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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导读

  关注未来的人,应该怀着敬仰之心回望过去,应该秉持怀疑之心观察现在。
  
  约瑟夫•儒贝尔(1754-1824)
  
  一股热浪席卷印度南部城市马德拉斯。我不得不在此着重强调它的燥热,稍一动弹,我就浑身大汗。难怪古印度的君主身后会随时跟着挥动菩提叶扇风的奴仆。1984年的夏天这里显得格外热。
  
  这样燥热的天气只适合慵懒的呆在家里享受清闲。可是我不能在印度马德拉斯附近的科罗曼德尔海滩享受悠闲时光,因为我来印度是受邀在印度著名的梵文杂志《东方研究杂志》举办的研讨会以及印度安那大学的科研会上进行演讲。同时我希望借这次印度之行饱览这里的宗教寺庙。
  
  在马德拉斯国际机场马哈德瓦教授迎接了我,它是一个有着英国血统的机敏的小个子男人,他的助手献给我由茉莉花和檀香木制成的花环,这是印度人迎接远方来客的最高礼节。我闻着花环散发的怡人香气不禁心旷神怡。据说从热带地区的檀木植物中可以榨取檀木油,其气温也是芳香扑鼻。
  
  从机场到我所居住的酒店有15分钟的车程。在路上,马哈德瓦教授给我详细介绍了马德拉斯的情况:在这位城市里生活了350万居民,这里距离新马德里有2188千米之远。马德拉斯也是一座集学术、科技、工业技术为一体的综合性城市。这里以制造重型汽车著称,在电子科技方面也属于世界领先水平。


  
  当我从车窗往外看时,我无法将马德拉斯的城市景色与刚才的那一组数据相提并论。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到一个耍蛇的艺人挑逗他的蛇与一只蒙鼠决斗。当交通灯是红色,我们在路口等待的时候,这只蒙鼠正在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交通灯由红转黄时,这只蒙鼠似乎放弃了努力;当交通灯最后转绿的时,蒙鼠开始和眼镜蛇大战几十会合,而围观者也开始大声叫好。我乘坐的车在拥挤的街道上缓缓移动,躲避着肤色黝黑身材高瘦的印度人和一队队乞丐的人,贩卖冰棍的小贩以及报纸零售商推着小车高声叫卖。这时,一个神色悲哀的脏兮兮的乞丐跪倒在我的车窗前祈求怜悯,我摇下车窗,给了他几个卢比。乞丐身上的恶臭扑面而来,我赶紧将脖子上的檀木凑近鼻子使劲地闻了闻。不远处还有一个年轻人吹着笛子,在他的乐声下有一只小猴子蹦来蹦去。
  
  这是印度人的优势,他们可以融合在这个集现代科技和贫民窟为一体的社会中。他们安于现状,任凭岁月的静静溜走。而像我这样的外国人也可以感受到浓浓的异国气息。幸好在《东方研究杂志》的演讲会开始之前,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洗漱和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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