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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九节

 

师范学院在某些方面的学生管理,甚至比之高级中学有过之而无不及,晚自习查自习就是一种,胆敢晚自习迟到或者是旷自习的学生,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首先第一关就是道育严重不过关,近而影响到老师对你的影响,考试成绩也让你下滑得不得了。
  
今天轮到董啸查晚自习了,学生会的成员,无论高低,都得执行一次或者两次查晚自习的工作,他照例拿出了工作笔记查去了。一切照旧,只是在查213时,他发现:他的舍友,以及很多213班那种见面点头一微笑的人在看他时有一种不怀好意的笑。舍友张楚在董啸临出门时还一拍他的肩膀,“来看‘嫂子’了啊?”惹得一整排的人都笑了起来,一种喜悦和幸灾乐祸的笑,其他人也跟着莫明其妙的傻笑,还忙问旁边的人发生什么了……什么也不懂,就跟着笑,笑在这里成为了一种集体无意识的行为了。董啸轻笑了一声,不理他,依自出了213班教室门。
 
  就在刚刚迈出213的时候,董啸心底不知不觉地想起了一件事和一个人,似乎有些遥远了,但却渐渐在心头清晰了起来,那是上个礼拜五的事情了……
 
  不知怎么地,那个礼拜回家的人特别多,寂静的校园里,董啸只是那少数不回家中的一个,他坐在有些空荡荡的宿舍里觉得很是无聊,就跑到了宿舍楼的过道里,与张楚(一个相当机灵、白净的男孩)聊起了天。
 
  “张楚,你那像一个长子人(山西省一地名,古称丹朱,为尧帝长子)啊!一点稳重样都撑不起来。”董啸显然是在逗他,因为他骨子里是很看不惯那种过于稳重的人的。
 
  “哟!谁也能像你董大班长啊!要是我那么稳重,这班长也可就是我张楚的人。”董啸反被他笑了一顿,两个人开始在楼道上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可笑啊?”几个女生的到来打断了他们俩的笑声,一副平时严肃认真兼具的行头又替换了刚才的面孔,那几个女生被他们逗得不禁集体笑了起来……
 
  董啸仔细一看,那几个女生倒全是熟人,只有一个不认识,就是中间那个红了脸,但没有笑出声的。董啸也觉得有些好笑,可愣是没有笑出来,因为:不知一丝什么样的感觉笼上了他的思维。
 
  张楚那张逗秀异常的嘴此时此刻却也说不上来话了,为了解除这阵尴尬的局面。张楚忙说:“要不我们去溜旱冰吧!”女生当即说好,董啸有点不想去,可经大家一窜缀,也连声说好。只是刚才脸红的那个女生忙着推辞,说一点也不会。那伙女生不依,拖住了她,一指董啸,“他们会教会你的,放心吧!不会摔跤。”董啸一愣,脸没有红,但他那时却感觉脸红了许多。
 
  就这样,他认识了申琳,就是那个脸红的女生。
 
  那夜,我敢说:董啸绝对是一个很好、很称职的老师。
 
  他带着申琳慢慢地在喧嚣异常的旱冰场地内滑着,仔细保护着申琳,并不断告诉她应该怎么样来迈脚;他围着申琳轻轻地滑,看她快滑倒了就忙跑去温柔地扶一把,并纠正她的错误动作。那一夜,董啸很高兴;因为到后来申琳竟然能慢慢地滑了,这是申琳第一次滑冰。他们也许是太高兴了,只顾着自己滑,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把同来的同学们全摞一边儿了。等董啸和申琳两个打打闹闹地滑了一回过来,董啸突然感觉到场地里很静,他猛一抬头:偌大场子,竟然只有他和申琳两个人在滑,其他的人都在看着他俩,这些“其他”基本上也都是师范学院的学生们。董啸停了下来,仔细一看:全是认识的人,而且熟人也不在少数。便有些不好意思,就就近找了一处坐了下来。那一夜过的终究还是十分快活。也就是在那一夜,他思想里开始有了一种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用笔在当天的日记本上写下了一页: 
 
  “思潮汹涌,思念倍加,也不知自己在记念些什么,总之抹不去心头那一点点头绪。是想家吗?不是,上个星期不是刚回过家吗?是思念亲朋好友吗?不是,我们不都在通信吗?何况表姐也在身旁。那是在想什么呢?我搞不清。我抚摸我的心,它会急促地跳动。我拼命地压制自己,拼命管束那朦胧却又十分清晰的思维,却又挥之不去。在忙碌的时候它好像消失了,在安静时它却又如火一般炽热了起来。我已懂:它在疯狂地生长,它已在我的心中、我的思维、我的生命中占据了一个位置。经历了无数事后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的直觉、我的经验都在传递着同一个答案:它是真心实意的,它是客观必然的。我又忧又喜,忧自己该怎么样办,喜自己又长大了一些,又懂得了一些不曾懂的事情。
 
                 2000年12月23日午夜
 
    董啸这时又回想起了这些,他急忙下意识地四下看了一下,没人,楼道里传来学生们写作业时的阵阵沙沙声。他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收拾好工作笔记,急忙向自己教室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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