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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四章

  
  “怎么可能,像金总这样人,一定最后能扫清所有的障碍,和心爱的女人双宿双栖。”
  
  “对!金总肯定会把那个恶心的妄图霸占他的女人整得很惨的。”
  
  ……
  
  秦动看着她们一脸兴奋地讨论着自己的老总,忽然有种错觉,好像她就是那个试图霸占金湛的和金湛谈婚论嫁的恶毒女人。
  
  这天下班金湛没有像以往一样在街角等她,秦动在人群中张望了一会儿,不可否认,心里涌上来一阵小小的失望。在一旁的速食店里胡乱吃了一点面条,吴歆约她一起去唱歌,秦动想想也没啥事情,就同意了。
  
  吴歆包的KTV在H市是有名的娱乐中心,请了几个以前一起留学的朋友,和秦动也认识,边聊边唱边喝酒,说着以前的趣事。秦动是那个圈子里的金嗓子,不论是民歌还是美声还是通俗,都张口就来,当初有个英国人因为听了她的中国民歌曾堵在她宿舍门口求爱。
  
  “小动那时候可真是受欢迎啊,神秘优雅的东方美女,看的我都眼红,你们说,我也是个神秘的东方美女,为什么就没人看上我呢?”吴歆开着玩笑说。
  
  “你还说,当初你回国的时候可有好几个人追着我要你的地址,要不是我死劲不松口,估计都能成就一段跨国恋吧。”
  
  朋友们都哄笑了起来,其中有一个问:“对了小动,姜山那小子怎么欺负你了?我看他这阵子失魂落魄的,怪可怜的。”
  
  秦动犹豫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他是他,我是我,他怎么样我怎么会知道。”
  
  吴歆有点纳闷,问:“你和姜山怎么了?怎么没听你提起来过?”
  
  秦动有点烦恼,这事情说出来也不光彩,只好胡乱点了点头,岔开话题说:“来来来,我们唱歌。”
  
  应景唱了几首歌,秦动有点心不在焉起来,不时地去看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金湛打个电话。正想着呢,金湛的短信来了:小动,你在哪里?
  
  秦动心里一喜,回复说:我和朋友在一起唱歌。
  
  金湛半晌没有回复,秦动等了半天,有点生起气来,加油添醋地又发了一条:挺开心的,好多以前一起玩的朋友。
  
  吴歆有点纳闷,凑过来问:“你干啥呢,怎么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像怀春的少女。”
  
  秦动不由得脸红了,支吾说:“没啥。”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吴歆扑上去抢她的手机,正好打开一条短消息,发信人是“暴发户”:“我生病了,你慢慢玩,晚安。”
  
  秦动一听有点急了,夺回手机,仔细看了看金湛的短消息,心急如焚地拨通了他的电话,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手捏紧话筒问:“喂,阿湛,你怎么了?”
  
  话筒里是金湛有气无力的声音:“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说下,不是故意不接你的。”
  
  “白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很难受,头晕。”金湛哼哼唧唧的,让秦动有种他在撒娇的错觉。
  
  秦动正想说话,一曲终了,几个朋友抢过了她的手机,其中一个对着手机笑着说:“喂,你哪位啊,小动的男朋友来了,你先等等啊。”
  
  秦动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往外一看,只见姜山站在门口,看起来神色憔悴,冲着秦动勉强一笑,大步走了进来。秦动猛然回过神来,抢过手机,冲着话筒连声“喂”了半天,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电话被挂断了。天哪,这下误会可大了!


  
  一旁的朋友笑嘻嘻地说:“小动你可别怪我先斩后奏啊,我看姜山每天失魂落魄的,不忍心啊,想想你们从前的情谊,小动你就别折磨他了。”
  
  秦动没有说话,拎起包就准备要走,姜山一把拉住了她,低声说:“你别走,我走还不行吗?”
  
  几个朋友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劝解说:“小动,有什么事情说说清楚就好了。”
  
  “是啊,姜山也不容易,为了你来的H市。”
  
  “别一棍子打死,给次机会呀。”
  
  秦动猛吸了一口气,直视着姜山,问:“好,姜山,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告诉我,那天晚上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姜山欲言又止,半晌才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我只是去散心,我喝醉了……”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秦动冷静地说。
  
  姜山沉默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痛苦地说:“小动,对不起。”
  
  眼前这个男人,她曾经欣赏过,曾经喜爱过,也曾经想要和他一起生活过,可是在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她并不是爱上了这个男人,当初狼狈万分的自己只是像一个溺水者,找到了一块浮木就拼命抓住不放;现在这句“对不起”落入她的耳中,并没有那种心酸发疼的感觉,而是觉得有几分滑稽。


  
  “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秦动落落大方地朝他伸出了手,笑着说,“好了,我们再见还是朋友。”
  
  姜山脸色苍白,摇头说:“不,小动,我不会放弃的。”
  
  秦动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她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姜山的事情,所有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不知道在何方的金湛身上:他刚才有没有听到那句话?他刚才为什么忽然会断线?他现在在哪里?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在她拉开门往外走的那一刻,姜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动,我还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你要小心那个金湛,他一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秦动心里有点着恼,回头说:“姜山,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这样太没风度。”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姜山在她身后恨恨地说,让秦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秦动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金湛,却一直只有一个甜美的女声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斟酌了半天,想发个短信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也在……


  
  他莫名其妙钻了出来,我已经出来了……
  
  反反复复打了好几句话,却觉得好像越描越黑,她又懊恼地把这些字一个个删除了。在这一刻,她才有点后悔,她对金湛的了解太少了,除了知道他的公司和他的手机号码,她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去哪里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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