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节 后记:欲望是把双刃剑-我为什么从人性视角来写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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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套书的一二部出版之后,有很多读者朋友曾经问我为什么要写太平天国,而且要从人性角度来写太平天国?
现在就借着写后记的机会回答一下朋友们的这个问题,说说创作这套书的初衷,当然也包括在写作过程中的一些体会。
历史总是在后人的解读和评说中保持着它旺盛的生命力。太平天国由于披了拜上帝教这层外衣,加上时逢西洋入侵,各种势力与文化犬牙交错,从而使这段显得有些荒唐甚至魔幻的历史遭遇了形形色色的评论,喜之者誉为天堂,恶之者斥为地狱,使这段迷离的历史真相逐渐异化成一座巨大的迷宫。
18世纪英国哲学家、历史学家、经济学家休谟说:“一切科学对于人性总是或多或少地有些关系,任何学科不论似乎与人性离得多远,他们总是会通过这样或那样的途径回到人性。”(《人性论》)从人性角度来审视和评价历史,从欲望角度来剖析历史成败,也许是走出迷宫的唯一办法。
人性的核心是人们内心奔腾的欲望。印度20世纪伟大的哲学家、心灵导师克里希那穆提说过:“对欲望不理解,人就永远不能从桎梏和恐惧中解脱出来。如果你摧毁了你的欲望,可能你也摧毁了你的生活。如果你扭曲它,压制它,你摧毁的可能是非凡之美。”欲望本身是把双刃剑,关键在于是否正当与规范。正如剑本身没有罪恶,罪恶只在于持剑之人的非法滥杀。一部浩瀚辽阔的人类发展史,就是这把双刃剑冲杀砍削的杰作,是人类在欲望牵引之下的奋斗史和血泪史。
太平天国作为人们演绎欲望大剧的一个片断,它初期的异军突起和之后的巨大成功,暗合了时人追求真善美、追求公平与正义的浪潮;后期的土崩瓦解和迅速灭亡,则是因为偏离了时人最初的希冀和憧憬。太平天国的失败,不是败于他的对手——大清政府(或者湘军)——而是败于对人性的漠视和迷失。
神权与政权结合孕育强权,对人性与欲望缺乏合理地规范与引导,这才是太平天国失败的最深层的原因。任何一个政权或者组织,如果不能顺应其成员正当正义的欲望,必将因其成员的叛离和反抗而迅速终结;反之,如果不能抑制他们的邪恶欲望,最后将会被横流的邪恶欲望所摧毁。此类例证可谓俯拾皆是,历朝历代兴亡交替的历史,都无一例外地证明了这条永恒的社会定律——人性牵引历史前行。如何才能让未来之路充满光明和希望,将是人类永远需要面对的最神圣的核心命题,因为只有人类才是整个宇宙中最复杂最神秘的生命群体。
我不是一个历史和现实的悲观主义者,尽管历史上有无数人吃人的丑剧和惨剧接连发生,现实中也还存在令人发指的丑陋黑幕,人类还面临着环境恶化、生态失衡、核战威胁等一系列危机,但这并不代表未来将是一片黑暗。无论历史多么残酷无情,我都告诉自己始终都要坚信,而且我们也应该坚信这个世界明天一定会更美好。因为人性欲望中的真善美,毕竟始终占据着历史前行轨道的主流,人类健步前行的道路虽然曲折,但是必定充满着无限的希望和光明——因为人性这朵向日葵,将永远牵引自身向着真善美的太阳倔强伸展。
最后要说的,也是一直想对大家说的:感谢在此书写作和出版过程给予过支持和帮助的朋友们!感谢本书的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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