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美回答：“我不要求你对我承诺什么，我只把你当成生活中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不想离婚，但我是女人，我需要正常的夫妻生活，至于以后，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我们都是自由的。谁也用不着对谁负责和愧疚。”

秦风说：“我爱你，如果你与杨师傅离婚，我马上来娶你。”

陈美美用自己的嘴堵住了秦风的嘴，好久才把他放开，说：“你还年轻，你应该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老杨没有父母兄弟，就只有我一个妻子，离婚了他怎么办？”

秦风说：“那我们结婚后，再帮杨师傅找一个，我们还都是朋友呀！”

陈美美摇了摇头：“你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尽管我的身子现在属于你，但我的心已交给老杨了。我爱他，我有义务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照顾他一辈子，离婚了他会受不了的。再说，我离了婚，老杨和你还能是朋友吗？”

秦风说：“万一哪天杨师傅发现我们的事情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只要能生个孩子，我不在乎。”陈美美说。面对陈美美身体的诱惑，精力旺盛的秦风有点乐不思蜀了。

陈美美不断地给秦风“上课”，秦风从中获得了精神、生理上的极大满足。他想不到男女之事竟有如此无穷魅力、荡人心魂，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幸福感。

四

忽然有一天，秦风的隔壁搬来了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瘦瘦的身材，上穿一件牛仔服，下穿一条健美裤，浑身线条优雅迷人，涂着淡淡的口红，胸部圆润高耸，弯弯的眉毛下面一双大眼睛含着无限的深情，似乎要诉说什么。每天上下班，她路过秦风的门前，秦风就能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水味。这个非常让人着迷的小美人，她给了秦风以异性的吸引，让他憧憬、陶醉。

秦风这时和陈美美的做爱次数已被陈美美限制为每周一两次，她怕秦风过于纵欲伤身。而秦风的性爱技术已被陈美美调教得炉火纯青，尽管一周他们只缠绵那么一两次，但双方都能获得极大的满足。一天，陈美美突然问秦风：“你觉得隔壁那个女孩子怎么样？”秦风心里早已喜欢上那个女孩了，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原来想陈美美带给了他这么美妙的感觉，任何女人他都不会再心有旁骛，不会再动心了。谁知那女孩一来，他的意志还是动摇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见异思迁，或者朝三

暮四。陈美美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从你的眼睛已看出来了。如果她还没有主，你应该大胆地去追求她。我很快就要成为明日黄花，你应该拥有一朵鲜嫩的红玫瑰。再说，老杨不久就要回来，那时我们的‘课’就不能像现在这么好上了。”秦风想想也是，但他不忍心也舍不得离开陈美美而去追求别的女人。

陈美美看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我们都是自由的。那是个漂亮的女孩，我支持你去追求她。”

“你这话说得像临别留言似的。”秦风说。

“我打听了，那个女孩叫柳叶，是大唐公司的秘书。你们成为男女朋友以后，我就要退出舞台，我不想给你们留下阴影，影响到你们以后的生活。”陈美美说。秦风还是对陈美美恋恋不舍，但对那个姑娘也很感兴趣，于是就接受她的建议。

杨师傅在甘肃的工程结束了，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夫妻俩倒也恩恩爱爱。几十天后，陈美美开始不停地呕吐，到医院一检查，她已经怀孕了。杨师傅不停地感叹：“真是小别胜新婚啊！”

这时，秦风的三首诗作在《长安》杂志上发表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把稿费全部买了酒和菜在陈美美家里请客，陈美美把柳叶也叫了下来，说：“院子就咱们四个人，应该一起高兴高兴。”

杨师傅说：“五个人呢，还要算上肚子里的孩子，大家一起乐一乐，庆祝一下。”

大家都高兴，杨师傅更高兴，喝得满面红光，不停地说秦风有出息，将来会成为大 ，叫老婆把别人送他的烧鸡也拿了出来做下酒菜。他不停地向秦风劝酒，说今天一则庆贺秦风作品发表，二则庆贺自己要做父亲了。秦风喝了不少，自己的努力没白费，终于发表了作品。

在这次聚会之前，秦风和柳叶还没说过话，柳叶听说秦风的作品发表了，激动得要拜他为师，说她是一个文学爱好者，《长安》是个知名的杂志，能发表作品不容易，以后还要秦风多多指教，还特意为秦风敬了三杯酒。这天晚上，秦风心里高兴，柳叶要拜他为师，要他多多指教，

这不是好事又送上门了，看来真是三喜临门了。他一高兴，酒就喝得多，最后醉得一塌糊涂。

晚上入睡前，杨师傅告诉老婆，秦风和柳叶看起来是很好的一对。陈美美立即表示赞同，说她早就有这想法，今天把柳叶叫下来一起吃饭，就是叫他们互相认识，增强了解、培养感情呢。

