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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章

米升斗:“我也是我也是!我就在奔腾大厦旁边的老米餐馆打工,老板是我二叔!”

尤閖:“你是老米餐馆那个送快餐的?”

米升斗:“大哥,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吃过我送的快餐啊?”

骆鸣笙:“二位,要攀亲戚另选地方行吗?这版块叫那年烽烟,不是快餐馆网上订餐热线。八路军同志,既然都是嗣城人,那索性就说说嗣城的那场围城战?”

拓跋九方:“可以,就当是战场情景还原。不过我手里收集到的资料比较多,有些资料还不是随便能在网上找到的,这会不会有点儿不公平?”

骆鸣笙:“龙行云、虎行风,各自有各自的门路。很凑巧,我手里也有一些关于嗣城围城战的资料,也是轻易找不到的那种。”

尤閖:“二位冷艳高贵够了没有?现在 发达,只要是真实存在的资料,总是可以被逐渐传播开的。所谓独家资料这样的东西,我估计就像是二位那身拼刺和大刀功夫一样,只存在于网络臆测之中。同样很凑巧,我手里有一本《我在中国的岁月》英文版回忆录,是一位在嗣城教堂里当过神父的美国人写的。或许能用这本书给你们的那些独家资料做个验证?”

骆鸣笙:“离了美国你不能活了是吧?八路军同志,咱们不理这个‘美男子’,先说嗣城围城战初期吧。当时那支前往嗣城的八路军游击队做得可有点儿不地道?我掌握的资料显示,他们在被一股日军追击的情况下,故意撞上了同样在奔赴嗣城途中的国民党突击队,趁着那股追击日军与国民党突击队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脚底抹油?这算是祸水东引吗?”

拓跋九方:“不对吧?我手里就有嗣城当时的老作战地图,从地形上看来,那支游击队应该是别无选择了——两边都是很陡的山岭,身后有日军追击,只能顺着山谷中的一条道路前进。而且那场战斗的起因,是因为同样在那条道路上行进的国民党突击队里,有人突然暴露了身份,这才引发了他们与日军的交火。”

骆鸣笙:“那当时游击队完全可以回身阻击日军啊!就这么撒腿跑路,太不仗义了吧?”

拓跋九方:“情况不明,装备不足,这时候回头就是给日军送菜!再说,谁知道国民党突击队会不会把游击队捎带手地一勺烩了?”

尤閖:“呵呵,你们别瞎扯了,反正我看过的,美国神父克林德的回忆录里倒是写过这两支队伍,在两支队伍进入嗣城之后,彼此间冲突不断。尤其是在谁坚守、谁突围的问题上相互推诿,都想让对方给自己挡子弹,做炮灰!到后来,还是嗣城警备队的几百残兵被忽悠得上了战场!”

骆鸣笙:“尽管我不喜欢这位‘美男子’,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部分应该是事实。嗣城围城战,从大规模交火开始到日军攻进嗣城,一共打了三天,顶在第一线的就是嗣城警备队。国民党突击队也参与其中,不过那支游击队,好像最终是那支游击队把那件很要紧的东西带出去了?游击游击,游而不击,这话好像还真没冤枉那支八路军游击队!”

拓跋九方:“被派遣前往嗣城的那支游击队在嗣城围城战中几乎全员殉国,阵亡名单就在我手上!我这就把阵亡名单贴出来。如果真像是你说的游而不击,那他们怎么会殉国?!对于已经殉国的先烈,请给予应有的尊重!”

尤閖:“还有一件事情,恐怕你们手里都不会有那样的资料。在克林德神父的回忆录中清楚地记载着,为了嗣城中普通百姓的安全,他曾经单枪匹马地前往围困嗣城的日军指挥部中,说服日军指挥官放走了嗣城中的绝大多数平民。而他自己也是在双方交战前的最后一刻才撤出了嗣城。想想看,一个美国人,在一场与他无关的战争中,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这是一种怎样的高尚?如果一场战争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国民的幸福平安,那么这样的战争几乎是毫无意义的!从我们现在过的生活来看,我只能是冷笑。”

米升斗:“大哥,不对吧?我听我二叔说,他听一些老人说过,嗣城那场仗打起来的时候,不少老百姓都是从嗣城旁边的河里逃出去的?这要是那个神父让日本人放过那些老百姓,他们为啥要从河里逃出去?”

尤閖:“送你的快餐去!知道什么就在这儿瞎起哄?”

拓跋九方:“比起那位美国神父,我更乐于相信这位快餐小弟得到的 。我见过一张借条,落款是冀东抗日游击大队嗣城游击队,借棺材五十口,各色木料一百五十方,小船三条。如果不是为了让老百姓从水路撤离,我看不出来他们要借这些东西干吗?”

