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你了解他们几个？”

“有一半的把握，我就必须去做！之前我可能还不是很了解他们，但现在，我觉得彻底了解亓干、宋志达和刘忠明。我连他们老家都去拜访了，熟悉他们的人也都问了，也掌握了一些资料，我知道他们的短处。”

“你是说，去潍坊、陵水和泸州，是他们的老家？”彭洋疑惑地看着石小川，她想起来，刘忠明说过他是四川泸州人。

看着石小川点头，彭洋的心里忽然很痛。

这一刻之前，她以为石小川纯粹得跟蓝天一般，他被骗，那是人生必须的经验，只要人好，又有才，还有想法，那么早晚会有出头之日的。可是现在，她觉得眼前这个她刚准备托付终身的男人，城府太深，阴险。

她不再让石小川抱着她。

她觉得好累。

她错了，她应该相信最初的判断的，继续厌恶他下去的。

她错了，还搭上了身体，搭上了认真的感情。

所幸，悔改得还算及时。

“我想休息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彭洋说着话去开门，明显在赶石小川。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再去……”

“你知道那你还去！”彭洋突然大吼，从来没有过的愤怒。

石小川怕了，他好怕爱的人伤心，尤其是被他所伤，但他倔强的脾气上来，他没得选。

“对不起，你心里也一定在想我出来玩还想着怎么算计他们，你一定觉得我坏极了，但是彭洋，对不起……”

“去吧，去吧。”彭洋低沉地说，边说边拉石小川，到了门口，狠狠地一推，“嘭”，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房间，石小川给彭洋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第二天，石小川起床时，发现彭洋已经提前走了。

北京依然车水马龙，不会因为少了谁而真正的痛苦或快乐。能让人发自内心的痛苦或快乐的，只有爱：得到爱，爱不得，爱太少，爱多得喘不过气，爱无能，爱冷漠。但我们说爱的时候，往往很轻率。

石小川那句爱，一直没说出来。他想等到解开心中的结，再去跟心爱的说对不起，再去跟她说爱。现在最重要的，他要一步步展开他的报复计划。

“亓干，刘忠明，宋志达！”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名字，咬牙切齿地说：“嗯，好样的。”至于心里到底是不是多恨他们，石小川也说不清，他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可能柔软下来的问题。

萧远山在欧洲就跟石小川在QQ上说，不要所谓的报仇，吃一堑长一智。

石小川说，忍不了，即使头破血流。

萧远山到了首都机场就电话石小川，真的要做？

石小川说，箭在弦上。

萧远山跟石小川去了虎狼网、企鹅网等十个网站和北方日报、中国娱乐等十个纸媒挨个公关，网络上每天闹心的事儿实在太多太多，八卦更是挡都挡不住，石小川那些事儿，已经不算事儿了。

虎狼网的张大春就说，小川，你现在也算是名人了，想回来的话，现在随时。

石小川想，才刚刚过去两个月，人们就淡忘了。或者说选择性淡忘了。二十天之前，他还找不到工作。当然，也有萧远山陪同前去的关系，毕竟萧远山人脉和资源都更多一些。

石小川心里叹着世态炎凉。萧远山仿佛看出了石小川的想法，揽了下石小川肩膀，说，人生就这样啦。

媒体方面，比他们两人想象的都要顺利。萧远山在业内知名度也算是响亮的了，石小川又是从狗血的绯闻里爬出来的烂名人，凭借闯荡了数年的积累，石小川手里成堆的名片还是起了很大作用。他拿着一张酷豆网娱乐总监的名片，跟萧远山说，看吧，一张名片，就代表了一个人哪，哪怕见不到人，就看名片上的logo和称呼，人就不是人了，就是身份了。可怕。萧远山说，那咱要不放弃？石小川说，这才刚开始呢，就是瞎感慨一把。

石小川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张弋静问长问短，主要是说虎狼网近来的专题和项目情况，也问她跟杨五郎的感情。张弋静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坦然且顺利地跟石小川结束了饭局。石小川要的就是张弋静不从中作梗，至于其他的，石小川根本不在乎了。