第二天晚上下班后，柳叶就来拜访秦风了。她给他带来了河北的大鸭梨、洛川的“红富士”苹果，亲自把苹果洗干净削了皮递到秦风的手里。灯光下的柳叶妩媚动人，她叫“秦老师”的声音很甜，她的身体线条曲线很美，身上还散发出一股独特的让人迷醉的香味，这让秦风有点想入非非，但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想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他的身上还留有陈美美的体香，陈美美曾给过他带着疯狂感觉的幸福，还有柳叶是叫自己秦老师的，第一次接触，老师就对学生有非分之想也是有罪过的。但他喜欢柳叶待在自己的身边，和她海阔天空地神聊，或者和她谈论有关诗歌的话题，他要拿出老师和正人君子的架子，正襟危坐，坐怀不乱。他们的话题很广泛，一直谈到晚上十点多钟，已到了一般女人不该在一个单身男人房间里待的时候，柳叶才起身深情地望了秦风两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失眠了。秦风在想，她要是不走多好。柳叶在想，他要是把我留下来多好，真想彻夜长谈、抵足而眠啊！秦风睡不着的时候就拧亮了台灯写诗。这一夜，他写下了一首古体诗《无题》：

纤纤玉手体生香，善睐明眸惹我狂。

公子多情空懊恼，何如一醉到仙乡。

之后的几天里，柳叶一下班就到秦风的房子里来，不是带一些水果，就是带些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一聊就聊到晚上十点多钟，临走时借一两本书飘然离去。秦风觉得自己越来越渴望和柳叶待在一起，他从柳叶的眼神里也看出了柳叶愿意和他多待一会儿。但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纸，谁也没有勇气捅破它。直到有一天晚上，柳叶临走时突然说：“秦老师，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话还没有说出，她却已经满脸飞红。

“你说吧。”秦风答道。

“这是悄悄话，你要为我保密哦。”说着，柳叶把嘴凑到了秦风的耳边。秦风正准备着洗耳恭听，猛不防她在秦风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跑回了自己隔壁的房间。秦风激动得把脸上被吻过的地方摸了又摸，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他发现那儿留了一点淡淡的口红，晚上他就带着那口红进入梦乡，第二天因为要上班，他才留恋不舍地把那儿收拾干净。两人之间的这层薄纸已经捅破了，他期待着第二天晚上重温好梦。

然而第二天晚上，柳叶却没有回来，整整一周都没有回来。秦风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想给她单位打电话却不知道电话号码。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这是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见面啊！他开始猜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幸或者麻烦，仅仅一个星期，他已经为她容颜憔悴了。他在琢磨要不要去单位找她看她，可自己和人家什么关系呀，这么贸然去找会不会对她不好？杨师傅夫妇看见秦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笑着说：“是不是想她了？别急，过两天就会回来的。有没有什么进展？可要捷足先登啊！花儿一样的女子你行动迟了别人就抢走了。”不说则已，一说秦风就更伤心了，差点当着杨师傅夫妇的面掉眼泪。他觉得自己对柳叶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渴望。回房子后，秦风倒在床上，浑身躁热，他的手下意识地移到下身。以前他并不知道这么回事，陈美美和他做实验时教给他的。

那时候，陈美美总是送给他“饭”吃，他没有必要通过那种方法解除饥饿感，释放过多的能量。但此时此刻，秦风觉得需要了。陈美美正睡在杨师傅的身边，柳叶也不知飘向何处，在他需要的时候，他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他心里默默地喊着美美，喊着柳叶，很快火山就爆发了，岩熔岩浆猛烈地向外喷射。一切都做完之后，他感觉有些疲倦，浑身大汗淋漓，开始平静地躺下了，就像一座处于休眠期的火山。

几天之后，柳叶回来了，似乎有点倦怠。她给美美送了一点糖果，也送给秦风一些。她说秦风还没到过她的房间，邀请秦风过去参观。秦风早就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呢，一进去就有一种温馨的感觉，闺房布置得相当幽雅，还有一些淡淡的香水味。秦风由衷地赞美了几句之后，问柳叶这一星期多干什么去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叫人很担心。柳叶面有难色，闪烁其辞，最后吞吞吐吐地说出是陪公司的唐维总经理到广州出差去了。聊了半天，也吃过糖果，喝过柳叶亲手为他沏过的龙井茶之后，秦风准备告辞。柳叶一把抱住了他：“不要离开我，留下来陪陪我。”秦风看见了柳叶眼眶里那滚动的晶莹泪花。几乎是猝不及防，柳叶两片湿热的嘴唇就堵住了秦风的嘴巴。秦风也情不自禁地一把将柳叶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们的两条舌头在口腔内不停地搅动着、搅动着。

这一夜，他们颠鸾倒凤，极尽云雨之欢。秦风觉得自己像一叶冲浪的小舟，一会儿在波谷，一会儿在浪尖。柳叶觉得自己像一泓浅浅的池塘，正在被春风和温柔以及清凉的泉水注满。

事毕，秦风说：“嫁给我吧，咱们尽快结婚，我一天也离不开你了，干脆明天我们住在一起算了。”

柳叶摇头否决了。她说：“我们不是隔壁住着吗，我想你了我找你，你想我了你就来。”

秦风说：“这样不好，你还年轻，太委屈你了啊！你要同意嫁给我才行。”

柳叶说：“你说什么啊，别想那么多了，我自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