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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四章

  
  “舒清海,你是什么意思?”秦怀玉的声音冷了下来,突然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让他想起自己黑暗的童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给他笑容的童年。
  
  “不要用舆论去压制她本身的想法,小米很年轻,她未必能承受住外面狂风暴雨的舆论压力,不要让她的婚姻压垮她的人生……”
  
  舒清海足足和秦怀玉通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今天秦怀玉一定非常郁结,否则不会和他通话那么久,不停的暴躁着威胁他不要再管白小米……
  
  舒清海现在只能安慰狂躁不已的秦怀玉,舒清海和喜欢煽风点火的安泽明不同,他善于化解别人的内心狂躁。
  
  等到舒清海接完电话走出来,看见白小米早就吃完了午饭,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睡着。
  
  她今天看上去非常的疲惫,连眼神都懒散的不想聚焦,仿佛是前几天没休息好或者太累。
  
  拿过一张面巾纸,将她唇边残留的水果汁擦掉,舒清海端详她片刻,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的人,你这一生都不知道应该把她摆在心里的什么地方,才是最正确最合适的位置。
  
  下午两点半,发布会准时举行。
  
  白小米已经将稿子倒背如流,她中午睡了半个钟头,才后被造型师拉去上妆,现在看上去精神很多。
  
  青白的脸色和发青的眼圈被淡妆挡住,苍白的唇也抹上淡淡的唇膏,依旧是清纯可人的长直发,手指上没有任何的戒指。
  
  舒清海不会出现在媒体面前,他在后台看着白小米,拿着遥控电话,对坐在白小米身边带着耳机的助理发出指示。
  
  本来以为白小米面对这种大场面会胆怯,谁知道她竟然很有大将风度,非但不怯场,还生猛的让人流汗。
  
  也许……这叫做无知者无畏,她就像个四五岁的小孩面对镜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没一点害怕,偶尔对记者的提出露出天然呆的表情,隔了几分钟,突然回过头又回答前面的问题,让经验老道的记者都想狂呼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反应慢这么多拍的女人。
  
  所以基本上舒清海没法做太多指示,白小米回答问题没有顺序观念,随心所欲的让人发指。
  
  “羽毛,那天的节目预告里,你对前夫的拥抱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就是在默认了两个人再续前缘吧?”


  
  “呃,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气血两虚,所以……不是没有反抗,而是晕过去了。”白小米眼神一转,看着很久之前提问过自己的那位记者,“你刚才问那期节目什么时候播出?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时候播出,看看他们怎么剪裁当初的录制,真的很期待,很想看看我在里面是不是被剪的四分五裂……”
  
  一个小时的发布会,被她拖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记者们也被打败,感觉就像是……打篮球赛,到了对方的赛场,他们明明应该占有主动权,但是却被主场的人控制住。
  
  舒清海伸手揉着眉心,不能再剧透了,白小呆居然和一群记者聊起新书来,还把大部分的内容全剧透出去……她这种行为能理解成转移记者的注意力吗?就算是转移,也不用转移的如此彻底吧!连助理拉都拉不住……
  
  “然后怎么样了?”
  
  “下面的故事呢?”
  
  “唔,我也不知道下面的故事会怎样,因为……我就写到这里。”白小米在最精彩处,戛然而止,面对大家被吊起来的胃口,一脸无辜的说道。
  
  舒清海长长的吐了口气,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笨,经常有种让人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白小米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原本哭都哭不出来,但是舒清海一回来,就给她安排好了一切,根本不用操心就能化解危机,她太感激舒舒,真想请他吃一顿最好的晚餐。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白小米躲在被窝里看电影,今天终于对媒体做了澄清,至于有没有效果,不是她能操控的。
  
  只希望,不要再有人蹦出来质问她复婚的事情。
  
  白小米有点口渴,她从床上起身,准备下楼倒点水,这个点,保姆阿姨都睡了。
  
  可是,刚开门,她的脑门结结实实的撞到一个坚硬又弹性十足的胸膛,白小米还没回过神,就被一把拽到房间里,然后又被扔到床上。
  
  秦怀玉冷眼看着她晕头转向的白痴模样,他为什么要和这种女人复婚?
  
  她竟然听从舒清海的安排,出席记者发布会,虽然没明确说明不复婚,但是言语间,对复婚的事情持否认态度……
  
  和自己复婚有那么痛苦吗?他已经很温柔的退让,并且试着去尊重她,去爱护她……但是这个白痴根本不理会。

  
  打了个寒噤,他怎么跑来了?白小米看到秦怀玉的眼神,觉得他属于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都怪她当初被美色迷了心,每天被他哄的晕乎乎的,最后引狼入室。
  
  自作孽不可活!
  
  “你想做什么?”白小米觉得自己真要口吐白沫,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啊,惹毛了她……复婚就复婚,然后每天给他带一百顶绿帽子,压断他的脖子!
  
  “我不喜欢你在新闻发布会上的澄清说明。”秦怀玉像点燃一支烟,吞吐着烟雾,“这几天我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你想清楚复婚的事情,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就会离开。”
  
  “现在就可以给你,不、可、能、复、婚!”白小米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要这个答复。”秦怀玉现在正用尼古丁死死镇压着不爽,不想伤害她。
  
  “你这是让人做选择吗?只给一条路,还说,请你选择走哪一条路,我完全尊重你的选择……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选择题?至少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
  
  “跟我复婚,或者,跟我结婚。”秦怀玉面对白小米的咆哮,淡定的给出两个答案。
  
  白小米面对这种恶霸,真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她决定把这个人当成空气,让秦怀玉的霸权思想去死吧。
  
  白小米怒火攻心,她对秦怀玉无比的愤怒,这愤怒甚至超过了离婚时的悲伤。
  
  如果说以前还有那么一丝斩不断的爱意,现在已经完全被恨代替。
  
  “复婚可以。”沉默了整整三分钟,白小米突然说道。
  
  秦怀玉掐灭烟头,脸上没有高兴的表情,冷锐的眼神盯着她的眼睛。
  
  他知道白小米不会心甘情愿的复婚,可是,秦怀玉不管她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只要这样的结果——复婚,
  
  至于她现在心里多难受多憋屈,秦怀玉不管。
  
  “只是你要给我点时间,我……不能一下接受你。”白小米紧紧攥着手指,指节发青。
  
  “三天够不够?”
  
  “三十天。”白小米又挤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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