庞开放很兴奋地在虎狼网见到了石小川，光明正大的。

石小川开玩笑地说，好好干，回头哥带你闯天下。

庞开放就认真了，单纯地说，一定的哥，你交代的所有事儿，都超出预期地完成。

石小川很满意。他在注册办理的公司，回头必须要给庞开放留个好位置。

晚上的蓝色港湾，灯影在河面上荡漾，如若海市蜃楼。

石小川、萧远山和杨五郎，三人坐在了一起。杨五郎很抱歉地看着两位，什么也没说，拿起没掺一点儿饮料的半杯白兰地，干掉。萧远山乐呵地调节气氛，什么都别说了，都过去了。

杨五郎苦笑了下，有点后悔当初的爱情。这话让萧远山和石小川有点惊讶。

他很迷茫，他想给石小川和萧远山打电话，不知如何开口。他是个腼腆的人。

说着，杨五郎垂下泪来，哽咽的声音像吹在蓝色港湾水面上的风一样。

石小川、萧远山和杨五郎又成了团结在一起的好兄弟，他们有了统一的目标。现在，他们是很认同“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他们跟国家影业集团的人建立了酒肉朋友关系，再去广电总局找相关领导，送了点对领导胃口的好礼，还连续三天跟领导去夜总会唱两曲，对酒谈姑娘，聊表情谊。

而后，萧远山那本来想投《乾坤大挪移》的达达美容机构的老板朋友撤资，跟萧远山站在了一队，《乾坤大挪移》已经开机，刘忠明和宋志达只好让常小磊抓紧招商，希望在压缩预算的情况下多些植入广告以减轻压力，不然，他俩只能投自己的钱了。

石小川约马锐宝来京畅聊，马锐宝顺便拜访了几个国家部门的领导，领导带来了几句话，说有什么好项目，影视的，尽管说，咱们要跟着政策走，文化大发展，这是为国为民的正事好事大事。这种连带效应让石小川的下一步计划大大提前。

杨五郎让张弋静帮他最后一个忙，在虎狼网娱乐头条放出独家消息：《石小川争议归来，电影大手笔疑似报仇》。石小川和萧远山看着这个狗屁不通的头条，笑了。

电话纷至沓来，杨五郎也来到KKTIME，他说，电话被打爆了。

他们放出了两条消息：一条是三千万投资的时尚爱情喜剧电影《一百万种结婚方式》正在筹备，一条是有政府参与的投资过亿的古装史诗穿越电影《关公战秦琼》已经立项，新闻中也若隐若现提出，备受争议的石小川和杨五郎这帮影评人强势归来，进军制片行业，除了会搅动起圈内的不小波澜，恐怕也有对之前遭遇的报复之意。

萧远山说，在亓干把控的《山里的铁甲银行》即将上映之际，抛出这么个消息，也算是送给他们的礼物吧。

这三个人在想，那三个人在想什么呢。

那三个人没心思想对付石小川的事儿，电影是个团队活儿，挤走石小川和杨五郎，同时也不让编剧参与任何跟制作相关的事儿的刘忠明和宋志达，察觉到了没经验的苦。电影拍完剪完又审完，政府给的钱太少，至于进没进亓干腰包他们不知道，亓干出的钱也就够正好审查完毕，宣传的费用，一点儿都没了。得宣传啊，不然白搞了。刘忠明和宋志达齐齐出现在了亓干办公室。

“宣传没钱了？宣传我这边没钱啊，咱们当初签的，忠明你是以宣传代资进入制片，志达是导演，可以出点算是出品和制片，我是个极度按照计划按照合同办事的人，你看咱们的制作费用，现在制作完毕了，还剩下了几百块钱，几百块钱也是钱啊，起码能给个记者给个影评人红包呢，他们说两句好，可能就有人进电影院看，票房就这么起来了。”亓干抽着雪茄，慢悠悠地跟俩人讲道理。

亓干当然是不愁的，这个项目，全部都是政府的投资，他明着是跟刘忠明和宋志达说洞房夫妻联合影业集团也投钱，实际上一分都没投，他赚了作品、版权、影响等等一堆的事儿。也是，亓干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何苦呢这是，他想到了石小川、杨五郎和很少见面的萧远山，他们都是实干型的有执行力的人，但他们被他给挤走了，走得风雨凄厉。

郭渺渺尝试过与其他人交往，短短两个月，她与四个男人有过情感上的交集，结果不是她被忽悠就是被她忽悠。她感慨感情不靠谱，她也不是个多靠谱的人。她是觉得自己挺靠谱的，只是中了石小川的毒，魔障了。

她知道，宋志达和刘忠明都希望她跟亓干说几句好话，她说了能管什么用呢？他俩肯定都以为她是亓干的人了！才不会！那么个老头，人坏，床上功夫估计也烂透了，跟他上床，有病呢。她可不能总想靠身体上位，她也是有能力的人，公司的各个宣传方案，还不得都得通过她的法眼才能呈递到亓干面前。她不理会宋志达和刘忠明，她倒盼着前来报仇的石小川，可以找她，她能帮上忙。

但石小川一直未来，她急了，忍不住，给石小川打电话。是谁说过，感情里，谁先主动，谁就输了。如果是在失衡的感情，这话还确是真理。

电话接通了，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石小川在问，渺渺，是渺渺吗？

郭渺渺听着这话真好听，渺渺，父母亲给她取了个好名字。

“近来在忙什么呢？哪天你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郭渺渺说着石小川不感情兴趣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亓干这边也有一些动向，昨天刘忠明和宋志达还来找亓干谈资金的事儿了……”

