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节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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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了,月蚀了!”
原来如此,月亮开始变暗了。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这时这种自然现象会出现。原本今天是满月,上面出现地球的影子是深灰色而不是红铜色,那个明亮的圆盘被它遮蔽住了,渐渐地移动着,最后月亮只有一个细细的月牙儿被留了下来。这个过程将我的好奇勾了起来,不过却引起了别人的惊恐。胖总管喘着粗气赶了过来,高个子赛里姆站在他的身后。
“先生!”达乌德见到了我喊道,“你亲眼看见月亮在不见吗?告诉我,这暗示着什么?”
“这代表着,地球现在位于太阳和月亮的中间,把影子映射在了月亮上,所以月亮就变得暗了。”
“在太阳和月亮的中间?影子?你曾经见过吗?”
“见过的次数很多,此刻又看见了一次。”
“先生,你实在是智慧和知识的源泉。可是你不应该说日月和星辰。这方面你是丝毫不知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月亮是被魔鬼遮住了吗?”
“嗨,可是魔鬼将月亮遮住干什么呢?”
“是在灾难的先兆。这个黑暗代表着世界将面临灾难,这对我尤其是个威胁。”
“对你?你和这月蚀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呢?”
“关系非常的多!我脖子上这串项链你看见了吗?我戴着它就是为了以防备月蚀用的。”
“一次月蚀仅仅是一个自然现象。要是它确实有危险,你的项链也是徒劳无功的。”
“你这样说,是由于你是基督徒的原因。一个基督徒对月亮能了解多少呢?基督教的代表是什么?是十字架吗?”
“是的。”
“可是伊斯兰的标志却是半月。所以我们与你相比对月亮的了解要多得多。这不是非常清楚吗?也许你并不这样看?”
这个论证以他的立场为出发点还是比较正确的。我也仅仅可以从这个立场出发才可以对他的说法进行辩驳,于是我回答说:“不,我并不是这样认为的。究竟你们的标志是新月还是满月?”
“不,是半月。”
“换句话说,是每月的最初四分之一或最后的四分之一。那么你们对新月或满月还是懂得很少。但是今天是满月!你们还有什么能够说的?”
他们全部吃惊地盯着我的脸。
“先生,我没有办法反驳你。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新月呢。”
“所以,你就不可以说你对月亮很是了解!甚至连新月都没见过的人,怎么能对月蚀进行评价呢?而且起初的时候,半月也不是伊斯兰的标志。”
“那是什么?”
“是穆罕默德腰间弯曲的配刀。你们的圣主在回历二年的斋月为麦加人举行第一次聚会时,他将他的腰刀挂在一根木杆上,当做旗帜举在朝圣队伍的前面。它过去率领信徒获得了胜利,从那之后变成了战场上的标志。在以后的战斗中,腰刀的柄被毁坏了,仅仅留下弯弯的刀身,就行成了半月状。最终奥斯曼·加力夫将奥斯曼帝国的徽志定为半月形,从而就变成了伊斯兰的徽志了。”
“安拉,安拉啊!先生,你了解历史的全部内情和宗教所有的秘密!”他惊讶地说道。
“不仅如此我还了解月亮的尺寸、高低和内外!”我补充说,“385080公里是它的中心与我们之间的距离。840公里长是他的直径,与地球相比小了50倍。它上面最高的山可达7200米高。”
现在我的四周一片寂静。就算是在埃及和在土耳其同样了解米尺的概念,可是刚才说到的数字他们还是非常的难以理解。他们不太相信,有人竟然可以把这些数字都说出来。他们的注意力从月亮转移到了我,一片低喃的声音响了起来,最终胖总管喊道:“安拉庇佑你长寿,安拉将智慧赏赐于你!你要在你父亲的生命和你全部祖先的胡须面前对我,你之前所讲的是否真实!”
“我没有开玩笑。”
达乌德晃了晃头,质疑地望着我。我到底应该如何呢?他们对必要知识的掌握还不多,很难将我讲的一切理解,我仅仅可以让他们保留宗教的观念。他们面向月亮进行祈祷,以求能将月蚀将带来的神秘灾难躲避过去,他们诵读《古兰经》文,并且泪涕横流,持续到月蚀结束。可是他们并没有轻松的感觉,因为他们以为月蚀的后果还将出现。高个子赛里姆来到我的身边,他想我会要求他将我送回房间。不过我告诉他说现在我想要睡觉了,于是他随着胖总管返回到了他的住所。
-f� 7fm50}�s New Roman"'> “什么问题?我一定回答。”
“你会知道的。可是你不应该和那两个死硬的恶人站在同一个地方。到舱门那边坐着去吧!但不可以随意乱动!”
