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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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我最佩服就是金总了,你不知道,当初他接手集团的时候可以说是风雨飘摇,他的小叔就是金副总去了一趟澳门,赌输了一大笔钱,赌场的人押着他来取钱,把董事长都气病了。当初金氏地产刚刚成立,因为金副总吃进一块地,地价太高,市场又很不景气,赔了好多钱,幸亏金总后来眼光独到,一连做了两个大项目,才在H市地产界站住了脚跟。”
“金氏的食品饮料公司以前风光过好几年,有一阵子老董事长交给金副总经营,出了好几起质量事故,影响很差,亏损了好几年,估计都进了金副总的口袋了。后来,金总接手以后,和师傅们整日待在一起,从上百种调制的饮料中选出一款茶饮料,当时可是第一家,大家都觉得很新鲜很好喝,一下子又把品牌打响了。”
“总之,金总就是我的偶像,这个婚可以不结,偶像是不能不看的,所以只要金总在,我打死也要在金氏赖一辈子。”
听着小玲抑扬顿挫的说话声,秦动不由得有点汗颜,婉转地说:“那个,我看阿湛,不对,金总好像对你们很凶……”
“你不觉得金总凶起来很有男人味嘛?”小聆两眼发光。
秦动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一个脑残粉讨论她的偶像的缺陷问题,又问:“我需要帮你做点什么?”
“本来我是负责整个秘书室的工作和整个集团公司的一些协调事务的,不过我想你暂时做不了这个,所以我就把我的工作和小恬的交换了一下。小恬,过来一下。”
一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过来,满脸的不乐意:“小聆姐,你啥时候回来啊,我可喜欢我原来的工作。”
“傻瓜,你升职了懂不懂,你要祈求我结了婚就在家吃老公的不要回来,这样才对。”
“才不要呢,我原来跟着金总,多少人眼红我啊。”小恬嘟着嘴说。
“什么?”秦动惊呼出声,“我要跟着金湛?”
秦动强烈怀疑这是金湛预谋了很久的阴谋,直到在下班的时候看到了小聆听的闪婚对象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小聆的老公长得挺帅,脸型稍长,不善言辞,默不作声地让她指派来指派去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的表情。秦动有点好奇,问:“你老公干啥的?”
“不知道,好像是媒体工作者。”
“啊?”秦动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两个人都要结婚了,这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是干什么的?“你家里同意啦?”
“我家里人都不知道。”小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耸耸肩,“他家里也不知道。”
“啊?”秦动第二次张大了嘴巴,这一个下午下来,两个人相处愉快,已经成了好朋友,这让秦动对这个新交的朋友不由得有点忧心忡忡起来,“小聆,你怎么会闪婚的?”
小聆看了看在远处的老公,凑到她耳边说:“千万别告诉他啊,听说他是搞媒体的,我想我自己不能去演戏,能搭上一个搞媒体的,能看看明星也不错,再说他的皮相还凑合,所以就闪婚了。”
“那万一他的媒体就是H市人民日报呢?”
“喂,你往好里想好不好!说不定他是那个最大的环宇传媒的呢?那我可就有福气了,走红的明星我挥挥手就乖乖地过来了。”小聆一脸的荡漾。环宇传媒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从事影视投资制作、节目策划、经纪业务以及多个娱乐网站,和国内多个著名视频网站和电视台策划过很多活动,捧红了一大批偶像明星,被誉为造星工厂。
“那你还不完了,你就是嫁入豪门的小媳妇。”
“你说我会不会碰到一个恶婆婆,千方百计要拆散我们啊?”小聆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不会,就算有,我想你一定比她厉害!”秦动想了想,给她打气说。
“那是,我是谁啊,我是风聆啊,金氏集团的首席秘书,说什么也不能给金氏和我们的金总丢脸啊。”小聆骄傲地说。
很快,小聆收拾完东西,和秦动告别的时候递给她两袋巧克力和一张喜帖,千叮万嘱:“一定要来参加喜宴啊。”
金氏所在的地方不仅是商业中心,而且各种写字楼云集,秦动第一次经历下班高峰的人流,出租车那是不用想了,公车站人满为患,让秦动咂舌。不过她也不急着回家,家里没有人在等她。于是,她沿着马路,慢慢地往前走。
马路边霓虹初上,一派繁华,一家家店铺在秦动面前慢慢呈现,又慢慢远去,有的雅致,有的标新立异,有的浪漫温馨。秦动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个小小的梦想,不由得在脑子里勾勒起自己梦想的那个书店,一定要在东湖边上,那样可以推门就看到东湖烟波蒙蒙的美丽精致;全部要用杉木做书架,那粗犷的杉木结是纸浆最好的沉淀;墙上要挂满她自己亲笔写的各色书签,书签要她自己亲手做的,写上自己偶拾的读书心得……
正想得开心的时候,秦动发现路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不由得有点奇怪,捋了捋头发,又看看自己,衣着打扮很正常啊。她狐疑地又往前走几步,忽然听到后面有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回头一看,天哪,金湛开着那辆敞着蓬的法拉利,一直缓缓地跟在她后面。
不一会儿,一辆辆车从法拉利旁边绕过,有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指着金湛大声嘲笑说:“喂,大哥你不会开跑车就别开了,像蜗牛一样有意思嘛!”秦动好笑地看着他,继续往前走去,前面有个交警,她不相信他还会这么慢吞吞地跟着他。
跑车的引擎声果然听不到了,秦动忍不住回头一看,金湛靠在椅背上,一个手捂着手臂,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金湛捂的正是上次被蛇咬的那个地方,秦动心里一软,走了过去,不满地说:“喂,你装什么可怜。”
“我开了好久的车,忽然那里一阵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