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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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水下了车,与陶花媛“再见”之后,回到自己家。慕容英俊在阳台上远远望见了,发火说:“你上的什么课,值得你搞到这后半夜?”
若水说:“哪个又得罪你了?朝我来。”
英俊说:“那个‘冷瓷’的心思我不敢说你不明白,你和她整天粘在一起为的是哪出?”
若水说:“你一个大男人,你有什么海枯石烂的话尽管跟她说去,别冲我逞能!”说完捂着嘴哭了。
屋里的妈妈李晚霞早已听见,只用气息说道:“若水,不要理那混账,来妈这儿。”
慕容若水进来,见母亲瘦骨嶙峋的,又比早上虚弱几分,更加呜咽不止。李晚霞抹着眼泪说:“妈这病是不能好了。你哥随的是你爸的性格,心比石硬,妈也不操心他。妈别的心没有,只是你从小胆小懦弱,妈怎么舍得扔下你不管!”
慕容若水听了号啕大哭。娘儿俩抱在一起,一夜哽咽,酸得慕容若水肠子都硬了。隔壁慕容英俊自从吃了陶花媛个冷脸,心里大不得意。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英俊也不管其他人,夹个公文包就到了公司。主任见他无精打采的,便带他到新市口去谈业务拓展。哪知主任把他带到了陶瓷集团,喜得慕容英俊见了陶醉,只差要喊他岳父大人。
陶醉对慕容英俊说:“我和你们主任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你是证券行业的资深律师,平时又和花媛在一起,心机挺深。今天让主任带你过来,我这边是有重大的事要委托你经办,你可担当得起来?不要让我,也不要让你们主任失望才好。”
慕容英俊脑中的思想不能被红外线检查,只是千万句堵在里边出不来,憋了半天才说:“陶伯伯您放一万个心,您安排的事,我自然赴汤蹈火。”
陶醉说:“高河市国退民进也不是秘密,市里边的文件今天上午出来,我们陶瓷集团竟然也在里边。既然他们把陶瓷集团这样的企业都当作狗屎,我们到如今又要如何面对这堆狗屎呢?毕竟这堆狗屎是我们天天看着它拉出来的,我们得把它吃回去。愁死了!英俊小伙儿,你给我出个主意。”
慕容英俊说:“这个好办。既然上上下下都这么着了,陶伯伯,你们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管理层收购啊!大家都来偷了,你们可是近水楼台!”
陶醉握着慕容英俊的手说:“侄子,你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你说这话竟比我家亲儿子还要贴心许多!只是,年轻人啊,这个‘偷’字哪能用在这儿?窃钩者被诛,篡夺政权的人反倒成了诸侯。我们这些经商做买卖的人,搞个把公司过来能算偷吗?这叫资本运作!眼看我们陶瓷集团这么多员工每天要吃喝拉撒,哪一处不是国计民生?愁死了!我今年五十多了,倒还是人老心不老的,还想着要为国为民分忧。我意已决,现在只操心如何经办这事,哪有这么多银子?愁死了!”
慕容英俊说:“我用词不当,该死!该死!至于操作,当然是要专业的意见和非常规手段。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低价进入。出钱的人知道您物有所值,要多少钱也会有,无非是付点过桥、过路费罢了。您把这些都交给我们所,保管您做得严丝合缝,经得起任何检查,回头查我们也不怕。”
陶醉大喜过望。慕容英俊问:“陶瓷集团到底价格几何?要让出钱的人心中有数。”
陶醉说:“提到陶瓷集团的资产,谁也不比我清楚。要知道我们是生产陶瓷的,那别人仓库积压下来的都是处理品,我们积压的全是文物。更别说我们下面还有一个陶瓷投资公司,这几年买了多少陶瓷中的极品,全收在公司,这些价值又有谁能知道?那控股股东、市能源集团董事长刁仁,本是个靠着尚忆秋上去的人,他哪里知道他要脱手的是个金娃娃呢?莫说他了,就连那会计学到博士后的人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动不动跟我谈什么公允价值,我就问他们,那无价之宝在他们会计师账上如何反映?他们竟然说真要是无价,又没有租金收入,那只能是记做零值。你说可笑不可笑!愁死了!
“现如今我们动了管理层收购的念头,我倒是理解他们了。莫说他们记做零值,就是记做负资产,我才更要请他们吃饭,感谢他们八辈祖宗。”
三个人又密谋了半日才散。
陶醉晚上回去,心情豁然开朗。吃饭时,陶醉问陶花媛跟贾子集的事进展得如何。花枝俏赶紧上来遮掩,不料陶醉却说:“女儿大了,由你去吧。你要是看不上那贾子集,那也没什么。这年头,只要是有了钱,谁也不用巴结谁。花媛,见你平常跟那律师事务所的慕容英俊挺黏糊,也不要在爸面前隐瞒什么,你们尽管谈感情恋爱。自由恋爱,恋爱自由嘛,谁也管不了你,虽然我是你亲爸。爸也想明白了,管不了的事就别管,愁死了!”陶醉说完,把那五十年的春秋酒又咽了一杯下肚。
陶花媛正莫名其妙呢,陶花钱见老爷子高兴,也斗胆说:“老爸,我那辆路虎有升级版了,您赞助我一下,我换个新的。”
陶醉把酒杯往桌上一磕,说:“我管你路虎路狮的,我让你去找个投行的人过来,你把人找到哪儿去了?你一天到晚的,心思放到哪边了?”
陶花钱见话不投机,自己也确实把那投行的事忘在了九霄云外,只好哑口无言。
夜里赵柳钱倚在床头,朝陶花钱说:“我看你好像不是你亲爹亲生的,也犯不着兄妹二人,一个在天上捧着,一个在地下晾着。也只有老娘我不识人,把你惯得,你还不晓得好歹。”
陶花钱心中窝了火,见赵柳钱娇滴滴地坏,竟不是平日里那么讨嫌,一把扑过去,将那赵柳钱扒了,按在底下好一顿揉搓。
赵柳钱推波助澜地说:“要死的货,你再狠一点儿,我就服了你。”
陶花钱更是火上浇了油,骂说:“你说什么狗屁话!哪个不是亲爹亲生的呢?”
两个人正忘形时,手机却响了,陶花钱一看是白菜,慌忙关了机。赵柳钱正要问,陶花钱早把她按住,说:“尚市长又半夜找人开会,烦人死了,我装作手机没电,明天问你,你也这么说。”两个人又纠缠了半个小时,赵柳钱心虚,从高潮处回味过来又问尚市长可能有重要的事,不要耽误了。陶花钱骂说天大的事也没这事大,只把赵柳钱扑在身下,再纠缠半个多小时。赵柳钱终于气绝,也不管上市长下市长的了,只沉沉睡去,陶花钱也累得散架,瘫在了一边。
次日早起,赵柳钱还没顾得及梳洗打扮,便惦记着把陶花钱拢在怀里。陶花钱挣扎不过,只得把两腿一张,照旧从赵柳钱那边领了一个“钱”字,才出得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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