骆鸣笙:“我还是认为游击队并没有参与到嗣城围城战中,至少没有全员参与。而且我手里得到的资料显示,那支国民党突击队的成员基本上都是打过两年仗以上的老兵!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打过两年仗的老兵,这就意味着是绝对精锐,而且运气好得出奇!如果不是被那支游击队拖累,以他们的能力,脱离战场后撤离肯定没问题,更不至于全军覆没!”

拓跋九方:“什么意思?是说游击队拖了那支国民党突击队的后腿吗?知道冀东抗日游击大队的组成人员吗?冀东地区原本就有习武的风俗,能参加游击队的红脸汉子里,至少有超出百分之四十的人是练家子。既然是精选出来前往嗣城夺取那件要紧玩意儿的游击队员,身手就毋庸置疑!再加上打了这么多年游击,战场意识只会比那支国民党突击队强,还有对地理环境的相对熟悉,在嗣城围城战中,谁是拖油瓶,这还真不一定!”

骆鸣笙:“此题无解!当时国民党突击队员的战力如何,八路军游击队员的战力又如何,靠嘴说不可能得出结论。就像是我说我现在的搏击能力能顶得上一个国民党的精锐突击队员,我又上哪儿去找个有当年八路军老游击队员搏击能力相同的人比较去?这种除了实战无法得出结论的题目。无解!”

尤閖:“那位八路军同志,你不是说你家学渊源、从小就习练军中战阵搏杀之道吗?比起当年八路军游击队员的战力,你有三分相似吗?”

拓跋九方:“这的确可以试试!如果方便的话,改天找个地方切磋一下?”

骆鸣笙:“我没问题,文打官司武斗手,我都还能奉陪一二!”

尤閖:“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好了,也让我等见识一下身怀绝技的两位英雄豪杰!”

与此同时,拓跋九方与骆鸣笙不约而同地说道:“这又有你什么事儿?”

尤閖:“两位不是一直都很反感嘴炮吗?既然同在嗣城,那见面切磋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这完全取决于两位是不是真有那些本事。”

拓跋九方:“有没有那本事,也用不着向你证明吧?”

尤閖:“当然不用!只是下次两位坐在电脑后面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时候,还请别那么有代入感。百度之类弄来的格斗经验,也别强行往自己身上扣了,好吗?”

拓跋九方:“你该庆幸,现在我的脾气比少年时代好了太多。否则,我不介意在

你身上体现一下我的格斗能力!”

骆鸣笙:“我想一个没有强化训练过的中国成年男子,应该不会比两个黑人一个白人——加起来六百多磅的三个大学橄榄球队队员更有搏斗能力的,我一个人全干趴下了,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吃着亏。”

尤閖:“两位这算是威胁吗?对一个并不擅长拳脚的人做出武力上的威胁,并以此来满足两位那点儿小小的优越感?拜托,去找个合适的对手吧。比如说,刺刀高手VS大刀英雄?”

骆鸣笙:“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撺掇我和这位八路军同志打一场吗?话说回来,就算我和八路军同志来一场对抗赛,你倒是也敢旁观吗?就不怕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捎带手把你给办了?”

尤閖:“我还真不怕!你们敢约斗,我就敢围观!”

骆鸣笙:“八路军同志,你意下如何?要不要见识一下公知的大胆和实践性?不

见鬼子也不能挂上弦不是?”

拓跋九方:“很好!事不宜迟,明天下午我还有点儿小业务要办,早上还需要做些筹备,这就约个地方吧?回来还来得及洗洗好好睡一觉。”

骆鸣笙:“既然都提到了 K1搏击馆,那就这地方?半小时后如何?”

尤閖:“两位英雄,你们是不是能再装一点儿? K1搏击馆现在还开门吗?”

拓跋九方:“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K1搏击馆旁边的山顶上的露天格斗台已经快竣工了,那地方可没有大门。这位公知先生,敢来共襄盛举吗?”

米升斗:“别呀,各位大哥。你们一走,这精华帖肯定就锁了。”

骆鸣笙:“八路军同志,似乎我们还缺个公平的见证人?”

拓跋九方:“同意。这位外卖小哥,方便来 K1搏击馆旁边的山顶吗?看你顶帖顶得这么来劲,应该是奔着年底拿积分换手机?小小交换——你来做个见证,马上可以拿到一部手机,跟这家网站年底能给的手机一模一样的!”

米升斗:“还有这好事?大哥,你们不会是逗我玩儿吧?”

