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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都市言情 > 暖笙:被世俗踩痛的青春岁月 > 第 4 章 那惊艳时光的少年,终成心底最难言的伤
第2节 第二章

杜菲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无非就是来向我炫耀示威罢了,我豁然觉得她这个情真不是一般的多作。

我原本费尽心思不惜和姜念念假扮同性恋以撇清我和聂晟的关系,却被半路杀出的狐狸精轻松摆平了,不能不感叹命运无常。

我想起那天姜念念冲她奔过去的场景,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漫画书:“姜念念,那天我临走时你说去打猎,是什么个情况?”

姜念念原本一触即发的怒火又被这件热门事件生生逼了回去,很是欢乐地向我炫耀:“你不是说那个杜菲是狐狸精吗?聂晟又因为她拿球砸你,我就想去教训她来着。”

“你先搞清楚哦,是你说她是狐狸精的。”我想了想这也不是重点,又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你打她了?”

姜念念很失望地摇摇头:“没,我还没到她跟前,就有几个丑八怪女生盯上我了,我想美不斗丑,就撤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没义气,没骨气!”

姜念念撇了撇嘴表示很无辜:“人家一个美女,怎么能有损形象嘛。”

“不是我说你啊,你的气质还真不像美女。”我揶揄她,觉得不过瘾,又补充道,“真的是……”摇头,“Terrible!”

“哪里ter…ter?”她问。

“那里。”我朝着窗外抬了抬下巴,狐狸精又带着几个跟班来了。我想她之前来都没看到我觉得不死心,一定要晃到我看到她为止。

她状似不经意地瞄到我,然后嘴角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我分明听到班上男生的抽气声。我从心里鄙视了他们一遍,没节操的笨蛋们。

既然她都公然挑衅了,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我拉起还沉浸在幻觉中的姜念念:“走,打猎去。”

原本如同吸了鸦片的姜念念一下子又像打了鸡血,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和我一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这下子班上更加沸腾了。

临出门前我听到有人给这个盛况题了名—假小子PK校花。

“谁是假小子?”我回头问姜念念。

姜念念十分狗腿地对我笑笑:“他全家。”

我很满意地去迎战了。

“聂西屿,你今天很不一样啊。”这是杜菲见到我的第一句话,说真的我和她并不熟,同校而已,但听她这话似乎跟我认识了很久。

可想而知,我还是蛮有知名度的,虽然这知名度大概、也许、可能来自于聂晟。

我抬了抬下巴,尽量让自己显得底气足一点儿,既然长得不如人,气势上就绝对不能输了。

她见我如此动作,竟然当众嗤笑出声:“刚才还说你今天不一样了呢,没想到还是这副样子。”

“怎么样?”我和姜念念异口同声,我看了她一眼,关键时刻还是挺够意思的。

“以前我知道你的时候真是纳闷得很,想着自己的竞争对手怎么是个假小子呢,这着实让我郁闷了很长时间。刚才看你,觉得你今天的打扮倒有点儿女生的模样了,我的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一些。”她说完,身后的跟班们很是配合地笑了起来。

奇女子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呢?

“你少恶心我了,你以为聂晟想替你挡那个球啊?他只不过是打球的惯性,有球来了就接球而已。”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对,还有,不是我,是恶心我们。”姜念念补充。

“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那么多人都看到的事实,还在这里强词夺理,新欢旧爱的道理你不懂吗?你已经是过去时了。”

“哼。”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我甚少讨厌什么人,但是这么矫情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那你又懂吗?新欢只是欢场新人,换了你谁都可以,旧爱再怎么旧,也永远是心中的至爱。”

“说得好。”姜念念鼓掌。

我看到杜菲原本得意微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哲学上说事物都是矛盾统一的,我想我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就是矛盾综合体。

上一个月还打算为了和聂晟撇清关系,不惜牺牲声誉和姜念念假扮同性恋。现在我又在大力争取,竭尽所能想要证明聂晟爱的人是我。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真是太骄傲了,骄傲得不愿在任何人面前处于劣势。

杜菲见我们略占上风,咽了咽口水,校服里的粉色蕾丝裙随风摆了摆,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变得贼亮,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讥讽道:“我一直觉得你跟别人有点儿不同,直到刚才我才明白是哪里不同。”

她说着,看了一眼她的跟班,我和姜念念自然不会傻到问她哪里不同来自取其辱。她的跟班果然培养得好,一接收到杜菲的眼神,立马问道:“哪里不同?”

