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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章

 

  疑犯追踪 建立绝密监控系统
  当美国开足马力准备大干一场时,战争微观管理的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谁来选定导弹发射目标?怎样避免泄露机密情报?如何利用绝密监控数据库将疑犯引出巢穴?
  美国和世界乱作一团,陷入不安的深渊。恐怖主义因霸权主义而生,霸权主义是否会因恐怖主义而结束?
  通缉要犯,格杀勿论
  “这项计划从今天起开始执行。”布什一边说,一边环顾会议桌旁的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当天的策划和讨论已经结束。9 月17 日一早,美国在世界范围内打击恐怖主义的第一
  项计划已经准备就绪。
  他下令阿什克罗夫特出台有关立法提案,以扩大联邦执法部门打击恐怖主义的权限。特尼特受命按照中情局两天前提交的方案,彻底摧毁“基地组织”。布什告诉鲍威尔,国务院要向塔利班发出最后通牒:要么交出本•拉登,要么一切后果自负。财政部负责立即切断恐怖分子的金融网络。最后,五角大楼要尽快制定一项动用导弹、轰炸机以及包括特种部队在内的军队开展大规模袭击的军事计划。
  “我希望发出不同于过去的信号,”布什说,“我希望让伊朗和叙利亚等国感到心惊胆战,并且改变他们的态度。”
  “我们需要4 天的时间开辟一条空运线。”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谢尔顿将军说。只有建立运送设备和物资的路线和手段,军方才能进行大规模军事部署。这就意味着,美国需要其他国家的协助。
  一份阐明这项新战略总体方针的文件已经拟定,只等布什签署。两天前,战略会议结束后,赖斯仍留在戴维营,并起草了一份简短的会议记录。这份记录随后被编入《通知备忘录》,以便向国会情报委员会通报反恐政策的变化。
  这份备忘录并未包含总统对“基地组织”威胁的任何新发现,但却极大地加强了中情局等部门的行动权限以及可供利用的资源。例如,中情局现在可以先斩后奏,不经批准使用致命武器对恐怖分子进行打击,或将其遣送到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国家安全总统令9 号长达12 页,题为《打击恐怖主义》,详细阐述了国家安全体系各部门的新增职责,并要求政府官员
  立即遵照执行。
  总统令在附录中按地区对反恐战略进行了划分,其中阿富汗被列入附录A,伊拉克被列入附录B。
  上午11 时45 分,布什刚刚参加过五角大楼有关征召预备役人员的会议。他来到参谋长联席会议的走廊里,一群记者早已在此等候。布什先发表了一则简短的声明,随后请记者提问。
  有记者问起这场战争的前景;也有人问,一旦发生军事冲突,当局是否能够避免国家陷入经济衰退;还有人问到了航空业的未来。
  “你是否希望本•拉登死掉?”一名记者问。
  布什踌躇了一下,说道:“我希望将他……我希望将他绳之以法。我还
  记得有张西部片的海报上写道:‘通缉要犯,格杀勿论。’”
  “通缉要犯,格杀勿论。”
  当约翰•贝林格听到总统这话,他差点儿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作为总统的高级助理法律顾问以及国家安全委员会顾问,他有责任协助布什及其内阁理清国际事务的法律问题。但贝林格担心,总统的这则新声明恐怕有些过火。
  他立即写信给冈萨雷斯。他们需要告诫布什,不要使用“格杀勿论”等词。这种不计后果的轻率之言有可能会被认为是煽动暗杀,甚至跨越了法律界限。贝林格迅速写完邮件,然后点击发送。
  在见到冈萨雷斯和弗拉尼根时,戴维•阿丁顿怒气冲冲。
  “阿尔,你得管管贝林格,”他说,“你得约束一下他的行为。他不是在你的手下工作吗?要不他早晚会惹上麻烦的。”
  3 个人在看过贝林格的邮件后,顿时瞠目结舌。他这不仅是对总统已经发表的声明进行批评,而且还暗示布什有可能触犯了法律。弗拉尼根说:“见鬼!一些政治对手会认为,贝林格指责总统犯下了战争罪。”也许在贝林格看来,他只是想从律师的角度提醒布什其中潜在的危险,但是他在信中的说法却触怒了这几名律师。
  弗拉尼根回信给贝林格称,他不应该在对某项法规进行解释后,再将其适用于布什的言论,从而授人以柄。有人也许会据此对布什原话的误解,宣称总统此举为不法行为。但是,弗拉尼根没有收到贝林格的回信。
  阿丁顿认为,贝林格的这封电子邮件令人忍无可忍,并且断定这个人不值得信任。
  美国决定对阿富汗的一些塔利班目标发动空袭,但这项计划却遭遇了重重困难。
  首先,为了开展军事行动而确定地区军事基地的工作毫无进展。巴基斯坦的穆萨拉夫总统曾暗中承诺,允许美国使用其境内的几座空军基地,其中包括雅各布阿巴德一处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沙赫巴兹空军基地,可以作为空军、特种作战部队以及战斗搜救分队的部署地点。但美国的空军运输机需要从欧洲基地运载军事装备,而沙赫巴兹等地的距离过于遥远。因此,中央司令部必须在中亚地区找到一座更接近欧洲的军事基地。
