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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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事可干,而是有事不想干。他只想往外走,走得远远的,只有未知的路途能让他暂时忘了不该想不该追寻的东西,把身心都扔在荒山野外,发生天大的事情也因为时间空间的架构而无法顾及,只有这样的他才是快乐的。
到底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是逃避城市男人无修无止奋斗的宿命?陆路没有想过,他也不敢如此深刻地剖晰自己的内心。走在路上让他快乐,手机没有信号,那些该想的该联系的都可以因为在路上而得到原谅。
车如流水的公路上,以陆路的技术,他是完全有能力绕过堵得长长的铁龙而早一点到家的。呆在这个城市几十年了,哪条深巷不熟悉呢?玩车也几十年了,方向盘就像自己的一只胳膊,用起来得心应手。只是,他不想。他宁可这样慢慢蠕动,一点点地向前挪。
不时有人穿过车缝飞快地向对面跑去。也不知道这么多人都从哪儿冒出来的?陆路这么想着,脸无表情。旁边一辆车打着转弯灯想插进来。他本来是可以让的, 早一分钟晚一分钟到家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现在郁闷。一个郁闷着的男人心情当然不好,他心情不好就不可能让别人占了自己的位置。所以,他轻踩油门让自己的车 头紧贴着前面的车尾。
红绿灯一个接一个,他总是按时停下,绝不加速抢一个,不时还接个电话,那些光屁股就在一起的哥们总是大声武气地问他到哪里了明天晚上请他吃饭千万别忘了什么的。
经过最后一个街口,到了那幢熟悉的高楼下,帆在路灯泻下的光晕里站着,精致的长裙、无懈可击的妆容,齐眉的刘海下一对如芭比娃娃般的大眼睛。看到他的车驶进院子,娇媚地笑着走了过来。
“累了吧?”
“还好。”陆路说,熄火下车,打开后背箱,把轻的衣服袋子递给她,自己拎着大摄影包,习惯性地牵了她的手向公寓楼的大堂走去。
穿过精致华美的大堂进入电梯,小小的空间流动着暧昧的情愫。
陆路把摄影包放在脚边,搂过帆的细腰,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老婆,想死你了。”帆娇俏地笑着,把唇移向他。
帆是陆路的女朋友,一个小她十七岁的女孩,同龄人眼中的天之骄女,都市人眼中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帆的优点不仅仅是体现她的能力上,还有那张 退掉五彩妆容也堪称美丽的脸蛋。所以,她有理由傲视一切,包括枕边的男人。不结婚只同居是她处理男女关系最基本的原则,她的理由是:没有孩子和共同财产的 牵绊,分手时会变得简单。
开始就想着结局,激情四溢时也想着分手,这是如帆这样的女孩在大都市里熏陶出来的经验,身体力行着自以为潇洒现代,却不知身边这个已近不惑的男人在盼 着有个稳定的家有个不离婚就不会逃离的妻甚至有个娇俏的小女儿。然而,俩人表面上仍然过得如鱼得水。那个事先的约定在男人的心里是怎样悄悄发生着从量变到 质变帆并不关心。因为她年轻,娇美的容颜和银行卡上足以花上两辈子的数字让她以为,众星拱月的生活是她理所应该享有的,陆路对她的呵护也应该是长长久久 的,除非是哪天自己厌了主动离去。其实,帆不想跟陆路结婚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原因。毕竟自己才三十出头,花开正盛的年龄错过了把自己嫁出去的机会,不知不 觉进入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剩女行例。找个没钱的年轻男人不甘心,找个事业有成年纪却大的男人自己又不愿意。陆路算是不错的了,小有名气的摄影家,爱好高雅, 没有不良嗜好,除了年纪大一点,其它方面还算不错,体贴儒雅,两个人的世界里,他对她而言,亦父亦夫。
关健的是,享受这种关怀又可以不承担生儿育女的责任,他们才能在一起过了三年多还打算继续过下去,直到其中一个人厌倦的那天。
进了门,换上拖鞋,屋里干净整洁。在这方面,帆真是个不错的女孩,一个人时也绝不将就,不仅屋外光鲜亮丽室内也能做到纤尘不染。
陆路放下摄影包,转身把帆搂进怀里,腰上的酸痛一阵接一阵,却仍然表达着自己的热情,手在女人身上温柔地游移。
“嗯,太臭了。”帆捏着鼻子,推开了陆路。“你身上什么怪味啊,难闻死了,快去卫生间。”
“你等我啊。”陆路并不介意帆的表现。无论他心里有多么迫不及待,还是将就着她。跟了自己的女人,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当裹了浴巾的陆路从卫生间出来,用干毛巾擦着头上的水,还没走到床边,就传来帆娇媚的声音。
“没洗干净,还有味,再去洗洗。”
陆路故意在自己左右胳脯上闻了一下,涎笑着说:“没有了啊,老婆,挺香的。”
“香什么呀,臭死了,进去进去,把你这些臭衣服也拿进去扔进洗衣机里,熏得我想吐。”帆跳下床,撒着娇,把他重新推进了卫生间,再把陆路换下的衣服扔进去,合上门,做了个鬼脸说:“好好洗啊,洗干净。”
帆回转身来拉上窗帘,扭亮床头的小灯,靠在梳妆台上,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心里升起阵阵涟漪。想他吗?想。离开的这些日子,偶尔是想的。因为她 还有工作要处理,还有无数的应酬推不掉。那些忙碌的白天夜晚,脑中偶尔会闪过这个男人的身影:带着相机孤独地走在野外的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呢?所以没事的时 候,她会打个电话给他,不管他在干什么也不管他身边是否有人,让他一遍遍地说他爱她他想她之类满足小女人心性的话。从小生活在娇宠中,让她养成了一切都是 理所当然,包括对爱的索求。
陆路拿着毛巾赤身露体的出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眯着眼看帆的衣衫件件滑下。
“看着我干什么?”帆嘟起嘴做了个亲吻的姿势,媚笑着说。
“想喝奶!”他说,看着她暧昧地笑。
“呸……”她说,旋进了卫生间。
没有迫不及待,或者说迫不及待被压抑到后面了。
陆路调整了一下枕头,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腰上的酸疼仍然一阵接一阵。他想点根烟来分散一下对疼痛的注意力,忍了一下还是算了。此时此处,不宜有其它念头。
当那个美丽的胴体钻进被子里,细腻的肌肤紧贴着他,陆路顿时忘了腰上的不适。抚摸着帆滑嫩如丝缎的肌肤,呼吸立即变得急促,甚至没有细细的品尝她饱满的双乳,就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
陆路喜欢跟自己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他一直认为,做爱是男人表达爱情的一种方式。享受女人的柔情也让女人享受自己的爱恋是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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