杜菲对她们的表现显然很满意,看着我的时候也明显有底气多了:“我想你的躯壳里一定住了两个灵魂,一个男,一个女,所以时常让人分辨不出来。”她微微一笑,很是倾城,“那首诗怎么说来着?”

她假装思考状,然后豁然开朗地“啊—”了一声:“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哈哈……”

我被她气得不轻,什么叫毒舌?今天总算领教了。长了水灵灵的一张脸,怎么心如蛇蝎啊?问苍天,苍天不语;问大地,大地瞌睡……

我怒极,口不择言:“是啊,我就可男可女,只攻不受,怎么着?”

“真是不害臊,难怪聂晟不要你。”

我正想说点儿什么来挽回点颜面,身旁的姜念念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还好我反应快,一把拉住了激动得红了眼的姜念念,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你为了成功当上我嫂子,不惜以命相搏以博得我的好感,但是你实在没必要为我犯险,小心狐狸没打着反倒惹上一身骚。”

姜念念愣了一下,觉得我说得在理,继续同我咬耳朵:“其实,我就是做做样子,我没想怎么样,我知道你会拉住我的。”

“……”

“你俩嘀咕够了没?”杜菲忽然发怒,我着实有点儿闹不明白她生哪门子的气,我和聂晟走得近不行,难道和姜念念走得近也不行?

“没够,你要不舒服可以走。不送!”姜念念提高了嗓音,嘚瑟地挥了挥手,做出同她告别状。

“官人,你要控制一下你自己,考虑一下我的耳朵。”我掏了掏耳朵,又引来杜菲一阵嫌弃。

“真没教养。”杜菲那双大眼睛翻得真是恰到好处。

姜念念突然阴阳怪气地凑近我:“西屿,刚才我听到有人说我们没教养耶,你说怎么办?”

我接收她频频抛来的小媚眼,突然和她心有灵犀,我阴笑着回她:“听说你认识外面混的?不如我们请他们帮帮忙?”

姜念念连连点头:“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牢房都进了好几回了,还是死性不改。哎,要不—”她故意拉长声音,斜眼看着一脸鄙夷的杜菲,“我们请他们出马,收拾一下刚刚说我们没教养的人?”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表示赞同,“你猜他们会怎么做呢?”

“他们是收钱做事,有很多种方式可供选择,看你出不出得起价了。”姜念念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你们家条件不错,这点儿钱算不了什么。”

“快说说,有哪些方式?”

姜念念想了想:“比如先奸后杀,钝刀割肉,灌春药等等。”

“哇,真是种类繁多啊。那有没有套餐?”

杜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想她并不一定是害怕我们说的这些,也许她只是被我们的变态吓到了。但是不管怎么样,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她佯装镇定了一会儿,终于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转身就走。

姜念念在她身后贱兮兮地挥手:“大爷,不送啦,下次再来哦。”

这场战役我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其实说胜利也有点儿过,反正双方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而我还被杜菲人身攻击,这口恶气实在难消。

当天下午,我就被等在校门口的聂晟给逮了个正着。

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是正常的东升西落,他应该不是在等我吧?我假装不认识他,打算从他身边溜走。谁知道他竟当众一把拉住我,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别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少女。”我打掉他的手。

聂晟一脸死相地看着我,最后只说了四个字:“跟我回家。”

“我本来就是打算回家的,你没事吧?不去找你的杜菲,在这儿等我干吗?”想到杜菲我就没好气,语气也不自觉地生硬了起来。

“轰隆隆”一声惊雷,我抬眼看看天,刚才还有夕阳余晖的天空此刻已经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一场大雨了。