  于是,他们转而求助阿富汗的北邻乌兹别克斯坦。一年来,该国一直在为美国的情报部门提供协助。很快,乌兹别克斯坦表示愿意配合美国发动全面军事袭击。在前苏联的几座空军基地中,最适合的是撒马尔罕,但乌兹别克人不同意让美军在那里驻扎,而是提出,他们可以使用年久失修的喀什- 卡纳巴基地,简称K2。
  然而,这座军事基地却问题丛生。前苏联建造的飞机跑道不仅早已破败不堪,而且对于美军“银河”C-5 运输机来说长度不够。这里的大部分建筑都已经残缺不全。地面上到处都是老式喷气飞机泄漏的燃料,这些燃料产生的蒸气十分危险。更糟糕的是,乌兹别克斯坦虽然在一开始表现出了合作的诚意,但在最终签订协议时却久拖不决。
  此外,对于日渐紧迫的反恐战争来说,华盛顿还面临着一个更加艰巨的问题,即微观管理。在第一批导弹发射前,有人需要选定目标。这就意味着,每一项方案都要由中央司令部、联合空军行动中心和海军航空母舰司令进行详细审查。随后,他们的提议会被呈交五角大楼和白宫,由律师们进行挑选。
  在克里姆林宫,一群美国和俄罗斯官员围坐在一张大型会议桌旁,商讨如何摧毁“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政权。在一段时间里,华盛顿与莫斯科的关系相当冷淡。近年来,克里姆林宫感到,俄罗斯已经被美国和欧洲边缘化。作为回应,他们开始采取东进政策,并加强了与中国的关系,用以制衡美欧。普京总统一向对西方批评俄罗斯打击车臣分裂势力的做法十分恼火,因为在他看来,后者属于恐怖分子。但是“9•11”袭击发生后,俄罗斯认为,华盛顿最终会明白极端分
  子的凶残和危险。现在他们可以携起手来,打击共同的敌人。
  两国已经在反恐方面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这次会议的与会官员均来自美俄反恐工作组。但是这一次,美国控制了会议的议事日程。首先发言的是副国务卿、代表团团长理查德•阿米蒂奇,而陈述时间最长的是反恐中心的科弗•布莱克,后者分享了有关“9•11”事件和“基地组织”的情报,讨论了美国即将发起猛烈还击的计划。俄罗斯对此感到目瞪口呆,美国人计划之周详、心情之热切让他们始料未及。他们惊讶地发现,美国已经开足马力,准备全力以赴。会间休息时,双方的官员纷纷站起身来,相互攀谈。几名俄罗斯军官走到会议桌的另一侧,看见布莱克正坐在那里整理文件。
  “我们只是想过来打个招呼,跟你说几句话。”其中一名军官说道。
  片刻沉默。
  “布莱克先生,”这名军官说,“美国终于表现得像个超级大国了。”
  布莱克笑了笑。显然,为了让美国采取强硬措施,俄国人已经等了很久。他想这无疑是件好事。
  在五角大楼内,一群律师正在研究一摞喀布尔和坎大哈战略轰炸目标的图表和照片。每一项方案都附有单独的说明和机密照片,这些照片有的是卫星拍摄的,有的是空中侦察机拍摄的,还有的是在地面上拍摄的。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组同心椭圆以及彩色图表和一系列数据。椭圆显示了可能产生的爆炸效果,其射程是根据不同的假设(如袭击时间和附近地貌等)计算得出的,以减少袭击造成的附带伤亡。
  布什曾公开声明,这不是一场针对宗教的战争。他的这番言论间接迫使五角大楼不得不对袭击目标进行严格审查。因此,对于任何与宗教存在关联的袭击目标,美国都必须格外谨慎。
  然而,一些适合打击的目标同样十分棘手。一般情况下,军方可以毫不犹豫地摧毁敌人的防空设施,但塔利班却将部分设施放进了一些具有数百年历史的堡垒之中。对于这些历史遗迹,总统曾明确表示不得进行轰炸。法律上的障碍让拉姆斯菲尔德抱怨不已。1975 年,红色高棉政府曾经扣押了一艘名为“玛雅圭兹”号的美国货轮。美方决定出动F-111A 轰炸机击落“玛雅圭兹”号旁的柬埔寨武装直升机。时任福特总统白宫幕僚长的拉姆斯菲尔德亲眼看到,椭圆办公室的一群官僚下令海军飞行员飞往东南亚。拉姆斯菲尔德悻悻地表示,华盛顿现在的做法无异于重蹈覆辙,简直荒谬至极。
  然而,无论荒谬与否,法律审查乃是出自总统的钧令。因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宫的律师对轰炸计划久拖不决、日复一日地进行审查,而每次只能讨论一个轰炸目标。
  一旦抓获本•拉登,美国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华盛顿、五角大楼和司法部的政府官员。美国已经准备在阿富汗发动战争,军方也已经开始追缴本•拉登。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无疑会擒获不少“基地组织”的高级头目,但接下来又当如何?这当然不是什么刑事案件,而是残酷的战争,但美国不能只是将本•拉
  登及其同伙从喀布尔匆匆解往曼哈顿接受审判了事。这种做法只会让问题丛生:
  是否可以对战争罪行进行民事指控?
