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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二章

  我站在那儿,又紧紧地抱了抱花姐,壮着胆子说:“叔叔,你们不是坏人吧?”
  
  大胡子好像看不出我们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就说:“我们是楼兰保护站驻站人员,不是坏人!在那边发现一辆面包车,就顺着车轮压下的痕迹过来看看。”
  
  我说:“啊?这戈壁滩里是不是有杀人犯啊?”
  
  大胡子见我很天真,就说:“不是,是盗墓贼!”
  
  花姐睁大了眼睛,“啊?这儿有死人?亲爱的,这怎么办?有鬼的,我害怕!”
  
  我说:“各位叔叔,这……这儿是不是真的有坟墓啊?爷爷,爷爷,我们怎么办?”
  
  我将花姐抱得更加紧了,爷爷则走到我身边,“不怕不怕!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不怕!这不是还有这么一大群人呢!”
  
  说着,他摸摸我的头。我心里想笑,却又要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这些驻站人员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又问:“你们过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爷爷说:“没有啊,我们就照照相。主要是怕半道上车坏了,开了就不能停下来啊!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出门小心点总是好的!”说完,呵呵笑着。
  
  大胡子说:“那你们要小心了,这地方不太平的,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吧?”
  
  爷爷说:“如果我方位感还对的话,这么一直走就差不多吧!”
  
  大胡子说:“嗯,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爷爷说:“各位好汉啊,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地方这么危险!”说罢看看我,“孙儿,这下死心了吧!还看戈壁滩不?”
  
  我直摇头,“不看了,不看了。爷爷,我想回家!”
  
  爷爷立即上了车,“走吧,快上车!难道还要玩儿不成?!”
  
  我搂着花姐的腰,将她扶上车,“亲爱的,慢点。咱不怕,有我呢!”
  
  车就这么从他们眼皮底下开了出去。我坐在后排松了口气,“刚才真悬啊!亲爱……哦,不是,花姐。”
  
  爷爷说:“哼!几个毛头小子,还和我过招!”
  
  我点头附和着,看看花姐,她又换上了一张冷冰冰的脸。我想起刚才摸在她柔软的腰上的那种感觉,真过瘾,就不时地侧过脸傻笑着。


  
  我说:“爷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都被人发现了!”
  
  爷爷说:“不怕,如果不是为了掩护那几个小子,我跑上高速他们还没追一半路呢,这地方,我熟!”
  
  爷爷接着问:“你知道轮胎藏哪儿了吗?”
  
  我说:“知道呢,就在古村旁那个的土包子里,比较大的土包子后面!”
  
  爷爷点点头,“他们大概已经放气了,面包车应该是没气了。”
  
  爷爷把车开得很慢,直到那两辆吉普车也看不见了,才调转车头回去拿轮胎。到了地方,他只在后备箱放了两个,还留下两个,一个放在前座,另外一个放在后 座。我心里暗暗窃喜,这是老天保佑我啊,给了我一个和花姐联络感情的机会。我放好轮胎,往花姐那边挤了挤,卖起了乖,“花姐,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要 不我往前坐坐,别挤着你!”
  
  花姐看了我一眼就侧过脸,“不用!”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刚才叫亲爱的,现在却连个姓都不知道加呢,不过不要紧,能挨着花姐也是幸福的,这样的机会得来三生有幸啊。我把身体往前靠 了靠,车时快时慢,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花姐的胸脯,心里美滋滋的。花姐似乎也感觉到了,侧过身开始了闭目养神。我正在想再怎么欺负她一下,结果一个急刹 车,我直接撞在了前排的椅子上,那个痛啊!


  
  爷爷先下了车,左右看了看,便找了一处高地方便去了。我知道他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伏兵。一会儿,爷爷提着裤子走了下来,“换轮胎,快点!”
  
  花姐把鸭舌帽一戴,挽起袖子,跳下车,打开后备箱,拿起千斤顶,就半跪在了车边。一会儿,她就换下了旧轮胎。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女人吗,连换 车轮胎的手法都和F1方程式赛车的技师差不了多少?!我觉得自己拿轮胎的速度都赶不上她卸轮胎的速度。不一会儿,她换好了轮胎,爷爷发动车,一看,这些人 连油都抽光了,就说:“加半桶,路过补给站再加满!”
  
  我抬过汽油桶,花姐接过去,一个人利索地往里倒。我真想上去帮忙,却怕自己会越帮越忙,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花姐开着面包车,我还是坐在爷爷的车里,由爷爷开着车。两辆车保持了大约40米的距离,在这深夜的戈壁上,不紧不慢地开着。
  
  天已经黑了,爷爷没有开冷气,也没有开窗户,车里就像蒸笼一样,我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嘴唇,干啊!热啊!我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这车厢里的闷热,说了句:“爷爷,我要喝水,口渴了!”
  
  爷爷说:“现在不能停车,你小舅他们现在下落不明,要是被抓了,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所以得赶时间!”
  
  我心中无比懊恼,还说挖舍利回去,结果就只弄了串珠子,现在又四处逃命,这命苦的,比黄连都苦。
  
  我学着狗一般伸长舌头,希望能降下温来,结果没用。我把自己脱得只留下裤衩,还是热。爷爷说:“把衣服穿好,一会儿温度就降下来了,我现在是在保存温度。”
  
  我不信,这会不会是望梅止渴啊,车开出一个小时了,要不是后面跟着花姐开的面包车,外面那么黑,我还真会害怕。我还在不停地用衣服扇着热风,看见爷爷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手用力顶着前座,但是还是被惯性带离了座位,头差点又碰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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