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节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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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是生命存在的时刻。
相反的,我们现代生活的节奏是明显的不自然的,反映的是社会的影响力,而不是地球的磁力。我们被教育要迅速地思考,迅速地行动,迅速地完成事务。
“快买呀,我们的电视机恳求我们:离圣诞节只有十天时间啦!”
我们在天性之外附加了贪婪、物质、“什么都想要”的节奏。
我们甚至在童年时期就已经这样了。
一位朋友懊恼地描述他女儿对圣诞节的反应:
莎拉表现出那种特别疯狂的期待。她没有查看每一件礼物,细细把玩和琢磨它,真正进入它的世界,而是好像一阵“开礼物”的小龙卷风席卷而来,她撕下一个礼物的外包装纸,然后立刻扔下它,狂热地转向另外一件礼物,就像在疯狂掠食一样。
自然,莎拉表现出了她自己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怪诞的速度的应和。她从大人——包括我——的身上学到了期待将要到来的事物,而忽略掉真正存在于此刻的。
我并非建议大家要变成殖民地的居民,或者把生活改变成霍皮人的风格;即使我们真的尝试,我们也做不到。我只是在说,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因为他们曾经——而且很多人仍在——遵循时间流动的规律去生活,而不是争着准时,争着与时间赛跑。
我们忘记了绝大多数曾经活过——实际上,还正在活着——的人曾经知道和现在仍然知道的事实。
我们忘记了生命本身——时间本身——是各式各样的节奏的展现。像音乐一样,宇宙的脉动中包括着声响和静默,活动和休息。
我们已经忘了如何休息。
为了拾起记忆,我们必须与社会之外的节奏产生共振。而且,我想,我们最好从与自身共振开始。
◎调整节奏,收获安详
数数你的脉搏。然后跑步十分钟,再数一次。接着休息一分钟,再数一次。你的脉搏自然会有所不同,运动时变快,平静时变慢。我们都是经过子宫的一系列的收缩和休息才降生的,并不是持续的痉挛。因为我们的肌肉必须得到休息才能再次工作。
人类的情感也像人类的脉搏一样,愤怒、恐惧、爱、平和,都会引发不同的脉搏频率,也就是不同的节奏。
人体有这种节奏反应,宇宙的律动亦然。量子物理学和混沌理论证实了一位先哲的观点:一只蝴蝶煽动翅膀,能够影响到另外那个半球的天气。太阳和恒星燃烧时,并非处在稳定的温度,而是随着它们内部的气体爆炸而时热时冷的。
如果我们的脉搏有不同的节奏——如果生命是如此,如果宇宙也是如此——那么为什么我们觉得必须用单一的速度来过我们的生活?为什么我们只希望能更加快一些,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我们“应该”做的每一件事?
这问题的答案是:社会命令我们这样做。我们是习惯于应和社会的脉搏的生物。但是,只有当我们允许社会掌控我们时,它才能这样做,即使是最为根深蒂固的习惯也可以被打破。
当我们转换自己的节奏时,安详就是回报。
节奏是强大的,有些时候你必须与它斗争,有些时候你要允许自己随着它流动。若要明白何时应该与之斗争、何时应该随之流动,首先需依靠你对它本质的认识。
随后,我会向你建议寻找平静的不同的方式,它们都是通过转换节奏以及形成不同的共振模式而实现的。现在,我只要求你从注意到一天中经历的不同的节奏开始。这样做后,你就可以学习去改变节奏,随之设定你自己的步调。
我希望你主动地行动而不是被动地反应。我希望你对与之共振的节奏担负起有意识的责任感。
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要从“慢下来”开始。它开始于“感受当下”,与我们所处的这一时刻中的人和环境产生共振。我们唯有有意识地感受当下,才能有效地与各种节奏产生共振。
在每一段令人愉快的关系里,个体之间都能够以相同的节奏互相呼应,个体都会契合这个节奏的流动,并且都处在同样的当下里。只有这样,真正的交流才成为可能。
有意识地注意到身边的节奏,注意到你自己和周围的人,这将让你能够转换节奏,从而转换时间。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慢下来,这样才能听到和感受到。没有内心的安详,是无法做到理解的,而安详只有在时间缓慢流动的时候才能够存在。
感到太过匆忙?在你继续行动之前,先深呼吸。身处激烈的争吵中?双方都沉默一阵,这样你们才能反应出刚才大家都说了什么。为未来担忧?进入当下这一时刻吧。
这些都是简单——甚至过于简单——的建议,但是,它们是我们学习注意到在当下的节奏流动中的自我的第一步。有了这样的注意,虽然意识是聚焦于现在的,我们却能够重新获得对生活的速度和节奏的掌控。
我们可以选择创造一种更慢的节奏,这种节奏允许我们花时间去感受和享受平凡的生活。或者我们可以选择与周围世界的更快速的节奏相应和,但是我们能够有意识地去这样做,同时能感受到活在当下。我们知道,如果我们愿意,就可以随时离开这趟飞驰的列车。
慢下来并不是掌控节奏的核心目的。时间转换的真正含义是不断地改变我们的节奏,减速与加速互相调和,张弛有度,我们才能更好地活在时间的流动中。
摇滚乐团是为了创造一种疯狂的喜悦——如果能够加入意识的成分,疯狂也可以是有趣的——正如在足球比赛中的乐队旨在让观众欢呼,让运动员拼搏。在历史中,无数的军队曾被一只小号或部队的乐队演奏的猛烈节奏所激励着。
在一个“更快”被自动认为是“更好”的世界里,如果我们要在日常的商务中蓬勃发展,时间转换是非常重要的。
考虑到现代生活的节奏,我相信在时间转换中,慢下来——通过注意到时间,意识到现在,以及认识到社会强加给我们的微妙而有害的共振——会比我们必须去追求什么更加常见。
我相信,仅仅是意识到我们在这个疯狂的社会中转换节奏的能力,就将让我们的每一个小时更少焦虑,每一天更少压力,我们的生活更加完整。它足可以让我们更加快乐。
快乐也有一种节奏。快乐的人似乎生活得较少狂热,他们在生活中拥有更多时间,他们更能活在当下。这种快乐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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