  其法律程序应当如何履行?
  证据的标准又是什么?
  怎样才能避免泄漏有关“基地组织”和本•拉登的情报?
  此外,最危险的是,恐怖分子很可能对法官、陪审团成员甚至法庭附近的民众进行袭击。在过去的战争中,美国会将俘获的敌军士兵羁押起来,等到冲突结束再将其遣返回国。
  但是恐怖分子既不是士兵,他们的行为也没有经过任何国家授权。双方的敌对状态可能永远也不会结束,而即便冲突真的能够结束,也没有地方可以将恐怖分子与文明世界隔离开来。
  有鉴于此,人们必须在刑事法庭之外确立某种形式的司法体系,从而根据法律判决,是否将某个恐怖分子终身监禁甚至处以死刑。必须有人弄清这些问题才行。
  冈萨雷斯认为,这件事情应当让司法界最杰出的人士参与进来。于是,他找到联合国前战争罪公诉人、现任国务院战争罪问题办公室无任所大使皮埃尔•理查德•普罗斯珀。冈萨雷斯对普罗斯珀崇敬有加,认为他是一位能够冷静全面地权衡此事的外交官。阿丁顿态度强硬,但冈萨雷斯认为他可以成为一个有效的制约因素。
  在与普罗斯珀和阿丁顿碰头时,冈萨雷斯提出了上述问题。“现在最迫切的是,了解我们都有哪些选择。”他问普罗斯珀是否愿意对此进行研究并向总统提出建议。
  普罗斯珀答道:“当然可以。”
  切尼和阿丁顿不打算坐等普罗斯珀的提议。他们一致认为,现在不是让研究小组咬文嚼字的时候。中情局已经奔赴阿富汗,军方很快也将参与进来。美国即将俘获几十名乃至几百名恐怖分子。如果此时华盛顿仍然慢条斯理,依靠某些官僚或部门间委员会来设计将敌人绳之以法的行动方案,那他们就会坐失良机。两人认为,届时司法部就会开始要求五角大楼交出俘虏,以便对他们进行刑事指控,其结果将会不堪设想。
  阿丁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方案。次日一早,在与冈萨雷斯一起参加过工作会议后,他信步来到弗拉尼根的办公室。
  “我们应当考虑一下罗斯福成立的军事委员会。”他说。阿丁顿提到了二战时的一段历史。1942 年,富兰克林•罗斯福专门成立军事委员会,以审判按照纳粹指示潜入美国境内、准备对经济目标实施打击的8 名德国奸细。这些人不是士兵,因此不能当做战俘扣押。但是,刑事法庭不仅程序繁琐、审理缓慢,而且无法保证作出罗斯福及其司法部长想要的审判结果——死刑或终身监禁。此外,这些人代表纳粹势力阴谋策划袭击民用设施,因此也不属于刑事犯罪。罗斯福宣称,他们是非法战斗人员。
  当军事特别法庭开始审理案件时,上述德国囚犯据理力争,认为他们应当在民事法庭接受指控,并享有宪法赋予的权利。这起案件史称“奎林案”,并被上诉至最高法院,而后者判决罗斯福的命令符合宪法。军事特别法庭对8 名德国囚犯进行了审判,并在召开委员会听证会后最终定谳。其中6 名德国人被判处死刑,两人终生监禁。包括上诉在内的整个过程只有4个星期。
  “这可能是最佳的解决方案。”阿丁顿说。
  一条封锁10 余年的秘密情报
  美国情报部门向加拿大同行传递了一条令人惊恐的机密信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加拿大方面没有向民众公布有关细节。事实上,直至“9•11”事件发生10 年后,这一消息仍然秘而不宣。
  情报人员在一些民用航班上发现了更多武器,其中包括美工刀和匕首等刀具。有人将它们事先藏在飞机上,但恐怖袭击开始后,这几架飞机先后着陆。这些刀具不仅出现在美国的机场上,而且还出现在加拿大机场的民用航班上。但是,当情报人员找到这些武器后,机上的乘客早已四散离去。
  9 月18 日,加拿大情报机构向政府官员递交了一份秘密报告,警告境内有可能发生危险。“在过去几天里,加拿大与美国的其他飞机上发现了与劫机者所持刀具类似的武器,”这份报告写道,“这些武器有可能是为了袭击失败后执行备用计划,或者被用于发动其他袭击。”
  “9•11”事件后,美国与加拿大加强了双方的边境管制。在得知还有更多劫机者蠢蠢欲动后,两国政府实施了更为严格的限制,并开展了疯狂的搜索。情报人员开始筛查档案,以寻找那些在美国与加拿大定居、有可能参与下一轮袭击的恐怖分子。
  当天晚上8 点半,阿卜杜拉•艾勒马立克正在渥太华的家中与家人一起看电视,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对于门外的不速之客,他不知道是该感到恼火还是惊讶。艾勒马立克的孩子年纪尚小,更何况天色已晚,这个时候登门造访显然不合时宜。