我对“正义之仆”的意图很理解。舵手应与船长保持一定距离,为了防止他因船长的威胁或许诺而对下面的审讯受到影响。现在总督船长吩咐人将三盏灯笼取来并点燃,他和他的爱仆及舵手每人手持一盏灯,向下来到底舱。
我观察到那个老船长将双唇紧闭。这肯定不是仅仅因为刚才鞭笞而造成的疼痛所表现出的,而是对将要被发现秘密表现出的惧怕。我没有办法继续看这些人了。一个年纪尚浅的罪犯会将我们的同情引出。但以被黄土掩埋半身却仍然劣迹斑斑的老年人难道也应该表示同情吗?一个基督徒在这里理应发善心的,但以一个公民的身份而言却不应该这样,一个精神病医生的身份而言也不应该这样。我来到后面舵手坐的地方。他面对我伸出了手。
“先生,谢谢你为我求情!船长是我的亲戚,所以我没有办法离开他。我不想对你做出任何伤害之举,所以我一直沉默不语。”
“但你不得不承认,你沉默不语是不对的。”
“但我又能改变什么。难道我应该将船长出卖给你吗?”
“是的,如果你是那样做的话,结果就不会弄成如此田地了,阿赫麦德船长就不可能上这艘帆船,是他的注意是被我们大声吵闹吸引过来的。要不是那样这一艘奴隶船也不会被他发现了。”
“一艘奴——隶——船!”他惊慌失措地说道,“是谁说的?”
“是总督船长说的。在这方面他是专家。”
“噢,大祸临头了!我的脑子已经快成浆糊了!安拉呀!安拉!我的身子在颤抖,我的骨头在破碎,我的灵魂在摇摆!我陷入了痛苦的汪洋中,惊愕的漩涡将我研磨,我已身陷在绝望的深渊最深处!谁能可怜我,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呢?”
“闭嘴!不要这样大喊大叫了!不要让人注意到我们。你要承认这的的确确是一艘奴隶船,是不是?”
“不是猎捕奴隶的船,但它运载所得的猎物。”
“你已经六十来岁了。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我只有一个儿子、几个孙子孙女。他们都和我的老婆一同居住在布巴塔西南。”
“那里位于自由的乌莱特阿里贝都因族附近,这个地方我知道。你马上就逃跑吧,回到那里去,一直等到这件事情被人在脑海中忘却。你身上有钱吗?”
“还有几个皮阿斯特,而且还在船长那里放着。”
我将一些暂时不用的钱找出来给了他。
“我知道一只小船被绑在舵轮的后面。你尽快去从那里爬下缆绳,快逃走吧!”
“太愿意,噢,我十分愿意!一年的时间一切都会被忘记的,我就可以重获新生了。可是我如何才能够接近舵轮呢?我会被他们发现的。”
“不,我先走出去,和那些人聊天,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在我的身上。但是,你必须要注意!如果发现没有人看你时,你就立即跳上阶梯。”
“是,是,先生!噢,我要如何才能感谢你呢?”
“不要说话了,马上要行动!安拉保信你成功逃跑,从今以后不要再走入歧途了!”
“我这辈子再也不做坏事了,先生!没有一个穆斯林会像你这样可怜我;但你是个基督徒,是你——”
我没有听到下面的话,我早已离开了他,向桅杆方向走了过去。我向总督船长手下的人询问了关于猎隼号航船的情况他们滔滔不绝地夸奖着这艘船的优越性能,全部的人一起对我讲述。当我告诉他们我会同他们一起去航行时,他们全部涌到了我的跟前,这样正好为那个老舵手逃跑制造出了机会。我看到他攀上阶梯,在冒着烟火的柏油盆后面隐没了踪影。假使现在有人对我,说我还会与他见面,而且地点不是在乌莱特阿里贝都因而是在南部的苏丹,我是百分之百不会相信的。
此时阿赫麦德和他的两名侍从回来了。我会对他可能先找那个老舵手而太早发现他已逃跑而担心。但非常幸运的是,他向我们直接走了过来,在桅杆前面停了下来,冲着船长说:“我打算先解决一个次要问题。你从哪位先生里得到了多少船钱?”
“一百个皮阿斯特。”那令人憎恶的老家伙到了现在依旧这样说。
“可是这位先生说的却是三百个皮阿斯特。你少说了两百。在你们两人中有一个人对我说了谎。你,我是绝对不相信的,我甚至愿意相信这位先生少说了两百,换句话说说,一共是五十个皮阿斯特,现在你必须如数退还。”
“这是敲诈,显而易见的敲诈!”老家伙喊道,但爱仆的一鞭子马上就在他背上又打了一下,于是只好声明他愿意付款。
“那好!你的钱究竟放在哪里?”阿赫麦德问道。
船长犹豫了一会儿,只好说出他的钱箱被藏在了下面的船舱里。
“你现在就跟我们一起下去。”法官厉声地说,“你的船要航行到哪里去?”
