在全军两用人才书法成果展上,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军委副主席刘华清和军委张震上将、于永波上将等领导亲切接见了倪进祥时,他在抽一支烟的时间内完成给刘华清上将嵌名联的创作。他给刘华清上将撰联为“华夏千秋扬正气;清风万丈贯钧天”,刘华清看后开怀大笑,连连称倪进祥是个人才。他还给胡锦涛总书记撰联为“锦现宏图,万象和谐腾浩气;涛迎旭日,九州崛起振雄风。”给郭伯雄上将撰联:“伯乐扬鞭,风云催阵马;雄韬济世,虎帐运奇谋” 。最有气势的是为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作的长幅楹联:“展五千年画卷,气势恢宏,规模盛大,赏万缶鸣雷,万焰呈祥,万象沸腾,显国力、振国威,奥运雄风惊世界;撼六十亿人心,构思独特,演绎神奇,望九天焕彩、九龙献瑞、九州崛起,铸民魂、长民志,鸟巢圣火耀苍穹。”如此长联,平仄对仗,无一瑕疵,可见决非一日之功。 从东北边陲步入书坛的军旅青年书家倪进祥先生,视章草为书法艺术的衣钵,以“胸中有我,眼底无它”的虔诚,跋涉在这条高古而艰深的道路,已有20多年光阴。 我们这个时代,需要精英,更需要黄钟大吕。20多年前,倪进祥先生拿着自己的书法作品,求教于安徽芜湖书画院院长倪肇鹏先生,先生审读其作品后,一针见血指出:写得太甜,当属“通俗唱法”,如果想在中国书坛争得一席之地,必须走常人不敢轻易走的路。因此建议他学章草。这对尚属弱冠之年的倪进祥先生来说,无疑是一座险峰。章草这门古老书体,从西汉源头初创,经过魏晋振兴,赵宋衰微,于晚清、民国至今,已经是一门曲高和寡的书体。章草之难,难在难识,难记,难认。不像楷书,一目了然;也不像行书和今草,初涉其中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面对这座巨峰,又该如何选择?人生苦短,眼看着诸多走行书和今草的年轻书家,都少年得志,成了大名,不得不慎审思考。在这之前,倪进祥先生曾在安徽无为老家经历过一次“拜师门”的挫折。无为县城老书家杨尚模是于右任的弟子。倪进祥慕名前拜师,却以“年事已高不收学生”为由,两次遭到婉拒。第三次,老先生见他数九寒天骑着破单车从几十里外的乡下赶来,不便再次闭门下逐客令,遂出一上联:“一撇如刀,劈开金山分白玉”,让其现场对答,说是只要对出来,可以考虑拜师。寻思再三,还是不能对答,只好退出师门。也真是天道酬勤,回家路上,车轮将一块石子弹入河中,溅起浪花朵朵,脑海突然蹦出“三点似石,击起艺海卷狂涛”的下联。便掉扭车头,送呈师门,老人见他如此执着,以七十高龄破例收下这个关门弟子。 从此,倪进祥先生走上了研习章草的漫漫征途。通向艺术之门,有时真像是地狱之门。没有脱抬换骨否定甜俗,就不会有惨淡经营追寻高古;没有禅定,就不会羽化。学书路上,挤满了行者,很多人写了一辈子,都没有脱俗,或者只是不断重复自己。临一件明清行草,只要假以时日,投以精力,总能临像。可是临陆机《平复帖》,恐怕单就认出所有文字,也得耗费一番心血。章草高古,就像白云深处的高僧,轻易也接近不了,即使走近,也会被其凛然佛态吓得不敢问津。陆机不是专业书家,而是西晋大诗人,胸无文韬,怎能写出如此旷世经典?倪进祥先生首先抱定《平复帖》,是喜欢陆机的诗。临写到后来,就觉着此件作品的线条,跟嵇康的《文陵散》有异曲同工之妙,前者是用线条讴歌生命,后者用是音符咏叹人生。临帖临到此番境界,就是人生和艺术的一次涅槃,已经游刃有余。 习草之路,就是取经之路。艺术上的巨峰,生活上的困苦,都一个接一个横在面前。倪进祥先生初涉章草不久,经恩师推荐,于89年进入安徽师大美术系深造。按照规定,自费生学校不安排住宿,随身带来的从亲戚处借的1000元钱,交了500元学费,外加房租和生活学习用品,很快花缺。身无分文,就去食堂帮厨洗菜洗碗,换得一天三顿的简易饭菜。一月后,租房到期,他就跟同学商量,睡在学生宿舍的床铺底下,每临熄灯,就用自带的编织袋朝地板上一铺,连人带衣滚进去睡觉。同学下垂的床单,一次次帮他躲过查铺老师的目光。