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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章

 

  6月23日,在一片金黄瑰丽中,波拉德迎来了那一天的破晓。他的生命巨轮再度扬升,而他无法压抑自己的亢奋。他的骑驭状况良好,万事妥当,骨折已愈,时间也配合得刚刚好。那天早晨他骑着海洋饼干,透过缰绳的张力和胯下的律动,他可以感觉到史密斯施展了魔法。这匹马的状态“像罗斯福钱币一样坚实”,而且简直要从皮肤里跳出来似地渴望奔跑。波拉德在急促的节奏中哒哒飞越标竿,海洋饼干以1分12.2秒轻取八分之六英里,速度快得令人惊叹。这匹马如火花般闪过1英里,然后又再跑了八分之一英里,即使如此,它迫切想继续奔驰下去的心,仍然灼烧着波拉德的手臂。
  一抹笑容闪烁在史密斯脸上,离马萨诸塞负重赛还有6天,放海上战将过来吧。
  在马房,波拉德看到一个以前在蒂华纳的老友,是马主伯特‧布鲁。布鲁遇到麻烦了,本来有个骑师答应骑他2岁的“现代青年”,一匹刚出道的生手练习,但一直没有出现,现在已经找不到别的骑师,而这次练习又非常重要。心地善良的波拉德向来慷慨热心,立刻跳上现代青年扬长而去。不幸就在这时发生了。现代青年中途受到惊吓,转头冲出栏杆朝马房狂奔,波拉德没办法制止它。当现代青年终于撞到马房墙角倒下时,刺耳的叫声随即响起,是波拉德,正不停地发狂尖叫。
  他的右脚从膝盖以下几乎全断了。
  后场区的人急忙赶过来,发现波拉德躺在地上痉挛着缩成一团,右小腿的皮肉撕开,骨头都露出来了。波拉德的脸在痛楚中扭曲,嘴唇咧开,阵阵剧痛不断辗过他的身体,再借低沉的嘶吼从他口中逸出。
  本来该在马场待命的救护车还没到,史密斯接获通知后,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为了抢时间,马场的人干脆把波拉德扛上马场的一辆小货车,直接送他去医院。虽然温斯洛普医院只在5分钟车程之外,却因为没人知道确切方位,又碰上塞车,一直耽搁在路上,而波拉德痛得惨叫连连。就这样煎熬了45分钟之后,搭马场救护车赶来的史密斯才终于找到这辆车。他发现波拉德已经痛疯了,“比冒烟的手枪还烫”,连忙把波拉德搬上救护车,但还是不得不跟着河岸路堵塞的车阵。
  波拉德疯狂大叫,说他受不了了,叫车子停下来,声音大得连对岸的行人都转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史密斯震慑于他的坚持,便要司机停车。
  波拉德坐起来,搜索车外的建筑物,找到了一个目标。“就是那里,”他指着一间卖烈酒的店,“汤姆,我跟你说,要是你不到那里帮我买瓶啤酒的话,我没办法活着到医院。”
  史密斯一辈子滴酒不沾,非常反对波拉德喝酒,当时可能摆手否决了这位骑师的哀求。但经纪人雅米去医院时,还是偷偷带了酒给他。看到波拉德的脚,雅米吓坏了,小腿两根骨头全断,雅米知道这伤势意味着什么,不禁哭了起来。
  有人打电话到旧金山通知霍华德,他立即动用所有关系,几乎马上就召集了一组全国最好的整形外科医生飞往波士顿,费用全由他负责。他们检查了波拉德的脚伤,想尽办法终于不必截肢,但那只是个空洞的胜利。
  他们宣布,波拉德可能永远也无法行走了。他的生涯至此宣告结束。
  史密斯打电报将这个消息告诉在纽约的伍尔夫,请他立刻赶过来,于是伍尔夫匆匆北上。
  波拉德稳定下来了,而在霍华德的马厩里,一切还是得继续运作。史密斯正在替卡雅作准备,这匹马来了以后,他交给他所知的最佳高手、他儿子吉米负责驯服与初期训练,显然儿子承袭了父亲的直觉,卡雅重回他手上时,已经温驯得像只小猫咪,并展露出巨大潜力。6月10日在阿圭达马场第一次出赛时,它仅以些微差距屈居第二,史密斯开始认为它日后将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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