“就到喀土穆。”
“这是假话。你这样回答,就是想让我猜不出你在南方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你船上装的货物都是什么?”
“全部是那里所需要的用品,布料、工具、卖给黑人的低价首饰等等东西,我打算用这些东西与当地的特产进行交换。”
“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但我无法相信你。我在底舱看到的箱子和袋子的形状都让我知道,里面装的是其他的东西。我会命人将它们都打开,要是里面发现了违禁品,你可千万要当心!”
“艾米尔,我一直是遵纪守法的,”船长连忙保证说,“你大可以放下心,不必劳您大驾将箱子打开了。”
“真的吗?但我宁愿愿意相信,你是在违法进行木板、木桩和其他木料的贩卖,我在下面看到数量不少的这种类似的东西。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也是为了出售。在南方加工过的木料是短缺的,所以那些有富人愿意出大价钱买去用来盖房子。”
“你可以对别人这样说,但对我是没用的。下面舱里的木桩、木板、木条全部加工得刚好可以在船舱里修建两个到三个隔舱,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是意外的,艾米尔!”
“你假使是先知的虔诚的信徒,就应该了解,偶然性在世界上是不存在的。你是不是还一同贩卖镣铐啊?我在下面同样发现了不少。木料和镣铐都足以表明你干的生意究竟是什么。辩解是无法产生作用的,你的供词我并不需要,我有证据证明你是一个奴隶贩子,你自己的舵手将为出来作证。把他带上来!他绝对会因为害怕皮鞭,而将真相立即和盘托出的。”
这个命令刚刚下达,全部的目光都注视到了舵手原来坐的地方。他在那里已经不见踪影了,人们去寻找过他,但无功而返。总督船长没有我猜想象的那样,把这件事看得十分严重。一会儿时间,他就对正在寻找的人们说:“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想那个老家伙应该早就逃走了。你们没有发现,他是借故偷偷从跳板上逃上岸的吗?我按理应该为此对你们进行惩罚的,但由于他不像这个船长是个死硬的混蛋的原因,所以我可以对你们予以原谅。现在我们到舱里去,让他退出船钱。”
阿赫麦德请我与他一同下去。船长被两个士兵抓住带向舱盖处。剩余的人留在上面。凭借灯笼的灯光,下面的情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船舱中部是一个大统舱,前半部后半部分别有一个小隔间。统舱中大约可容纳二十个箱子和麻包。这是十分不正常的,这样的船,没有被货物装满之前,大多是不会离开开罗的。在后面的一个隔间中有仅仅放有工具箱。前面提到的镣铐被装载里面,它们长度、粗细和款样不尽相同,但都是为捆绑奴隶用的。统舱的两旁,被高高的木板和木桩堆满。我还发现在船帮上有三层横木条被固定着。这显然是为了两旁木料搭建三个隔层时用作的支撑。装载的黑奴就躲藏在这些隔层里。横木条的距离显示出,每一个隔层大约为一米多高,所以黑奴在整个航程中只能是坐着的。此外,船长后来供认,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他们才被准许站起来,通常情况下都是在里面被捆绑躺着。这事对我来说是个新鲜的,我对它进行了细致地研究,对里面的布局和黑奴被安置的情况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统舱前后的隔断目的就是把船的两端半圆部分分割开来,这样装载黑奴的舱位就被建造成了长方形,里面的黑奴就那样被安置。
每一个隔层里面又被分割成三个部分,每一部分中有五十名黑奴被关押,他们分别脚心相对地躺在里面。出口位于每一部分的中央,三个隔层由阶梯来进行连接。只要稍加思考下隔层的高度和不畅通的通风情况,以及埃及的炎热环境,恶劣的饮食和残酷的非人待遇,船上这四百五十名黑人的处境我们就不难想象了。
船长被带到了位于前面的隔间,隔间被是锁着的。他将门打开,里面是一个狭小的船室,惩罚黑奴的皮鞭都悬挂在船帮的木板上。为数众多的拉基酒瓶,推断是船长的专用品。一只铁皮箱被放在一个角落里,两把大锁。
“拿着吧,先生!这就可以换十个皮阿斯特。我是按照那里的比价来进行计算的,给你五十块塔勒尔,刚好相当于五百个皮阿斯特。”
“但是我交的船钱并不是五百皮阿斯特,而是——”
“好了,不要说了!”他又一次将我的话打断了,“我清楚我在做什么。任何人让别人痛苦,他就必须承受相应的痛苦!我所遵循的原则就是这样。”
