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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三章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可以从本书作者王欣对于时尚的诠释中找到答案:“时尚,不仅是金钱的不公平,还是品味的不公平。时尚从来就不是一个具有实惠普遍属性的工作,它是在物质基础无限丰富上延伸出来的另一种玩乐方式,就像俱乐部和高尔夫……而品味的不公平,则是时尚从来不是为了获得共鸣,而是为了获得利润……”
  除此之外,王欣还说:“时尚的源动力就是权势崇拜。”
  王欣的上述观点让我明白了我为什么无法成为一个看上去很时尚的人,因为我跟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一样收入有限,所以我没有让自己时尚起来的资本。事实上,在这个国家,即使是时尚杂志的编辑,大多也都收入有限,所以王欣在这本书里曾写过这样一段话:“国内的时尚杂志还是看看就算了,编辑们也多是穿的批发货,听他们的时尚建议等于请盲人指路。”
  贾樟柯在接受某时尚杂志采访时曾说:“时尚不是肤浅的小混混,而是一个优雅的老流氓。时尚的精髓不是奢侈,而是自由选择。你如果没有自由就没有选择,如果你连个人生活、连私欲都被禁止了,时尚就是耻辱。”
  我个人更愿意认同贾樟柯对于时尚的理解,因为他说的就是一种精神意义上的时尚。但很显然,这种时尚更难追求,因为你也知道,在这个国家,有很多事我们都无法自由选择。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人都很难让自己的精神变得很时尚。
  虽然大多数人在这个国家很难活得很时尚,但如果你对时尚圈非常感兴趣,你还是可以凭借你的个人努力让你自己变得时尚起来,并混进时尚圈。事实上,这本《嘲骚》的作者王欣就是凭借其个人努力混进时尚圈的,而这本书里的很多内容都是王欣以自身经历现身说法,所以对于那些有志于混进时尚圈的年轻人来说,这本《嘲骚》是一本很实用的“时尚圈入圈指南”。
  另外在这本书里,你还能看到很多或精辟或有趣的观点,例如我在记读书笔记时摘记的以下几条:
  “最残忍的关系才能培养出最深刻的感情”;
  “只看你照片就说要追你的人必定是猪”;
  “女人和女人做朋友,要示之以绿叶的姿态,同时也要暗藏红花的心机”;
  “有时候和异性成为生死之交、至亲好友的途径可能是上一次床”;
  “不要总买打折货,容易造成潜在的自卑”;
  “盛装不需任何理由,穿衣只为自己高兴”;
  “贱,其实是一种了不起的生存智慧”;
  “26岁以后,没人会把你床上的笨拙不配合当成纯情。所以,与其扭捏作态,不如找准G点”……
  记读书笔记时摘记的大概就是上述这些了,其中比较值得玩味的是和异性成为生死之交的途径可能是上一次床那一条,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 像少女一样坚守对于友情的信念
  《雪花秘扇》上映后,我在观看之前到其豆瓣主页上大致研究了一下,研究的结果是基本无从判断这部电影到底好看不好看,因为豆友的评价基本呈两极化。
  那天中午我和朋友张胖儿一起去看了这部电影,进了放映厅发现算上我和张胖儿,一共有五对男女,电影放到一大半的时候,走了两对,当时我就想,如果他们也是玩豆瓣的,回家后可能也会上豆瓣骂一通吧。
  看完《雪花秘扇》,回来后我发了这样两条微博:
  看了《雪花秘扇》,我觉得很好看啊,之前看这部电影的豆瓣评分、短评以及评论,让我抱着“这可能是部大烂片”这样的心态去看的,没想到看了之后还挺惊喜的,真的很不错,它让我想起了当我步入成人世界后彼此渐渐疏远的一些朋友……
  我喜欢隐忍的感情,我不喜欢苦逼的感情(我所理解的“苦逼”就是苦苦逼对方,苦苦逼自己)。《雪花秘扇》里的感情就挺隐忍的,这种隐忍在华语商业电影中几乎已经绝种了……
  看《雪花秘扇》的时候,我心想,原来女人之间的友情也可以被拍得如此动人。总的来说,我发现女孩们基本上还真是“越长大,越孤单”的,因为当她们长大后,她们大多都会变成爱情动物。在爱情动物的心里,友情和爱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虽然她们中的很多人都说自己有闺蜜,但很多女人都喜欢在背地里说她们的闺蜜们的坏话,还有很多女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跟闺蜜的男朋友偷偷上床,或是直接撬走。也许,大多数女人真的是把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当成竞争对手来看待的,即使是所谓的闺蜜也不例外。
  而在《雪花秘扇》中,李冰冰和全智贤之间的友情甚至就像一段“奇情”。在少女时代,很多女孩对自己的朋友会许下一些关于“永远”的承诺,但这承诺十有八九都不是时间的对手,大家彼此心与心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有些时候,有些女性甚至会隐隐希望自己少女时代的朋友千万不要过得比自己好。这种心理很常见,使得它就像是一种见不得人的人之常情。