聂晟铁青着脸将我塞进公交车里,车门刚关上,外面就开始哗啦啦下起雨来。

我看了一眼反常的聂晟,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我找了个位置坐下,虽然平时见惯了他耍帅装酷,即使是和我针尖对麦芒,也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

我心里暗忖,不会是今天和杜菲较量的事被他知道了吧?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他这么上心,怒气冲冲地来找自己的妹妹算账。

回到家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我憋了一路的疑问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聂晟看了我一眼,将书包扔在沙发上。屋子里有片刻的安静,老式挂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我抬眼看了看楼上,似乎也没动静,看样子爸妈还没有回来。

“你为什么又去招惹杜菲了?”他看着我,显得很无奈。

呵,果然是因为杜菲,看样子杜菲从我们班离开就直接去找了聂晟。我能想象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定娇羞万分。

“聂晟,难道杜菲没跟你说是她闲得没事来我们班的?”我冷冷地看他,以前再怎么斗嘴我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真是浑蛋。

他挑了挑眉,似乎在想什么,片刻,他说:“你离她远点儿,就当没看见不行吗?”

“为什么让我当没看到她?”我觉得自己激动了,“因为她是你女朋友,我就得受她欺负吗?”

聂晟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我,也许我在他心里强大得跟金刚似的,现在说话略带颤音的不是我吧?

我看到他的唇抿得更紧了,脸色还是不太乐观。

“怎么不说话?”我咄咄逼人,“以后兴师问罪前先管好你女朋友。”

“聂西屿!”他突然吼道,我也没见过这样的聂晟,一向深不可测、喜怒不形于色的聂晟,居然会发火。

“你吼什么?仗着你是男生是吧?”我着实觉得委屈,我这个人吧,笑点低,哭点也低。只是以前没有和聂晟这样闹过,不知道心里竟会这么难过,这个浑蛋居然帮着还没过门的媳妇凶自己的妹妹,指不定老爸老妈还不接受她呢,他嘚瑟什么啊!

我这样想着,眼泪已经不争气地往下淌了。

他见我这副死样,似乎也吓了一跳,眼泪真是个好东西,一来可以宣泄情感,二来可以作为演戏的道具,看现在的情形,我运用得不错。

聂晟终于缓了缓语气:“西屿,我只是……”

我噘着嘴看着他,想着他肯定要砌词狡辩,没想到他说:“我只是不希望别人伤害你,即使你足以保护自己,但语言的伤害不是你足够强大就能幸免的,你肯定心里也会不舒服。”

他说得没错,虽然我没有吃亏,也没有讨到便宜,但是杜菲说我的那些话我说不介意肯定是骗人的。

冷漠如聂晟,他却能懂得这些微小的细节。我本以为我已经很强大了,强大到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奇女子,刀枪不入,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我还是摆脱不了女生的敏感。

要不然杜菲说我的那些话,我现在想起来为什么还想扇她两巴掌呢?

但我没想到今天的聂晟这么煽情,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脸上还挂着两行泪,这下完全显得不伦不类了。

“笑什么?”他神情再次变得严肃。

我在他对面坐下,顺手脱了身上的校服。

外面又是一阵雷声,我看了看窗外,雨没有要停的意思。我将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再慢慢转向他:“你什么时候这么煽情了?跟杜菲学的吧?”

他又皱了皱眉,我想起他刚才称杜菲为别人来着,心里突然就乐了。杜菲啊杜菲,你作为聂晟的女朋友又怎么样?到底没有进我们聂家的门呢,我可是有一票否决权的,哼哼。

“刚才凶你是我不对,但我是为你好。”聂晟幽幽地开口,语气中诸多谆谆教导。

我说:“你长得好看嘛,任性点儿也可以理解。”

“……”聂晟无语。

我琢磨着他刚才的话,以兄长的模样在我面前自居的聂晟倒是头一回。以前他说过很多次为我好,比如吃饭的时候他把虾壳给我说是补钙的,吃橘子时把白色的橘络撕给我说是补血的,他都说这些是为我好,当然,我这么个奇女子怎么会任他摆布呢?