我现在只能保持沉默了,而且对他的计算方法也只能默认了。他的关于塔勒尔在苏丹的比价的算法,事实上恰恰相反,这种金币在苏丹要比在开罗更加的值钱。就算是纳西尔为我支付了五百皮阿斯特,我也应该拿回比这还要少的钱才对。当五十块响当当的金币被我放入口袋时,那个老船长的双手合了起来,抬起眼睛唉叹了一口气说:“噢,安拉!你对你的信徒的命运的安排有时过于严厉了。不过对这种残酷,相信你以后会用天堂的永恒的幸福作为代价来给予补偿的。”
“你将得到的仅仅是地狱的鞭笞罢了,就如同现在这般,只是比现在多得多而已!”“正义之仆”对他说道,“你将如同一只将刺倒插进自己身体的刺猬一样忍受着苦楚。不论是谁抢劫并贩卖奴隶,最终就只能在死后进地狱。”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艾米尔!我不知道我究竟干了什么非法的事情。我仅仅是走合法的路,我的旅途全部是安拉喜欢的道德之旅而已。”
“闭嘴,狗崽子!”严厉的法官大声吼道,“假使你对我的话不理解的话,我就让你亲身体验到、感受到我的皮鞭。你所做的坏事真的是太多了,可你的厚颜无耻更是无人可及。你当我是瞎子吗?我是总督船长,我能看出船上的设施都是什么用途!你过来,我要向你证明,我的猜测是无误的。”
老船长被他拉到统舱,对以后要修建的隔层的目的和修建方法进行了详尽的解释,就如同出自他的亲自设计。同时还不间歇地向老家伙进行施压,最后老船长只得全面招供。阿赫麦德随即宣布将这艘船和船上的一切进行没收,那些钱也包含其中。钱箱被从小室里拿了出来,舱房里关押着船长。看来丢掉塔勒尔金币是使他心痛的最有效的方法。
我们重新回到甲板上,钱箱也被两个随从抬了上来。到了上面,总督船长再次下命令把第三号鬼魂同时也禁闭起来。此时上岸的水手们也返回到了船上,他们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对看到这艘船已经变换了主人感到惊讶万分。阿赫麦德对每一个人进行了审问,表明他们即使不敢十分有把握地认定,却也大致对这艘船去南方的目的有所猜想。总督船长宣布将它们进行监禁,把他们锁进了一个舱房并派人对他们进行看守。
之后他要求我和两个孩子随同他去猎隼号航船。我的行李随后话会有人来取的。猎隼号停泊在得往下游走一段的岸边。由于天黑的原因,所以我无法看清楚它的外形,但借助甲板灯笼的光亮中可以看到它十分的狭长,奇特的帆被悬挂在两只桅杆上。双层卧舱位于后面,一层在甲板上,另一层则设在梯子下面。我和孩子们来到下面。卧舱安有窗子,而且非常大,对于三个人的居住来说很宽敞。其中的设施虽然全部是采用东方式的,但仍然留有很多的设备和物品可以使西方人即使按他们的方式也能舒适地安歇。
阿赫麦德又多派遣了五个人去对那艘船加紧看守,并派两人去将我们的东西取来。我向他询问猎隼号有多少船员,他回答我共有四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都有适于在苏丹生活并具有追捕奴隶贩子的体魄。
我现在无所事事,便躺下进行休息。卧垫非常的柔软,可以和帕夏的卧榻相提并论,我睡觉醒来已是大天亮。我起来走到甲板时,受到了副官礼貌的问候,他还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对我说,我的命令将和他的司令官本人的命令一样是有效的。我为自己和两个孩子要了咖啡,并问他总督船长人在什么地方。他乘坐昨天没收的帆船已经前往开罗了,为了将船和上面的船长、船员移交给当地官府办理。他同时还打算对那个卖艺人进行通缉。出于礼貌,他走的时候没有将我叫醒。
有人替贴地在后甲板上为我和孩子扑上了坐垫,在那里我们可以将辽阔的尼罗河风光尽收眼底。我首先对我们乘坐的这艘船进行了研究,它的线条清晰流畅,而且十分精巧,从桅杆和上面尚未升起的风帆来看,这一定是一艘性能卓越的帆船。
船上的厨师为我们精心地将咖啡和点心准备好了。就在我们吃着热气腾腾的早点时,我看到河道中间一艘小木船缓缓驶来。它正从我们旁边慢慢划过,我可以看到这时一艘名为“快捷之父”的船只。我让普洛从卧舱里将望远镜拿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原因,但我的这一行动却证明了我这样做是没错的,原因就是当我把望远镜对准和我们并行的木船时,我发现了在船上有很多人,其中一个人正在注视着我们。我一瞬间就认出了他,他就是正被总督船长缉拿的卖艺人。很明显他已经听到了消息,乘上开往尼罗河上游的第一艘船打算溜之大吉呢。
我将发现报告给了副官,问他可不可以将那个人在木船上抓获。他遗憾地对我说,没有专门的指令下达,他既无法离开猎隼号,也无法派人下船。我们只能暂时将这个卖艺人放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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