没有宣纸练字,就拾起同学练素描废弃的稿纸。更多的时候,是用墨水瓶装水在走廊水泥地上以手代笔,醮水临帖;课外时间,就到美术系当模特,挣得1小时8元的生活费。艰难困苦,于汝玉成。倪进祥先生的精神,不仅感动了同学,也令老师为之动容,纷纷向其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困其肉身。第二年,做过直肠癌手术的母亲病情复发,第二次手术,使家庭倾尽钱财,负债累累。倪进祥先生只好含泪离校,照料母亲同时,肩起生活重担。母亲病情稍有缓解,正好赶上冬季征兵,从部队复员的村长便推荐他去参军。当时,去无为征兵的有北京、上海和佳木斯三支部队,接兵干部看中其书法,纷纷争着招收。倪进祥先生却选中条件艰苦的佳木斯高炮旅,踏上东北边疆。 章草自古就跟军旅有缘,史游的《出师颂》,就是一部出征文书;而《云梦睡地虎》、《青川木牍》中的多件作品,都是出自当时军队下级士卒和小吏之手,写的即是战斗文书。因其省略笔画,用笔简捷,不仅传递了当时军机,也透出书写者情性,于是一件件经典之作,就在战火硝烟中诞生。参军之后,军旅生活的催化,倪进祥先生更加痴迷章草,枕头下方、军装口袋,总是揣着那件本不知展抚了多少遍的章草法典《平复帖》,训练间隙,熄灯之后,总是揣摸展玩,浸润其间,乐而忘返。学书需要氛围和环境,基层连队,整天就是摸枪弄炮,部队生活紧张,属于自己的时间很有限,倪进祥先生却珍惜寸阴,在训练间隔,心摹手追,笔耕翰墨。稍具条件后,每逢周六放假,便乘火车从东北赶来北京,求贤人,拜名家,最令人感动的是,买不起卧铺,上车之前,就带上几张旧报纸,火车一开动,朝座椅底下一摊,一路睡到北京,出站后就坐公交车赶往名贤家中,叩师访友。其求学精神,竟也感动了启功、沈鹏、李铎等诸多书法名家,为其指点迷津。 从《平复帖》发韧,而后是《急就章》、《十七帖》。一帖一年,或者一帖数载,浸润期间,乐此不疲,都如鱼得水。 倪进祥先生细研书法史,发现一个有趣现象:自明清以来,凡是书法能写出个人面貌的大书家,都跟章草有缘,尤其是草书大家。于右任的今草里,有着章草之胎息;王遽常高举复古大旗,章草写得风神萧散;高二适化章草为今草,写出人生沧桑;当代花鸟画大师李苦禅,用章草笔法入画,花鸟臻入化境。前贤的成功,也向他昭示:一件章草作品,如果没有自己的笔法和性情,写得再好,充其量也只是照葫芦画瓢。倪进祥先生学书法,是从秦篆汉隶入手的,而章草就是隶书的草化,汉隶的中锋行笔,为习草打下了坚实基础,又参以《十七帖》、于右任的草书,如此渗透滋润,使这古老的艺术奇葩,写出了用笔简远空灵、雄浑遒劲、恣肆古雅的面貌。近些年来,其章草作品,先后获“第八届全国书展全国奖”、“第五、六届全国中青书展连续奖”、四次“全军书展”一等奖等诸多奖项。 倪进祥先生舍近求远,走上章书不归之路,跟出身有关。先生生于安徽无为一个贫寒农家,小时候兄妹多成群,父母忙于农桑,无暇顾及,一次玩耍跌落,被板凳砸破右手,留下一根“五掰”无名指。按照常规的执笔法,无名指是抵管的重要一力,可因无名指残缺,就不能按约定俗成执笔了,他就独创了三指单勾执笔的新法。卑微苦难的家境,蒙养了坚忍不拔、发奋图强个性。小学期间,家里买不起笔墨纸砚,就和大哥从村外坟地抬回一块古墓碑当纸,手指醮水,在碑上练字,五年墓碑写下来,练就了扎实童子功。经过村里私塾老先生点化,杨尚模、倪肇鹏等恩师引路,一步步走到今天。回首茫茫习书路,他曾说:“书法界的竞争,归纳起来分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书法本体实力的较量;第二层次是书法家字外功夫的磨练;第三层次是书法家道德修养和人格力量的抉择”。倪进祥先生深知,中国历代书法经典,全是从文人学士的笔下流淌出来的,书卷气是养出来的,而不是写出来的。老子“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石涛:“墨非蒙养不灵,笔非生活不神”,道尽了书画之真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