  他打开屋门,看见走廊里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艾勒马立克先生,我叫亚历山大•格尔文,是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的。”格尔文递过去自己的证件,艾勒马立克仔细看了看:CSIS。那是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的简称,也就是加拿大的中央情报局。
  这不是情报局的人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门口。3 年前,另一个名叫特里萨•沙利文的特工也曾经找他谈过话。当时,艾勒马立克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表示拒绝,因此对这名特工如实相告。他是1987 年从叙利亚移民到加拿大的,当时年仅16 岁。1993 年夏,他到阿富汗待了两个月,参与了一项重建工程,这项工程被授予一个名为“国际人文关怀”的加拿大组织。该组织的经营者是阿哈默德•萨伊德•卡达尔,但是艾勒马立克告诉沙利文,他不喜欢这个人的管理方式。
  沙利文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卡达尔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加拿大安全情报局一直怀疑他与阿富汗的游击队以及本•拉登本人过从甚密。于是,她继续追问艾勒马立克,想要得到更多信息。他在阿富汗是否接受过训练?是否认识任何游击队成员?
  当然没有,艾勒马立克告诉她,他只是一个商人和工程师。他开办的道恩服务公司是经营电器出口业务的,负责收购和包装诸如掌上收音机等电子设备,然后出售给巴基斯坦一个名叫“国际微型电器”的大型公司,而后者主要是为巴基斯坦军队提供技术服务。沙利文问他是否向塔利班出售过什么设备?回答还是没有。
  在随后的几年里,艾勒马立克只见过沙利文一次,但奇怪的事情却接二连三地发生。公司的所有货物都要接受海关检查,机场经常有人拦住他的去路,严格质询他的业务往来。有一次,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的另一些特工甚至再三盘问他为什么要前往香港。
  艾勒马立克不堪其扰,只好雇用了一名律师,好让这些情报人员不再找自己麻烦。因此当天晚上,也就是“9•11”袭击发生一个星期以后,他不太情愿与站在门外的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特工格尔文交谈。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格尔文说。
  “不行,”艾勒马立克回答,“如果你想要和我谈话,我会叫律师过来。”没有这个必要,格尔文答道,他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信息。艾勒马立克一个住在蒙特利尔的朋友叫易卜拉欣•亚当,此人不仅具有飞行员执照,还有一架私人单引擎塞斯纳飞机。格尔文说,亚当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现在加拿大安全情报局想要找到他。艾勒马立克立即明白了格尔文的意思:亚当可能是“9•11”事件的劫机者之一。
  “易卜拉欣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艾勒马立克说。
  格尔文坚持追问亚当的下落,但艾勒马立克回答他对朋友的行踪一无所知,并且无可奉告。当这名情报局的特工离开后,艾勒马立克立即走到电话旁,拨通了亚当的号码,但是无人应答。于是,艾勒马立克给亚当留了言。次日,亚当打电话回来。艾勒马立克告诉他,安全情报局的人来找过自己,特工格尔文说他失踪了。
  “我没有失踪,”亚当答道,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安全情报局的人知道我在哪里。他们也对我进行了审问。”
  艾勒马立克放下电话,心怦怦直跳。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恐惧、愤怒,还是迷惑。无论如何,他必须谨慎行事。加拿大安全情报局一定是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疑点。至于这个疑点是什么,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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