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节 到底惧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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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人很多,亭沁很容易就甩开蒲云直奔南佑乾的住处。
到了大门口,亭沁兴奋的敲门,但是久久不曾打开。
“先生,先生!”
亭沁一直敲着门,力度也大了些。她知道,先生不是一个喜好出门的人,难道去苏家了?但是这个时辰,不是讲书的时间。这样想着,亭沁又加大力度敲着门。
一会儿,邻住的老妇出门,对亭沁说:“姑娘啊,别敲了,南先生前阵子搬走了。”
搬走?亭沁望着赫然肃立的木门,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先生这是在躲着自己啊。亭沁捂着胸口,泪水夺眶。蜷缩在门旁,像流浪狗般无助,老妇叹着气,摇了摇头,回了屋。
“先生,先生……”亭沁在心里呼喊着,先生怎么可能丢下自己呢?
“苏小姐……”亭沁这样想着,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亭沁像被电击一样回过头。那是——南佑乾。
“先生!”亭沁迅速起身飞奔到南佑乾面前,“我就知道先生不会不管亭沁!”亭沁抹了抹眼泪,换上孩子般的笑脸。
几日不见,亭沁瘦了特别多,神情也不如往日活泼,眼神少了一点纯真染上混浊。
南佑乾看着心口难受,这个死丫头,果真不会照顾自己吗?
亭沁看到南佑乾深幽的眼眸,低下了头。
“先生,刚那老妇为何说你搬走了?”亭沁喃喃地说。
“是啊,京中嘈杂。”南佑乾也不再看她,而是换了一个合适的距离。
“不可能。先生,你明知道这样我会找不到你,所以你又回来了,对不对?”亭沁肯定的说。
南佑乾愣住了。对啊,自己为何要回来呢?搬家之后的日日返归,恋物还是别有所思,这个丫头到底在说什么。
亭沁见气氛又渐沉默,立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说:“先生,亭沁不是那个意思。”
“哦,我知道了,我今天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要这个房子。”南佑乾下意识的找了个借口说。
“哦……”亭沁本来心里有所期盼他是为了自己回来,原来只是巧合。
“外头冷,进屋说。”南佑乾开了门,邀亭沁进去。亭沁笑了笑进了屋。
“苏小姐,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南佑乾环视了整个空的房子,除了几把椅子之外,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她的了。
“没有什么事儿……”亭沁看着自己日思夜念的南佑乾,什么也讲不出来。
“在夫家过得好吗?”南佑乾语气依然,一切都没有变过似的。
“还行。”亭沁心里并不这样想。在苏家虽然自己为庶出,可好歹有先生,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见先生一面也是奢求。
“照顾好自己,夫家不必自家。樊老爷也正直壮年,跟着他你应该不用受苦挨饿,”南佑乾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这些就是先生想说的了么?”亭沁有几分怨气的说。
南佑乾怔怔望着她,丫头在说什么胡话?
“在亭沁的心里,先生就是亭沁的亲人。先生,亭沁这次就是找你来的。”
“苏小姐……”
“先生,让我说完好吗?如果今日不说,下次不知有什么机会能说了。先生,亭沁心里很仰慕您,现在兄长硬让我与先生分开,我才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先生了。先生,在樊家我日日念你,这次我委身讨好樊坤佐只想出来见先生一面,先生,其实亭沁心里早已经……”
“苏小姐!”南佑乾突然变得浮躁起来,把亭沁吓了一跳。亭沁望着表情不再温和而是满脸愁云的南佑乾不知所做,低低说:“先生……亭沁只是把……不对……我乱讲。”
“苏小姐,这些话以后请别说了。你尚小,对我只是亲人师生情罢了,南某理解。而你现在为人妇要懂事别再讲这些云雾般叫人误会的话了。若你执意若此,南某真不知如何与您交谈了。莫忘自己的身份,别做不负责任的事。”南佑乾言语有几分喘息,他也不知自己心虚什么,把她撇得干干净净的,言辞更有几分刻薄。
“先生,亭沁明白了。我是人妾罢了,而您还是干干净净的风才浪子。但先生不承认也好不信也罢,亭沁的心已在您身上了,收不回了。打扰您了,亭沁要回去了。如果会给您带来不便,往后不再见即可。”亭沁强忍着眼泪,一步一步走出房子,每一次离开先生家,都是那么绝望。而踏出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在针尖上那么痛。心里存有几分希望,希望先生能叫住自己,哪怕喝口茶的寒暄。直到重新回到嘈杂的即时仍无闻。亭沁转头看去,一切绝尘,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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