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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章

 

  >> 为什么坏女人可以玩转地球
  我的一个豆友在看了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之后这样总结道:在恩格斯他老人家看来,婚姻不过是性交易的一种批发形式。
  这让我想起了张爱玲曾说过的一句话:老婆其实比情人和妓女贱。
  另外关于婚姻,伍迪•艾伦也说了一句看似戏谑但却值得玩味的话:免费的性其实是最昂贵的。
  上述观点中哪一个才是正确的?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可能直到现在依旧有人会这样认为,对于一个在经济上严重依赖于别人的女孩来说,无论她选择结婚,还是选择从事性交易工作,这两者可能没什么区别。
  我个人觉得这种说法有待商榷,因为在现代社会,一个女孩如果选择从事性交易工作并且做得很好的话,她可以很快就不用在经济上依赖于任何人了,而如果她善于投资理财,那她还有可能实现财务自由。
  也许有人会说,靠这种工作赚来的钱很脏。关于这种说法,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在中国,那些被称为“小姐”的女性性工作者可能是无数家庭的经济支柱,她们可能要承担弟弟妹妹的学费,可能要承担父母的生活费和医药费。就算她们挣钱只是为了自己,她们挣的钱也比贪官们靠贪污搞到手的钱干净一万倍,而且她们也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总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活在现代社会,这既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同时也是非常残酷的一件事。
  先说说幸运的一面,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有效的现代避孕技术绝对是具有革命性的发明,它让现代女性不用再像以前的大多数女性那样一次接一次地怀孕,除了怀孕什么都干不了。现在好了,受益于有效的现代避孕技术,现代女性也可以走出家门像男人一样工作,像男人一样赚钱,像男人一样实现经济独立乃至财务自由,进而更自由地去爱,去生活。”当然,现代社会给予女性的好处肯定不仅限于有效的现代避孕技术,但正因为它使得现代女性有了走出家门工作的机会,现代女性才有了争取一系列社会权利的机会,这是一个连锁反应。
  再说说残酷的一面,现代女性走出家门开始工作后,她们会发现,现在很多公司都是把女的当男的用,把男的当畜生用,把畜生当领导用。很多女孩在公司里工作的时候要跟男人竞争,如果总是在竞争中落后,她们就有可能被领导骂,还有可能失业。她们中的很多人在上下班的时候可能需要挤公交或挤地铁。那些公交和地铁在上下班高峰期有多挤你知道吗?据说它们不仅能把怀孕的女孩给挤流产了,还有可能把没怀孕的女孩给挤怀孕了。很多女孩下班回到家之后一照镜子,会觉得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失魂落魄的女疯子。
  有人编了这样一个段子:“毕业工作难寻觅,文理都已不景气。富家子弟出国去,女同学们靠身体。”我把它转发到了我的微博上,有一个女孩这样评论道:“除了最后一点作为女同学完全不能认同,前三点全中。”而我给她的回复则是:“其实靠身体也不一定都是跟‘潜规则’有关,也可以理解为靠身体疲于奔命地去工作,那感觉有点像: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的确,在现在的中国,大学生毕业后工作很难找,女大学生毕业后工作更难找。据某机构调查,中国女大学生普遍求职难。于是一些女大学生会像美国某 所说的那样,她们之所以假装性高潮,只是为了得到一份工作。所以我们会听到另外一些女孩发“门门功课都得A,不如人家一对C”等诸如此类的牢骚。其实也没有必要发这样的牢骚了,因为对于一个很年轻很年轻的女孩来说,她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件武器,而她的床则可能变成一个战场。
  有些女孩会这样利用自己的身体,即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像一只肉鸡一样被别人圈养起来,还有一些女孩则利用自己的身体赢得足够的资本,然后全力活出一个真我。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每个女孩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活法。但总的来说,做一只肉鸡的感觉肯定不如活出一个真我的感觉好,因为肉鸡永远无法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任人宰割。
  是什么使得有些女孩活得就像一只肉鸡,又是什么使得某些女孩可以活出一个真我?这是一个问题。
  很多年轻的女孩可能一无所有,她们拥有的只是自己年轻的身体。在豆瓣上曾看到一个女孩说了这么一句话:“最聪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很多女孩可能在没步入社会之前就明白了这个策略,而当她们身体力行这一策略的时候,她们就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坏女人。
