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时光如云影掠过,终究有一回,我嚼着“糖丸”撕着秘籍叠纸飞机时,方丈在旁边深沉道:“陛下,柴房后面有个缺口……”
我扬起眉,“方丈的意思,本王不太明白。”
“老衲的意思是,国家需要您,您还是……”
我翘起一边的嘴角,“你告诉本王此话,不怕被摄政王知道?”
“老衲有说梦话的嗜好。”
“这嗜好还真是让人娇艳欲滴的紧张。”
“陛下您那是什么形容词!?”
……
本王瞬间超然出世不在三界五行中的表情一定很亮,原来故事总是有惊喜暗藏,我还能绝境逢生?真是幸福中又带点迷茫。(方丈:对不住了各位,少林实在扛不住了。)
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将眼前的烂摊子收拾妥当,整理成一个齐整的烂摊子,又伺机摸了本秘籍装进怀里,也顺了瓶儿回魂丹,好歹留作少林数月游的纪念。
即使方丈口中的缺口和眼前的狗洞有点对不上号,但向往着自由的本王毅然决然地放下身段了一回。
我一路哼着小曲,伴着夕阳下山,左腰挂着被我命名为“指东不射西瞄南不打北叱咤少林龙护卫”的小弹弓,右腰挂着内含九转回魂丹的小瓷瓶,怀里揣着少林秘籍。
这种感觉很充实,不亚于“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如果身边再有个美男那就万事大吉,更加充实了。
说美男,美男就来。
我停住脚步,旁边的草丛里横陈着一个男人,在睡觉?
前方的路是回宫的路,宫里有烟儿带着小烧鸡在等我。我犹豫了。目前的情况:一,不要多管闲事。二,看一眼就走。
想了想,选二,应该耽误不了回宫的行程吧。由此可见,我今后的愁肠百结归根结底就是栽在了选择上面。
那人的青衫完好,面容俊美,我托着腮蹲在他旁边欣赏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他的睡颜真安静啊,肤色堪比月光皎洁,我吸了吸口水,手指轻颤,触了触他的脸。哇,美男肌肤如冰,安静的仿佛没有呼吸……
诶,等下,不会是死了吧,我慌忙把耳朵贴上他胸口去听。他的心跳超级微弱,我微眯起眼——霎时,灾难就临了头。
五六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我一个哆嗦直起身来就被打晕。
……
意识迷迷糊糊,耳间萦绕的全是一妇人吊着嗓子的哭喊声,“老爷,老爷,你倒是醒醒啊……”
谁死了?或者正在死?我费力地睁开眼,右手抚上脖子,哎呦好疼。
那正哭泣的大娘,看我动了,嚎叫立刻关闸,几步上来就抓起我的衣领怒斥道:“你使了什么巫术,为什么大夫说没事,可老爷现在都不醒?”
我被她像拎鸡崽一般提到床前,那男人依旧安静地睡着,啧啧,年纪轻轻就当老爷了,生活不错啊。但被冤枉成谋害老爷的凶手,我就不能淡定了,遂挣脱开来坦言道:“和我无关,真的。”
“找到老爷的时候你就趴在老爷身上,怎会与你无关?”
“如果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们会不会相信?”
“你说呢?”
这大娘最少五十,脸上有褶,唇厚丰满,胸前伟岸略有下垂,刚才还哭喊得像要断气一般,现在面对我,声音铿锵有力,力气蛮横堪比母夜叉。
本王此时的角色确实比较尴尬,遂决定编个瞎话。
“其实我仰慕你家老爷很久了,刚才趴他身上是在吃他豆腐,你家老爷不醒是因为之前和我……咳咳……失了体力,‘醉生梦死’这个词听过吧,就是现在这个意思。”
满屋的人都默了,脸上都一副了然的表情,怎么着?看情况是都信了,这年头,实话深疑不信,假话深信不疑,唉,本王貌似要悲剧了。
“那给你时间把老爷弄醒,如果老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全府会为你们举行冥婚的。”母夜叉大娘一甩袖子走了。
不过等等,大娘你说的“弄醒”的“弄”应该不是本王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门被锁上了,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
我来回踱步,别急别急,会有办法的,他会醒的。
我先在他耳边制造魔音跟他说话,如果他被黑白无常勾了魂,估计这一路上的背景音也让他走不利索。
“嘿,你醒一醒啊,着火了。”
“公子,给个面子睁个眼吧,我很急的,不骗你,如果我不离开,离国江河变色江山易主,百姓家破人亡尸横遍野都是很可能发生的呀……”
我骑坐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衣领摇晃,嘴里悲催的诉苦:“求你,快点醒吧,你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的很年轻啊……拜托,我还没有成亲,还没有找到爱人做所爱之事,人生不完满啊,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我突然停顿,喃喃自语:“要不,弄一下吧……”
我低头再看那人,他白皙的面庞上凤眸紧闭,漆黑的发丝紧贴在额角,前襟微开……我梦里【哔——】的男主角一般都长这样,想到此处,我的热血沸腾了,直烧的我头晕脑热。果然不是职业女流氓啊,遇见上等货还是淡定不能。
我摸到了自己腰间挂着的瓷瓶(本王绝对不是要宽衣解带,不要问我为什么去摸,都给我正经一点),忽然如惊雷袭脑,对哦,这九转回魂丹不妨一试。
我打开瓶子,这丹药比喉咙眼儿都大,会噎死他的吧。不多想,我放进嘴里嚼碎,喂他,嗯,嘴对嘴喂。他的唇又冰又软,挨上后就不舍离开,但我是要救人的,而不是吃他豆腐,因此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就吐了进去。
和我想的不一样,他依然没有醒,我不由得开始怀疑回魂丹的药效,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夜色已深,我泛起瞌睡来,在他身边刨了个舒服的窝就睡下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有了好几个侍郎,他们围着我说很喜欢我。我挑了个看着温润白皙的一个,搂上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耳廓说:“那就你来侍寝吧。”
他的耳根浮起一层红晕,薄唇轻吐:“是你?你从哪里来?”
哈,准是在玩情趣,我配合他回答:“从你梦中来。”
梦中梦,玄幻迷人,他果然微蹙了眉头,但掩盖不住凤眸里含的情愫。
一室春色,温度上升,我解开自己的颈扣,着急叫唤:“抱我。”
“你叫什么?”
关键时刻,话太多就没意思了,我边剥扯他衣服边说:“你要叫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