石小川来了兴致：“然后呢？”郭渺渺就将在亓干门口听到的如实“汇报”给了石小川。她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添枝加叶，她觉得这样最好，既不过分满足对方，又给对方留下了嚼头。果然，石小川对她表达了感激，说尽快，一起吃饭聊聊近来的状态。

郭渺渺才不管那个叫“利用”的词儿，如果说利用，那也是互相利用。她想他能对她好，他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些内部消息。她确实是知道一些的，公司运营上也似乎有很大问题，亓干的老婆近日频繁出现在公司，就是个兆头。跟着亓干老婆出现的，还有一个香港人，中年男人，成功人士的西装打扮，长得蛮帅。

在公司内部的一个中层会议上，亓干、亓干老婆和这个香港人都出现了，只是坐在一边听。这个香港不断瞅郭渺渺，看得郭渺渺浑身不自在。色鬼！郭渺渺分析，亓干老婆和香港人是想看看公司各级别开会的情况，亓干是作陪的。这个香港人在郭渺渺在茶水间碰到过，她对他尴尬微笑了下，他也笑，还说：你好。

在精心挑选了一番后，郭渺渺还是决定在KTV见石小川。“你也可以叫其他人来一起唱啊，边吃饭边唱嘛，反正都是自助。”郭渺渺面对石小川的反对，执着的说。

她想给她唱歌，将心里想的再唱给他听。

石小川想，这么个精灵一样的可人儿，谁要是娶了她，应该是无比幸福的吧。

终究，郭渺渺败下阵来，唱累了，拿起啤酒，跟石小川碰了下，咕咚咕咚一瓶吹掉了。

她将点唱机摁了暂停，坐在石小川身边，说，我知道你不是来唱歌的，但看在你听歌很认真的份上，我觉得还是要犒劳你。

她就强硬在石小川脸上亲了一把，弄出很大的声响。

石小川没有躲闪。郭渺渺是个好姑娘，只是，他俩，不合适，而已。

郭渺渺说，公司运营可能出了问题，但什么问题，她也不清楚。亓干这些天经常强调全力搞好《山里的铁甲银行》和《乾坤大挪移》的票房，很可能会等到《乾坤大挪移》拍完审完，把《山里的铁甲银行》推迟一段时间，前后上映，这样公司看起来也是片子不断，生意兴隆。

她也说了，好像不止石小川一个人想绊倒亓干，他得罪的人确实挺多，但她也不知道是谁。至于刘忠明和宋志达，他们全力在做《乾坤大挪移》，已经快要自己掏钱，但《山里的铁甲银行》，亓干还是会投钱做宣传的，只是他想争取更大的收益，按照亓干一贯的做法，到时候可能会跟刘忠明及宋志达两人签订个协议，亓干再投入宣传的钱，按照票房分成来单独计算比例，亓干总会将利益最大化。

石小川听着，不时点头，跟他想的基本一致。他跟郭渺渺开玩笑说，那你告诉刘忠明，亓干会很快投钱不就行了，免得让他们心情焦虑，拍片子多累啊。

郭渺渺很吃惊，看着石小川：“你不是来报仇的吗？”

“是。但不急。”

郭渺渺笑了：“又恢复到以前的自信了呀。”

石小川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笑有些苦涩，这是他想要的自信吗？

然而郭渺渺听了石小川的话，跟刘忠明偷偷电话说，亓干很可能会大手笔投入《山里的铁甲银行》的宣传，《乾坤大挪移》也会投，这俩片子票房对他至关重要。

在这么紧张的关头，刘忠明没有选择地相信并且感谢了郭渺渺，马上跟宋志达商量，他俩决定破釜沉舟，拿出积蓄，投入到《乾坤大挪移》拍摄中，然后跟亓干一起，迎接大丰收。

那晚石小川和郭渺渺在KTV分别，郭渺渺盯着石小川半晌没吱声，临了，吐出一句话：“谢谢你这么忙，还亲自来伤害我。”石小川尴尬地笑，刚想说什么，郭渺渺已经一溜烟儿去了。

刘忠明和宋志达也在派人盯着石小川的一举一动，他俩也担心，

两个人这回是赌了一把，将这几年赚的钱基本都放到了《乾坤大挪移》，他俩也密谋好了，生怕亓干中间生变，片子的所有物料及拷贝都留在，不见钱，他们是不会给亓干任何东西的。这部片子投资商撤资、主演中途换掉、剧组财务问题等各种闹心事，本来定的杀青日期恐怕还要拖延几天，拖延一天就是几十万啊，这在棚里搭的景，这些总嫌吃不好的剧组人员，还有这些人的最后一笔费用，天天都是催钱的事儿，想舒服休息会，那可真是太难。