骆鸣笙:“费用我支付一半吧,这样更为公平!如果没意见的话,半小时后见?”

拓跋九方:“好的!”

尤閖:“不见不散!”

米升斗:“那我……就信你们一回!”

半小时后,K1搏击馆旁的山顶上,骆鸣笙与拓跋九方已经换上了一身短打装扮,戴着超薄型格斗手套站在了格斗台上。而在片刻之后,尤閖也与米升斗先后赶到了格斗台旁。格斗台旁的施工地用碘钨灯大亮着,把山顶周遭照得如同白昼。拓跋九方上下打量着骆鸣笙,很有些意外地开口说道:“还真是没想到,居然是你?”

骆鸣笙:“你认识我?”

拓跋九方:“嗣城骆氏企业少东,同时也是骆氏企业的实际掌舵人。全国广告行业里,骆鸣笙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骆鸣笙:“对我知道得这么仔细?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拓跋九方:“我开了家赤龙广告公司,小生意而已,不知道骆先生是否有所耳闻?”

骆鸣笙:“拓跋九方?还真是,文打官司武斗手,我们之间一样都没落下!你明天要办的那小业务,是DC那个广告单子吧?顺便说一句,射击俱乐部的纪录墙上,你我的成绩并列第一,不分胜负!”

尤閖:“两位还要套多久的交情?从网上到现实中都这么惺惺相惜,我看今天是不是打不起来了!”

拓跋九方:“说你是公知还真一点儿没错——有事鼓捣着别人上,自己在旁边扮睿智装冷静。把嘴闭上,踏实在旁边看着,然后好好反省一下作为一个纯嘴炮该怎样面对今后的人生。”

米升斗:“两位大哥,等会儿你们打完了,我是找赢的拿手机啊,还是找输的拿手机?你们不会骗我吧?”

拓跋九方:“放心吧!我的公司就在奔腾大厦,你明天来我公司拿就是了。”

天空中猛地掉下了稀疏的雨点。伴随着雨点越来越密集地打在格斗台上,骆鸣笙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双臂,朝着拓跋九方试探着打出了一拳。

拓跋九方没有丝毫的犹豫,飞快地横移着脚步避开了骆鸣笙的试探,左拳微微贴在胸前,右拳稳准狠地朝骆鸣笙挥了过去。

骆鸣笙同样横移着脚步,趁拓跋九方收回右拳的瞬间,猛的一个小跳步撞到了拓跋九方面前,一记凶狠的肘击直朝着拓跋九方的肋骨上砸了上去。

拓跋九方对骆鸣笙的攻击熟视无睹,一个头槌攻击,径直用头撞向了骆鸣笙的鼻梁,逼得骆鸣笙不得不滑动着脚步,避开了这很有可能导致两败俱伤的场面。

骆鸣笙飞快地移动着位置,惊讶地朝拓跋九方点了点头:“这是什么打法?拼命?就这一下子,就足够把我的鼻梁骨撞碎后扎进脑子里,连医院都不必去,直接就是殡仪馆招呼了!”

拓跋九方同样飞快地移动着位置:“从小到大,教我动手的人全都是些从战场上捡了命回来的老头子。他们会的也只有拼命!”

话音未落,拓跋九方闪电般地冲到了骆鸣笙的眼前,双手接连不断地朝骆鸣笙的颈部发起了攻击,逼得骆鸣笙连连后退,眼看着被逼到了格斗台的角落,再也无处可逃。骆鸣笙屈肘护住了自己的上半身,咬牙硬挨了拓跋九方几下重击,猛然间抬腿踢向了拓跋九方的小腿骨。

拓跋九方灵活的一个后跳,看着借机躲开自己攻击的骆鸣笙:“下毒手?这一脚要是挨上了,小腿估计得断了吧?想让我下半辈子坐轮椅?”

骆鸣笙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毫不客气地发动了反击:“攻敌之所必救,打拳和打仗在本质上没区别!”

天空中骤然响起的炸雷声,让站在格斗台旁的米升斗吓得直缩脖子:“两位大哥,算了吧?要不改天你们再打过?这么大的雨,淋不死人,也会感冒的……”

同样被淋得浑身透湿的尤閖却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身上湿透的衣服:“总得分出个胜负来!与其改天再打,倒不如一次解决!”