  我之所以说《雪花秘扇》中李冰冰和全智贤之间的友情就像一段“奇情”,就因为她们之间的感情在人世间是罕见的,而这感情又被演绎得挺真实可信的。她们一直坚守着自己在少女时代对于友情的信念,即使在步入成人世界之后,她们依旧可以为了对方而“玉碎”。尤其是其中有一段戏,全智贤故意气走李冰冰,也许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放任自流,我对你绝情,只是为了让你恨我,为了让你能展翅高飞,为了让你能活得更自由……
  我想这部电影之所以能打动我,同样也是因为我发现我的生活越来越像《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这段话:“等待着我的可能是十年的孤寂,相知的单身汉逐渐稀少,热烈的感情逐渐冷淡,头发逐渐稀疏。”我有时很想念我高中时的几个好朋友,我们曾经无话不说,但现在我和他们渐行渐远。虽然我和他们见面后还是会气氛热烈地喝酒,但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同学少年都不贱,后来我们都哭了。再后来,我们变得越来越世故,越来越自我封闭……
  《雪花秘扇》的另一个主题应该是中国社会对于女性的压抑,现在的中国女人当然不用裹小脚了,但那压抑却依旧在延续。那天看完电影后,张胖儿跟我说几年前她认识一个女孩,是农村的,到城市里打工之前就跟她们村里的一个人订亲了。后来她在她打工的那个城市里认识了一个男孩,两个人彼此相爱,但这个女孩最后还是回家跟那个原来和她订亲的人结婚了。张胖儿问她为什么,她说那个和她订亲的人现在已经24岁了,在她们村里,男的这个年龄早都结婚了。她如果反悔,就等于耽误了对方好几年,她害怕对方会报复她和她的家人。在她们村里,这样的事发生过好几次了,有的还闹出了人命,所以她必须回家去跟那个人结婚,因为她害怕。
  说回到友情这个话题,在21世纪的今天,很多事你一个人永远搞不定,所以你需要一个女王三个帮,需要像少女一样坚守对于友情的信念。
  有些关系很一般的友情你可能只是靠礼尚往来就能将其经营得很好,但有些特别的友情则需要拿出你少女时代特有的那种真性情去维系。
  不过话说回来,很多女人在自己还是少女的时候就很轻视友情。我上初中的时候和两个女生关系很要好,那两个女生也是好朋友,但比较逗的是,如果我跟两人中任意一个单独相处,这个女生必会说另外一人的坏话,那时我就在想女生的友谊真奇怪。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很多女孩都是这样的。
  再举一个例子,在某酒吧,某女对某男说:“你觉得我的闺蜜小莉怎么样?”某男说:“就俩字儿:性感!尤其是她的胸部,好大啊!”某女听了后略带不屑地说:“你觉得她性感?她哪儿性感啊?她的胸部你看着是大,但你不知道,那完全是靠胸罩撑起来的,你把她的胸罩摘了,你会发现她的胸部下垂得特厉害,都快垂到肚脐眼儿了。”如果这个男的嘴不严,把这话跟别人说了,然后东传西传,传到小莉耳中,这对所谓的“好朋友”绝交都是轻的,弄不好还有可能成为仇敌,类似的故事我听得太多了。
  很多时候,很多女人之所以“越长大,越孤单”,主要就是因为她们太不珍惜友情了。她们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爱情上,然后是放在婚姻上,有了孩子则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当然,说到孩子,女人也有女人特有的无奈,因为带孩子太辛苦了,孩子可能会把一个女人彻底羁绊住,虽然对于很多女人来说,这是快乐的羁绊,但也有可能让这个女人和社会有了某种程度的脱节,并因此疏离了一些原来的朋友,因为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无论如何,还是要有珍惜友情的意识,真正的爱情都是很短暂的,而你和某些人的友情如果好好珍惜,是能持续一生的。
  为什么女王们都有很多的朋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们会像很多男人那样把友情看得很重,她们在和同性朋友或异性朋友相处的时候,她们是雌雄同体人。
  辛弃疾有一首词,其中有这样一句:“记我行南浦,送君折柳,君逢驿使,为我攀梅。”当时一看就伤感得一塌糊涂,因为曾经我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但后来我和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走散了。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独自走在光怪陆离的冷漠城市之中,有一种如孤雁渡寒潭而潭不留影的感觉。
  我曾写过一篇关于张楚的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的评论,标题是《你还有几个可交心的朋友》。在这篇评论里,我引用了豆友“小转铃”说的一句话:“在所有那些古怪的虚荣、自负、要求和敌意后面,有一个正在受苦的人。”
  细想想这个正在受苦的人应该不是别人,就是我们自己。为什么我们会有那么多古怪的虚荣、自负、要求和敌意?也许就是因为我们在拒绝敞开自己的孤独的同时,也在拒绝承担别人的孤独。
  其实道理就是这么简单,我相信如果你愿意敞开你的孤独并主动承担别人的孤独,很多正在困扰着你的关于人际以及情感方面的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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