  关于坏女人,女性学者邓艳珍曾写过一篇很有趣的文章。在邓艳珍看来,坏女人的生活方式看似是一种“异类的生存状态”,但实际上它是“一种高明的经营方式”。而邓艳珍对于所谓的“好女人”的定义则是:“好女人是男性霸权世界利益分配机制和原动力的产物,淑女、贞女、烈女便是好女人的具体表现形式。”在传统社会中,女人如果想要获得社会财富和社会地位,除了靠各种自我牺牲进而成为男人眼中的“好女人”之外,几乎没有更好的途径了。随后邓艳珍进一步分析道:“然而,残酷的现实是,做传统的好女人,实在是成本太高,成功的机遇太少,过程太长,这跟女性天生红颜易老相矛盾……聪明的女人倒看透了这一点,于是舍弃装腔作势、扭捏作态那一套,离弃对男性群体的依傍和男性安排的秩序,直取具体男人,直接引爆男人对女人肉体的急切占有,从而挑战两性世界既定的利益分配体制,颠覆现实的价值观,以坏女人的形象吸引男人眼球,进而在另一个利益分配流程上大快朵颐,大获全胜……”
  随后邓艳珍还举了这样一个例子,著名艺术家艾敏年轻时过着极度贫穷的生活,后来她靠这样两个作品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第一个作品名为《那些与我睡过觉的人》,该作品是一顶帐篷,艾敏在上面绣了和她做过爱的一百零二个男人的名字;第二个作品《床》则是一张真正的床,床上摆着这样一些东西:“懒得整理的被子、依稀可见的体液渍印、枕头上模糊的口水痕迹以及裹在被子里乱七八糟的浴巾和丝袜,床边则是用过的避孕套、酒瓶、药盒、脏内裤、卫生巾。”艾敏的第二个作品获得了美国艺术界最具权威的一项大奖,后来那张床据说被人以10万英镑的价格买走了,而艾敏也因此成了一个世界知名的艺术家。
  这颗星球上最有名的坏女人是谁?我相信会有无数人说出这个名字:麦当娜。
  麦当娜17岁的时候孤身一人离开家乡去纽约闯荡,那天是她第一次乘坐飞机,第一次乘坐出租车。她当时并不知道乘坐出租车去哪里,当时她的口袋里只有35美元。麦当娜最初居住的那间公寓里爬满了蟑螂,而她的邻居大多数都是酒鬼,整个公寓楼道弥漫着腥臭难闻的味道。那段时期,麦当娜显然没有赚到能够维持温饱的钱,而且也得不到任何帮助。但随后的一切却变得更加糟糕,那时麦当娜连最廉价的公寓都住不起了,于是她只能露宿街头;为了避免饿死,她甚至曾吃过在垃圾桶里找到的食物。
  至于后来,麦当娜所获得的巨大成功,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当年露宿街头在垃圾桶里找食物吃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拥有超过5亿美元的巨额身家。
  某种意义上,麦当娜就是将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进而不断前进的。在她前进的道路上,有很多帮助过她的男人,也有很多爱过她的男人,但后来都被她抛弃了。
  麦当娜总是会像丢垃圾一样抛弃那些对她来说不再有利用价值的男人,哪怕她曾经深爱过他们。这并不意味着麦当娜冷酷无情、没心没肺,因为如果她想继续前进,并且变得越来越强大,就必须这样做。被麦当娜淘汰的经纪人巴博恩曾这样说道:“麦当娜是一块海绵,她总能把你吸干。一旦你变得没用了,她就会把你一脚踢开,去寻找新的猎物。”
  如果一个女人将自己的身体当成是一件武器,也许有人就会说:这样做等于是将自己的身体“工具化”了。关于这一点,台湾女性学者何春蕤曾这样剖析道:“……‘女性身体的工具化’听起来是个令人气愤填膺的说法,但是,工具化有它另一面的解放意义需要我们去开发扩散。例如,身体不再是家族血脉所寄,而被视为可以切割出卖的东西时,女人才会肯外出工作出卖劳力或脑力,而在其中形成独立自主的物质基础;身体(性)不再是女人生命价值之所寄,而被视为可以由主体决定如何使用的东西时,女人才不会因为身体的一时闪失或暂时交付而觉得必须和某个男人厮守一生或者活在一生的羞愧中……”
  德国著名导演法斯宾德年轻时很穷,为了赚钱进而完成导演专业的学业,他曾经做过男妓,他这样做是不是等于将自己的身体工具化了呢?
  那些为了某项工作而出生入死的男人,如果他们只是表面上为了所谓的“光荣使命”,但实际上只是为了谋求社会财富和社会地位,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也等于将自己的身体工具化了呢?
  还有那些为了应酬几乎天天都要陪别人喝酒的中国男人,他们喝坏了肝,喝坏了胃,甚至喝得连自己的小弟弟都不太好用了,他们的身体是不是也已经工具化了呢?
  男人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工具化,女人当然也可以这样干了。
  如果一个女人将自己的身体工具化是一个主动选择的结果,而不是被工具化,那她的这一选择也可能成为实现精神独立和财务自由的一条路径。
  有些女人天生就拥有如女王般的身体,但她们却活得就像肉鸡一样,只能任由社会宰割。由此可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身体是很强大的武器,而比身体更强大的武器是思想。正如那句著名的电影台词所说的那样,思想是刀枪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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