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尽数退给他,还击道:“我也是为你好,你全吃了吧。”

可是今天,我没有顶嘴,心里第一次觉得有个哥哥真好。

对于聂晟的反常,我归结为离别综合征。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要踏上高考的不归路了,肯定在这一刻觉得亲情无比珍贵,所以他想对我好一点儿,好让我在他离开以后的时间里不记恨他。

我这么想着,就盼望着高考赶紧到来,说不定考完要启程的聂晟会对我更加好。

但聂晟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他板着一张脸,一眨不眨地望着窗户玻璃上滑下的雨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凑过去说:“聂晟,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知道聂晟的笑点不是一般的高,记得小时候我给他讲笑话,常常是还没讲完自己已经笑岔气了,等讲完了才发现他不是没听懂就是听懂了也装作没听懂。

聂晟没说话,视线已经从窗户上收了回来。有些昏暗的光线下,他正静静地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的笑话。

我想了想,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个士兵,打仗的时候被敌军俘虏,但可喜的是他有一匹好马,很是通人性。士兵和他的马被关在一起,一天,士兵对看守他的人说:‘这位军爷,我的马可是宝马,我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那位看守不信,于是让他试试。士兵想了想,对着马耳朵耳语了几句,马儿飞快地跑走了,到了晚上,马儿驮着一个美艳的女子回来了。那看守非常吃惊,感叹道:‘真是好马,居然能带个女人来给你消遣。’第二日,马儿又带了个更美艳的女人来,士兵反倒没有了第一天的兴致,他一把拽过马儿,怒吼道:‘我是叫你带一个旅的人来,不是带一个女人来!’”

“哈哈……逗死我了。”我在座位上笑得直不起身。

再看看聂晟,他只是神色缓和了一些,似乎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不好笑啊?那我再讲一个。”我清了清嗓子,挑了一个我觉得最有趣的,“有一个非洲女人去上海旅游,当天晚上,她住的旅馆失火烧了起来,女人来不及穿衣服,惊慌地从旅馆中跑出来,正好被救火的消防员看到,消防员一拍脑袋说道:‘哎呀妈呀,都烧焦了还跑这么快!’”

我大笑着去看聂晟,他的嘴角终于上翘,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我想,他笑起来真好看。

人一旦有了追求,时光就飞逝了,白驹就过隙了。我盼着聂晟早点儿高考完,那样他或许会对我更好,一家人和睦总是好的,和气生财嘛。

六月初,天开始热起来,聂晟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独自回了家,我并没有见到他和杜菲相拥而泣,或许是觉得来日方长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基本足不出户,我不知道他整日躲在房间里琢磨什么。

但是因为上次大吵过一次,我俩的关系似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我打算摸进他的房间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但是偷窥未遂。

因为我刚到他房门外准备作案的时候,突然被老妈的大嗓门喊住。那时候我的期末考也已经结束,整日闲在家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老妈表示,我和聂晟与其这样待在家里做米虫,不如邀上三五个朋友出去玩玩。

我想起老爸之前答应我要趁聂晟高考完赞助我们出去玩的,正好和老妈不谋而合。

为了响应老爸的号召,认真贯彻落实老妈提出的政策方针,我大摇大摆地破门而入,把正趴在书桌上写什么的聂晟吓了一跳。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不敲门就进来,但是他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因为要约会而贿赂他的事破过一次他的房门,只是那时候他不在家。

他在吓了一跳之后很快镇静下来,我不得不佩服他自我调节的能力。明明吓坏了,心虚、惊慌、害怕等各种神色已经暴露无遗,却又强制恢复了万年冰山的脸。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他脸上有微微的愠色,眉头紧皱。

我嘿嘿一笑:“老妈给我们提了个好建议,我这不是来不及敲门吗,急着跑来告诉你。”

“什么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合上桌上的记事本,我本想趁他不注意偷看一下他在写什么,会不会是在给杜菲写情书?