拓跋九方则潇洒矗立在雨中,嘴角露出过瘾的笑容:“爽快,正合我意。”

两人摆好架势,正要开战,突然——四周灯光大亮,格斗台犹如白昼。接着警笛声四起,至少十余辆警车将狭窄的露天格斗台紧紧包围。

拓跋九方他们几个人毫无防备,顿时被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做任何解释与反抗,便被带上了警车。

外面雷雨交加,警车飞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竟然没有返回到城市,反而向暗黑无边的大山深处开去,约摸开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停下。

一路上,拓跋九方一直告诉自己要镇定,并想好了等一会儿警察审讯时的说辞,然而到了目的地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摸不到任何头绪——显然他们没有被带到警察局,眼前这座灯火通明的建筑物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内部设施来起看反倒有种高科技的感觉,一如电影里的场景。两名神情严肃的年轻警察负责带路,四个人都没有说话,纷纷悄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最后被带到了一间类似于医院重症监护室的房间里,里面有一位看上去颇有风度的中年男人正含笑坐在那里。“拓跋九方、骆鸣笙、尤閖、米升斗、你们都来了,很好。”中年人看着他们,并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拓跋九方环顾四周:“你认识我们?”

中年人点点头:“我不单认识你们,而且知道你们所有的事情。对了,我姓傅,他们都叫我傅教授。”

骆鸣笙机警地问:“这是哪里?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吗?”

“这是一所国家信息安全机构,名称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找你们过来很简单,想请你们参加我们的一项研究。”

尤閖忙问:“到底什么研究?如果你们不出具相关文件,我会控诉你们非法拘禁。 ”

傅教授呵呵一笑:“这项研究的名字叫‘历史重现’。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我们独家研制的高科技仪器将你们催眠,然后在深睡眠状态中进入一段特定的历史中,并且在那里生存,获得完全真实的生活体验。”

“盗梦空间?” 米升斗长大了嘴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梦境不是你们主动构建的,而是我们构建的,你们只是去经历而已。”

“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你们对历史都非常感兴趣,也拥有了大量的历史知识储备和各种生存技能,最重要的是,你们代表着不同的阵营,对同一段历史拥有不同的观点,这点对我们的研究来说至关重要。你要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四个人,并不好找。”

拓跋九方此刻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一听到这些,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我想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们进入我们在网上争论的那段历史中吧。”

“没错!那段历史很典型,对我们研究整体抗战具有很特别的意义。”

骆鸣笙一听也来了精神:“这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构建的历史是否真实?”

“绝对真实的历史自然不可能存在,但我相信我们拥有的资料和信息是全球最丰富最严谨的,我们的数据库采集了所有能采集到的数据,并且进行了模拟重现,不同性格和能力的人在里面会拥有完全不同的境遇,这对我们研究当时人的心态和历史事件有着很大的指导意义与参考价值。可以说,这种方法是接近最真实的历史的最有效方法。”

“报告,教授,我想问一个问题。 ”米升斗举起手,像个小学生似的认真问道,“请问我们怎么过去呢?穿越吗?”

“这不是穿越,你们的身体还在现实中,你们进行的只是意识层面的活动。”

“好,我去。”拓跋九方几乎按耐不住。“不管如何,我觉得都挺好玩的。”

“我也去。”骆鸣笙目光炯炯,也充满了兴奋,“教授,我想知道,我们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对了,这是梦境,里面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我们通过计算机演绎的,因此你们不要暴露真实的身份,否则将会影响研究的真实性。”

“明白,暴露了就没意思了,因为未知,所以刺激。” 骆鸣笙已经跃跃欲试了。

“那梦境里面我们会遇见吗?”尤閖依然显得很警觉,他的提问也有一种否定的味道。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如同我们真实的生活。”

“那……”尤閖还想问问题,马上被拓跋九方不耐烦地打断了:“公知先生,我记得你说过要围观到底,既然我们在现实中交手没有结果,那么就到梦中见证胜负。

怎么,这个你也害怕吗?”

尤閖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禁不住拓跋九方的冷嘲热讽,于是强装骄傲地说道:“要想让我见证,你先祈祷在梦境中能够遇见我。”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我们这就开始。 ”傅教授说完转身走向最里面的一间房。

拓跋九方和骆鸣笙紧跟了进去,尤閖稍微迟疑了一下,也走了进去,只剩下米升斗一人愣在原地,没有人问他的意见。无论在哪里,他似乎都是个被忽略的人。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反抗了,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前去。

半个小时后,四人的身上被安置了各种感应仪器,然后被缓缓送入一个类似于全身 CT的巨大仪器中,灯光很快就熄灭了,只有星星点点的荧光在闪烁,宛如置身太空之中。耳机里传来傅教授有些悠远的声音:“历史即将重现,梦境很快开始,10、9、8……”

当最后一个数字传到他们耳中时,一股强大的睡意袭来,来不及做任何抵抗,四

个人便都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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