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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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事情怎么像演戏一样？我听到消息都傻了，原来我们那个听话的小动居然会做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你是不是希望我去私奔啊？”
秦晁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忽然说：“小动，其实我还真希望你能勇敢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别怕，告诉哥，哥会帮你的。”
秦动心里暖乎乎的，“嗯，我知道了。”
H市还是那样的繁华，秦动看着车窗外的人流，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这一个晚上，改变的不止是自己的人生，还有自己的心境。
“你去哪里？医院？家里？或者，到我家去？”金湛笑嘻嘻地问。
秦动不觉有些茫然，是啊，她该去哪里呢？
“我想租间小房子，可以吗？”秦动想了想，忽然有点雀跃地说。
“当然可以，我有间房子，挺小的，新的，你去那里住吧。”
“在哪里？”
“就在东湖边上。”
秦动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这么说我忽然就成了你包养的小蜜？”
“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把那房子的名字改成你的。”
“行，你明天去改。”
“真的？”金湛惊喜地看着她。
“嗯，这房子多少钱？我买了。”秦动促狭地看着他。
金湛看起来有点不高兴：“这是礼物，没有一个女人接受我礼物的时候要付钱。”
“看来你有很多女人。”秦动点点头。
“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只有你一个。”
“那对不起了，我就有这怪癖。等我从医院回来去看看，要是我喜欢就马上付钱给你。”
卫婉只是因为高血压一下子情绪太激动晕倒了，在医院里挂了几瓶水，等待几个检查报告出来就可以出院。看到秦动，卫婉顿时眼眶都红了，让秦动不得不坐下来温言安慰。
过了一会儿，卫婉情绪总算有点平静了，拉着秦动的手念叨了起来：“小动，下次出去一定要和妈妈说，唉，你这孩子，等你以后结了婚生了宝宝就会明白妈妈的感受了。”
金湛在一旁说：“阿姨，小动就像个小孩子，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秦动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到哪里都要抢点镜头，说得跟真的一样。
卫婉有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问：“他就是那个姓金的？”
秦动点点头，故意没有介绍金湛，而是靠在卫婉的身上说：“妈，你放心，我们俩现在相处得很好。”
卫婉高兴了起来：“小动，你喜欢就好。我看你爸爸也蛮有眼光的，这个人看起来还挺可靠的样子，说不定真没有那些有钱人的恶习。”
秦动撇撇嘴：“谁知道啊。”
“你爸爸过会儿就来，到时候和你爸认个错，别闹的不高兴啊。”卫婉叮嘱说。
秦动脸上一僵，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和秦振风见面，更不能保证她见了秦振风会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
金湛慢悠悠地开口说：“阿姨，小动在H市找到工作了。”
“咦，小动你不去公司里帮你爸爸吗？”卫婉有点奇怪。
“小动说要现在外面历练一番，头顶着秦家的光环去工作，那不是让人觉得没本事嘛。阿姨你说对不对？”
卫婉一想倒也是，问：“这事情你和你爸说过没有？”
“这不还没碰到秦叔叔嘛。这个工作比较远，我帮小动在外面找了个房子，所以可能不能回家住了。”
卫婉本能地想反对，可是看看女儿希冀的目光，只好改口说：“你去外面散散心也好，不过……”
“阿姨你放心，有我在，秦叔叔一定会同意的。”金湛高兴地说着，冲秦动挤了挤眼。
秦动放下心来，和卫婉说了一会儿话，怕碰到秦振风，就借口说要去整理房子走了。临走的时候，秦动犹豫了一会儿，问卫婉：“妈，你当初怎么嫁给爸爸的？”
卫婉想了一会儿，眼里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光彩：“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帅的，什么都拿得出手，我们在一个舞会上认识的，交往了两年，然后他就向我求婚了。”
“那，你爱不爱爸爸？”
卫婉温柔地看着她：“傻瓜，怎么会不爱，不爱我能和他结婚？不爱我能为他把你生下来？”
秦动心里一凉，挣扎着又问了一句：“那，爸爸爱不爱你啊？”
卫婉愣了一下，不安地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秦动连连摆手，强笑着说，“我就是好奇嘛。”
卫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秦动的脸颊：“调皮！好好地谈你的恋爱去吧。”
金湛的房子的确不是很大，十七层，二室一厅，七八十平方米这样，电梯到户，房子是精装修的，只是没有家具和软装。让秦动惊喜的是，她推开窗户，远远地就能看到美丽的东湖，船影点点，绿意葱茏，让人顿时心旷神怡起来。
“喂，这套房子多少钱？”秦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轻快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喜爱之意溢于言表。她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希望能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没有人打扰，只可惜，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
金湛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秦动的声音，不悦地说：“我再说一次，别叫我喂，叫我阿湛。”
秦动打开窗户，窗外的风扑面而来，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冲着金湛嫣然一笑：“阿湛！”
金湛有点恍惚，眼前的秦动抛去了那层高贵优雅的面具，忽然显得灵动而活泼了起来，和他久远的记忆重叠。
“你有钱吗？”他忍不住想要逗逗眼前的人。
“你不要瞧不起人，我在秦氏有股份，每年都有分红，加上过年的红包，我也是个小富婆。”秦动不免有点得意。
“这样吧，这个房子也有几年了，给你打个折，凑个整数，一百万吧。”金湛笑着说。
秦动吓了一跳，一直听说H市的房价高，原来还真是挺高的：自己的这么多年来攒的钱只能够在H市买上这么一套小小的房子。不过，这里即将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地方，她喜欢这个感觉。
“卡号拿来，明天我就把钱汇给你。”秦动喜滋滋地摸了摸窗台上的大理石板面，继续自己最后的豪爽，“别忘记马上帮我过户。”
“过完户再收你钱，行了吧？”
第二天，秦动约了吴歆买东西，逛遍了家电市场、家具市场，在H市著名的百货公司，秦动看着一堆精致的厨房用品走不动了，那里的锅碗瓢盆闪光锃亮，流线完美，学了这么多年的艺术，秦动对任何漂亮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可是看看那些价格，都是从千元开始，后面的零闪得她眼都花了。
吴歆有点纳闷，低声问：“秦大小姐，你怎么在意起区区几千块钱了？”
秦动强忍着流口水的欲望，佯作优雅地在展示区里踱来踱去，几个销售看看她的打扮有点兴奋，围在她们身边，一个介绍，一个演示，一眨眼就变出一个个香喷喷的鸡翅，一盘绿油油的炒青菜。
“小姐，我们这个锅绝对是从德国原装进口，炒菜不用油，色香味俱全，对身体健康十分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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