刘忠明接了几个电话，一直在想着自己的钱投到整部片子的事儿，怎么就不知不觉将挣的钱都投到这个片子了。

他很快想到了招商的事儿，却正是想什么来什么，常小磊给他打过来了电话。他想，果然是没看错人，效率真高。

“刘总，我想辞职。”

“怎么了小磊？为什么好好的辞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

“家里有些事儿，想回家处理，并且您交代给我的招商的事儿，也没弄好，本来两个想投的企业，现在都不投了……”

“都不投了？什么时候确定的？为什么？”刘忠明急忙问。

“刚才。也不知为什么，我问招商的张大哥，他说企业说不投就不投了是正常事儿，没必要多问为什么不投。

“小磊啊，哥是看好你是个人才，想挽留你。当然，公司也有其他人，但哥还是不想你就这么离开。哥真的拿你当朋友处的。”

“刘总，感谢你一直器重我，我会尽快做好交接的，请您放心。另外，公司内部一些人事斗争，我想您也应该管一下，我觉得这些小事儿，您虽然一直忙于制片人的业务，无暇管理，之前都是彭洋姐在弄，她弄得挺好的，我不擅长这些事儿，但这些事儿还真是危险挺大的。刘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话是这么说的，理也是这样的。刘总，比如王姐，比如赵姐，您可以查下报销以及财务方面的。”

常小磊的话说得刘忠明没了再挽留的意思，看来他是决心已定。他答应了常小磊。公司里的人事斗争他也知晓，常小磊这么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比不了彭洋呢。彭洋都能搞定的事儿，一个女流之辈，常小磊竟然搞不定，真是白看好你了！

至于查小王和小赵，会查的，等他先忙完《乾坤大挪移》。

他心里也恨恨的想，老张干了十多年广告招商，虽然是刚开始做影视，但是即将到手的鸭子，怎么就飞了呢。怎么就飞了呢。他一直念叨着，一直念叨着，怎么就飞了，怎么就没了，没了可怎么办呢，自个儿投钱拍电影，真是疯了，这可怎么办呢？他心里慌张极了。

石小川的公司注册很快办了下来，叫做北京拿破仑影视传媒有限公司，因为有萧远山朋友的协助，注册资金到了两千万元，各类许可证件办得也顺利，可以独立来做拍摄制作和招商开发之类的项目了。

新公司的运营，石小川本来想找彭洋，但是每天给彭洋发短信，彭洋始终没有回复。他也经常给彭洋电话，打通了，但是不接。

他跟杨五郎、萧远山来运作新团队，另外，石小川除了让庞开放负责媒介总监，还挖来了一位他觉得很有想法的得力干将：常小磊。

常小磊已经不是当初青涩的刚职场新人了，他完全熟悉了职场的生存法则，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现在这个阶段，跟着蒸蒸日上却低调的石小川，有肉吃。

常小磊并没有给石小川带来多直接的“独家消息”，但想到刘忠明缺少了最得力干将，也算是大功一件。

常小磊曾建议刘忠明将彭洋找回来，他说彭洋现在没有工作，正在寻摸。

刘忠明火速联系了彭洋，约出来喝咖啡。

彭洋犹豫了会儿，还是答应了。

拐弯抹角终于说明了来意，彭洋苦笑着拒绝。

刘忠明说，不妨再考虑下。他说到了接下来的几个大项目，说让彭洋这个之前的工作狂回归本性，让彭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明年后年公司可能上市，他说得激情澎拜，他跟彭洋聊天时，才发现常小磊跟彭洋相比还是差距蛮大的。

彭洋拒绝不过，只好说，再考虑下。

石小川他们开始往外放亓干、刘忠明和宋志达的消息，最先出来的是他们三人老家的人怎么看他们。竟然是一样：有说是当地的骄傲，有说是从小精明，还跟谁谁谁家的谁谁姑娘好过。消息源，是虎狼网一个不知道记者，以即将上映的电影《山里的铁甲银行》为切入点来做的，相当生动的新闻。网络上炒开了锅。当然，基本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当事人的无聊炒作。

三个当事人表面无事，回到房间匆忙给老家电话，询问状况。方才知道，前些日子，据说有个自称是他们好朋友的石姓先生来旅游，顺便咨询了下左邻右舍对他们的看法。三人有点吃惊，一个影评人，做起了侦探的事儿，这是个非同小可的大事情。亓干也想起，那段时间他收到了一个精美的风筝，还在纳闷是谁学雷锋呢。

原来如此。

他们决定抛去争议，同仇敌忾地予以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