但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等我把头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来。

“呵呵。”我心虚地挠头,“老妈让我们出去玩,别在家里做米虫。”

他扬眉看我,似乎是想了一下,淡淡地问我:“你想去哪里?”

“我没想好,我叫姜念念一起,问一下她吧。”我转身往外走,又想到一个人,扭头问他,“叫杜菲吗?”

聂晟显然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提杜菲,手指在书桌上轻轻地敲击着:“随你。”

我没作声,默默地替他关上门,哼哼地自言自语:“你就装吧,不就是死要面子吗?看在难得有人为你变疯子的分上,我就勉为其难吧。”

我打电话叫来了姜念念,她一进门就聒噪起来:“西西西西西西,是要去玩吗?你哥去不?”

她的话音刚落,聂晟终于似闺阁小姐一般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来了。姜念念的目光瞟过去,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

“换个表情,这个不适合你。”我拉着她坐到聂晟对面。

她恨得牙痒痒,但碍于聂晟在要保持淑女形象,只得忍气吞声。

我当然不会叫杜菲来我家,要是让她知道聂晟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兄妹关系,我肯定她会偷着乐,而且会虚情假意地要和我冰释前嫌,我可受不了她那副嘴脸。

我问姜念念:“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没?”

她很是敬业地想了想,脑袋上突然“叮”一声冒出个灯泡:“有了,我们去南京梅花山吧。”

我和聂晟不约而同地看她,表示在问为什么。

“我不是特别喜欢孙权哦,不过要是以后我能嫁个像孙权那样的男人真是死也甘心了。不过我寻寻觅觅到现在,也就觉得一个人最像他了。”姜念念忘情地说着。

我故意问道:“谁这么倒霉?”

“去你的,死相,你还不知道吗?”她又做出一副娇羞样。

“我去一下卫生间,受不了了。”

“喂!”姜念念终于忍不住露出本色,我真是乐不可支。

“孙权有什么好的?而且南京和镇江离这么近,也没什么玩头吧。”聂晟忽然淡淡地开口,很少见他这么主动加入我们的谈话,想必他是想证明他是大活人一个吧。

姜念念见聂晟开口,别提有多开心了,立马滔滔不绝起来,以展示她渊博的历史知识:“他厉害啊,他是春秋时期齐国的著名将领,能文能武,我喜欢看他射箭的样子,帅死了。”她说着摆出了一个弯弓射大雕的姿势,好像她真的亲眼见过似的。半分钟后恢复滔滔不绝,“哎,对了,他不是镇江人吗?那个北固山,不是还和他有关系吗?对对,还有更厉害的是,他还一边打仗,一边写书,不仅武艺高超,连他写的书都是名垂青史,被我们后人所记住,他真的是成功男人的楷模,飞机中的战斗机啊!”

我思考了一会儿,努力搜索孙权写过的书,未果,只能虚心地请教姜念念:“弱弱地问一下,孙权写了什么名垂青史的书?”

姜念念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一脸的不可思议外加鄙夷:“难怪你功课那么差,这都不知道,《孙子兵法》啊!千秋万世啊!”

我看看倚靠在沙发上的聂晟,他的嘴角抽了抽,我摇摇头:“姜念念,你没事的时候还是……多看看书吧,你就不要去玩了。”

“我为什么不能去啊?我要去看孙权啊。即使不看孙权,也可以去中山陵、雨花台啊,再不行还可以去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我可是很爱国的啊!最重要的是你电话一来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她显得很激动,一副我不带她去她就要跟我玩命的架势。

“其实,我今天叫你来只是想让你出个主意,没打算带你去啊。”我想逗一逗她。

姜念念信以为真,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好你个聂西屿,利用完了就想把我甩掉是不是?我偏要去!”

她开始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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